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深處的某個房間中,兩位女子坐在前廳說著話。
其中一位女子三四十歲,身穿紫色羅衫,氣質雍容華貴,容貌秀麗,時間的年輪在她眼角添上了些許皺紋,是位風韻十足的婦人。
另一位女子雙十年華,眉宇間和婦人有幾分相似,一襲黑色長裙,身姿曼妙,膚白如雪,標準的美人瓜子臉。
婦人說道:“夢瑤,要不是你和你父親長得如此相像,我都認不出你了!”
少女聽到“父親”時,充滿靈氣的雙眼閃過一絲哀傷,說道:“姑姑還記得我父親的模樣,難怪這么快就認出侄女了。”
婦人看著“夢瑤”的神情,摸了摸她那烏黑的長發,疼愛道:“這十年你過得如何,夢瑤長得如此美貌,仙家門派中可有人欺負你!”
少女聞言露出俏皮之色,捂嘴輕笑道:“那也打得過我才行,再說,以侄女的本事,還不耍的那些男子團團轉,一句話就讓他們爭風吃醋,相互爭斗。”
婦人想起了少女小時候的聰慧機靈,不禁莞爾一笑道:“可不是,我們沈家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聰明!”
“哪及得上姑姑,一人將五毒門打理的僅僅有條!”
聽到這句話,婦人神色變得有些憂慮。
少女看見姑姑的表情,奇怪地問道:“姑姑有什么心事?需要我幫忙嗎?侄女現在可就您一個親人了。”
婦人嘆了一口氣,說起了最近的事情:“本來我這五毒門實力逐漸壯大,也涌現出諸多高手。”
“可誰知道前幾年華遠城鐵拳門出了幾個高手,擊殺了本門數位長老,不少內門弟子也都戰死,實力大減,最近青龍幫和黑虎堂又勾結在了一起,妄圖吞并五毒門。”
少女聽后,輕笑一聲,說道:“姑姑,不就是什么青龍幫和黑虎堂么,雖然侄女明天一早就要趕路,但走之前幫您解決這個事情,輕而易舉。”
婦人還有些憂心忡忡,說道:“這可不一定,聽說貨運商行那邊也出現了修仙者,不知道和他們有沒有關。”
少女面露不屑之色,道:“不過是世俗勢力招攬的散修罷了,這些修仙者最多是煉期中期,實力差勁的很。”
看著這個修仙者侄女,婦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嘆道:“那姑姑就謝謝侄女你了,這次你走后,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難道修仙者必須遠離世俗嗎?”
少女輕嘆一聲,神色堅定道:“凡人居住的城市靈氣稀薄,不適合修煉,侄女發誓要一心修煉,為父母報仇!”
婦人看著侄女,撫了撫她潔白的臉龐道:“你是哥哥的唯一血脈,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孝順!”
少女銀牙輕咬,恨聲道:“姑姑,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婦人搖了搖頭,也不加勸阻,看著窗外的夜色,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今晚你就住在我的房間吧,我去另外一個院子。”
“嗯。”
......
陸坤站在一個擺滿書架的房屋門口,身旁兩名五毒門弟子閉著雙眼,靠坐在墻邊,好似睡著了一般,門上的精鐵鎖鏈垂落而下,被硬生生擰斷。
看著門后的一根紅色細線,陸坤頗為感慨:“五毒門也夠謹慎,武學殿的位置隱秘不說,還設下雙重機關,要不是我眼力過人,提前發現,恐怕就要驚動其他人了。”
接著他將紅繩末端的銅鈴捏成了圓餅狀,走進房屋中,開始從外到內挨個書架搜查起來。
“飛龍九式劍”,“天元心法”,“七修指”……
陸坤飛速翻閱著,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就將五毒門的武學殿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他不信邪,放出神識,里里外外又探查了一番,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陸坤臉色郁悶:“難不成五毒門唯一的羊皮紙就是王二德那張?還是說其他羊皮紙被別人拿走了?每個長老的住所也要查探一番,先從掌門開始。”
心中一番定計后,他便往五毒門掌門所在趕了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陸坤就來到一個精巧的房屋之外,聽到屋內的水流聲,他一時好奇,便用神識向里探去。
結果發現屋內有位容貌美艷,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沐浴。
神識“看著”如此場景,陸坤有些疑惑:“五毒門的掌門聽說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怎么是個年輕女子,難道那家伙的地圖畫錯了?。”
“什么人!”一聲嬌斥從屋內傳來,陸坤接著就感到一股和慕容老鬼接近的神識從女子體內涌出,撞向他的神識,讓他頭腦一陣發暈。
陸坤趕緊咬了下舌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時房門已經打開,一身黑色長袍的少女向外走來,此女雙眼散發著異樣的藍光,充斥著無盡的誘惑。
這一瞬間,陸坤心神失守,只覺得此女美貌動人,好似天仙下凡一般,暈暈乎乎,無法自拔。
女子用極其嫵媚的聲音說道:“不知這位道友是從何處來?有何所圖?”
陸坤看著這雙眼睛,聽著酥軟的聲音,茫然道:“我從華遠城來,來這里找這種羊皮紙。”說完便拿出了一張羊皮。
少女用神識仔細掃視了一番,并沒發現羊皮紙有何異常,上面僅僅是尋常武學。
她看著陸坤癡呆的模樣,眼中露出極度厭惡之色,剛剛她洗澡的時候,神識沒有外放,疏忽之下,居然被這個人占了便宜。
“煉氣六層左右的神識,體內居然沒有法力,不管如何,占了我便宜就得死!”
心中殺意四射,少女的藍色雙目越發明亮,呲啦一聲,手中出現一個碗口大的紅色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