玄門突然倒向,讓中原無華亂了方寸,本來說好一起跟著三十三天,可是玄門投了敵,這可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卻怎么也聯系不上老頭子,他情急之下親自去了一趟長白山,但卻發現他們閉門謝客了,問其緣由,竟然是老頭子病了?
老頭子會病?無華不信,但進去看了之后,他還真的是蠟黃著臉躺在床上,看樣子是真的重病了。
“你且好生休養,等三十三天降臨,我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賢弟……休要再提,我這貳臣無顏再見上師了。”
“放心,老哥,我這就回去將那勞什子天守宗的惡行說給上師聽,他自有定奪。”
“賢弟……”
“老哥,你且休養,三十三天會為你做主。”
無華氣沖沖的走了,而他剛走老頭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哪里還有蠟黃,根本就紅潤如少年,而他的被子下面全都是錢!現金!人民幣!!!
滿滿一床啊。
他一輩子上千年了,從沒見過這么多錢啊,當內門的直升機停在這里的時候,下面吊著一個紅色的箱子,他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么,打開箱子之后,里面整整一噸多的錢啊!一噸多的錢!!!
而直升機跑了五趟,每次都會吊一個箱子過來,里面裝的都是錢!現金!!!
他腦子懵逼的狀態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后一次直升機帶來了一堆年輕人,他們下來二話不說開始測量勘測,他上去問是干什么,那些年輕人說按谷宗主吩咐,他們來這里實地考察,會給這里的老建筑全部翻新,還會改進下水道、會通電、通網、通自來水,規劃圖都拿來了。
當然,這都是次要的,最可怕的還是那五箱子紅澄澄的鈔票,散發著新錢特有的芳香,摸上去那種鈔票特有的觸感,真的美妙……美妙啊!
啥?三十三天?三十三天可沒有這種滿是香味的紙,誰愛做主誰做主去吧,內門萬歲!
“來人。”
“師父,什么事?”
老頭子壓低聲音說:“玄門其他門派也有?”
“有,都有。不過他們都只有一箱。”
聽到這,老頭子長出一口氣,滿懷欣慰的笑了出來:“真是財大氣粗啊。”
“可不……師父,這些錢……”
徒弟想到那間空屋里堆起來的錢箱,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拿出一億,大家分了,跟我時間最長的拿最多,就這么分。”
“謝師父!謝師父!!!”徒弟跪倒在地,連連扣頭:“徒兒祝師父千秋萬代!”
“臭小子。”老頭子長出一口氣,來到椅子上坐下:“你說……內……不不不,我內門想要做什么?”
他徒弟年紀也不小了,腦子也不算笨,他眼睛轉了幾下,壓低聲音說:“師父,這不是上三十三天要來了么,內門他們……”
“什么他們!是咱們!咱們內門!再說錯了打嘴!”
“是是是,徒兒錯了。”他輕輕甩了自己兩巴掌繼續說道:“咱們內門說白了,自古以來就是被三十三天壓一頭,咱們這新宗主勵精圖治圖個什么?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能讓那幫妖怪壓一頭?說白了,內門到底是人門,咱們人門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妖門插一腳?”
“對。”老頭點頭:“他們算個什么東西。”
“所以師父,你看看昆侖、看看蜀山,咱們不說昆侖,隱世門派不提他。就光看蜀山,前幾年都淪落成什么樣子了?吃喝都得靠別的宗門救濟,可這兩年你再看看,自從青玉子那個老雜毛投靠了咱們內門,那小日子過的,我他媽……師父,之前我沒敢說,怕您生氣。現在我可不管了,當初您就不應該跟那個無華湊到一起,他是個什么玩意,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為啥咱們宗主找您不找他?您還看不出來嗎?”
“對對對對,說的對。”老頭摸著胡子:“無華是篡他師兄的位,弒兄上位!從今往后,玄門得跟那東西一刀兩斷了。”
“師父,要不咱們單獨發個告示,就說從今天開始玄門七宗九派跟中原一脈徹底斷絕關系,再無瓜葛。這既能省了麻煩,又能讓咱宗主看看,咱們是真心回歸。”
“對!”老頭點頭:“這事你抓緊時間去辦,三十三天下來之前,必須得辦好。”
“什么三十三天,咱們宗主的態度您看見沒有?無華要倒霉了,三十三天都護不住他。辛地仙過來其實就是演個紅臉,做做樣子,讓您有個臺階下。這不,到底是咱們宗主懂心疼人,這白花花銀子是那不知哪來的面子能比的?”
“是極!”老頭一捋胡子,氣都順暢了許多:“宗主手段萬千,要是真想對我們干什么,等不到現在。”
“就是這個道理。”
“好,這事要辦,越快越好!再派個人去宗主面前伺候著。”
“伺候就不用了,師父。宗主什么人?咱們這鄉下小門小戶的沒必要去招人笑話。咱只要去面見一下宗主,見著面兒就哭,就說無華害人、就說三十三天嚇人,之前師父搖擺不定,說白了就是害怕三十三天,現在歸順了內門,三十三天要是打來了怎么辦。”
“你可真是為師的寶貝啊,快去辦吧。”
“徒兒領命。”
而在遠方的昆侖山上,青玉子正在和玄下棋,玄退休之后整個人的精神頭都好多了,每天除了到處閑逛就是幫襯著教導三個徒孫子,倒也算是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了。
“老匹夫!你又偷棋!”青玉子怒罵道:“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老子偷了便偷了,你能拿我怎地?”玄一點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一臉得意洋洋:“說起來,你那幾個小徒弟,不行啊。”
“放你娘的屁。”青玉子張口就罵:“你又要炫耀你那幾個徒孫?你也說的是人話?一個天運之子、一個龍種龍裔、還有一個也是山海界妖靈,你用這跟我三個徒弟比?你要點臉。”
“嘿!”玄得意的姿態肆意張揚。
不過沒過一會兒,玄突然抬起頭:”三十三天明天就來了。“
“來了就來了,三十三天不還是當年那個三十三天么。”青玉子摸著下巴仔細研究著棋局:“內門卻不是當年的內門了。”
“是啊,我都沒想到,一個小東西能把三十三天逼成那樣,窘迫你知道嗎,三十三天現在只能用窘迫來形容。”
“你說的小東西,可是你名義上的宗主,你最好客氣點,不然人家可收拾你。”
玄手一揮:“我是他閨女的師公,他怎么也得叫我一聲師父。再說了,他跟我家修靈不干不凈也不是一兩天了,你看他敢對我干什么么?倒是你,當年你被他劈得黢黑,哈哈哈哈哈……”
“休得再提了,都過去了。”青玉子略顯尷尬:“那時我真是被逼無奈,現在看來……好像還不錯啊。”
“不過也不能太輕敵,你我都是見識過三十三天威能的人,他們不是弱者,也不是四獸能比的。”
“怕什么,小東西厲害著呢。”玄倒是對谷濤有著蜜汁信心:“到時咱們好好看看他能干出什么事吧。”
“我倒想看他什么時候能把你家修靈和經緣給吃咯,上代掌門的徒弟這代掌門的女兒,哈哈哈哈……想到我就開心。”
“老匹夫!你枉為人父!”
青玉子十分灑脫的攤開手:“貧道終生未娶。”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三十三天的降臨,而它的降臨地點也在距離降臨不到十五個小時的時候被測算了出來,位置并不在國內而是在西伯利亞附近,因為那個地方的能量反應非常異常,并出現有規律的震顫。
谷濤在確定震顫的頻率在逐漸加快之后,基地傾巢出動,提前來到了預定地點,清理出了一個三千平方公里的無人區并和當地政府進行了溝通,這三千平方公里的范圍之外還有大批軍隊進行駐扎,防止普通人闖入其中。
而在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上三十三天的人陸續也來了,首先就是鳳凰集團,她來的時候最顯眼,天邊一片紅、火鳳沖天嘛。
她來到這里,發現谷濤早已打點好了一切,特別是知道塵蟒和甲蟲被禁止進入之后,她看谷濤是越看越喜歡,真的……越看越喜歡,這真的是撿到了一個寶藏啊,小鳳這輩子可能最正確的事就是找到了小云這個得力助手了。
“猜猜我是誰呀!”
谷濤突然被人從身后捂住了眼睛,但手心的灼熱和身上的香味……這根本就不用猜,但谷濤還是故意說了好幾個名字,小鳳氣的跺著腳跑到他面前:“你怎么回事嘛!”
“嘿嘿,我還能不知道是你啊,就是逗逗你。”
“欺負我!欺負我!”小鳳用手拍著谷濤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在打:“讓你欺負我!”
“你干什么東西!”鳳凰怒斥道:“讓你過來是玩的么?”
小鳳吐了吐舌頭,躲到了谷濤身后。而鳳凰走上前,剛準備說話,云中子一身華服出現了。
谷濤看了一眼鳳凰,然后壓低聲音說:“云中子知道我的身份,我上去跟他打個招呼。”
“嗯,小心一些,他不好相處。”
“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