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
朱覺對這個塔羅牌完全沒有概念,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對于阿爾看自己的這一眼感覺到十分莫名其妙。
所以便轉了個身,然后看向了正躺在自己旁邊的天草雪希。
因為阿爾喊出“躺下”的時候天草雪希離朱覺很近,所以在躺下的時候天草雪希也就躺在了朱覺的旁邊。
朱覺不轉身倒還好,這一轉身就變成了兩人靠的很近的面對面的躺在了一起,兩人的臉也靠的很近,朱覺甚至還能感受到天草雪希的呼吸。
這讓天草雪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整個人也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中。
“你知道這個塔羅牌是怎么回事嗎?”朱覺在轉身之前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其實也有些尷尬。
不過這種事情或多或少也算是個福利,朱覺當然也不會像遲鈍的動漫男主那樣明明看到了福利還一副自己吃了虧的樣子。
只是為了避免尷尬,朱覺還是問了一個問題來轉移話題。
“知道......”有問題總比這樣尷尬的對視要好,天草雪希聽到了朱覺的問題便立馬回答道。
“哦?真知道?”朱覺原本只是打算用一個問題來轉移尷尬,但是沒想到天草雪希卻知道這東西,朱覺一直以為在神秘物方面天草雪希和他一樣都是個學渣,沒想到真正的學渣只有自己嗎?
“真的......這是歐聯盟隸屬于教會的外圍組織塔羅會的神秘物,是少有的占卜類神秘物。”其實朱覺想的沒錯,天草雪希原本是不應該知道這個的,只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對占卜類的東西其實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過占卜類道具變成神秘物的情況其實不少見,比如櫻島的調查科就有一個占卜類水晶球變成神秘物,可是這個神秘物的功能卻和占卜無關。
這其實很好理解,畢竟一個人的執念一般都不可能是占卜,而通常的占卜師他所要的其實也只是金錢,占卜只是他的一個謀生手段罷了。
所以那個水晶球的能力其實是“讓看他的人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
但是看不到“不存在的東西”。
這就讓這個B級神秘物的定位十分尷尬,放在古代自然是個不錯的東西,但是現代不僅有照片還能視頻,朱覺穿越前的那個世界還有大數據推送,你每天上網瀏覽的內容基本都是按照你的興趣推送的。
綜上所述,就是說這個神秘物的功能其實在現代已經應用的比較普遍,除了拿來跟蹤偷窺或者騙人之外也沒什么太大的用。
而占卜類道具變成神秘物后功能還是占卜的就少之又少了。
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塔羅會的塔羅牌。
而塔羅會的塔羅牌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被證明確實有效的塔羅牌。
“占卜類啊?那豈不是可以預言?真的有效?”原來塔羅會是教會的外圍組織,不過這也正常,就像隱士的背景是華亞共和的道教一樣,和隱士齊名的塔羅會肯定也不是什么背景都沒有的,難怪阿爾聽到塔羅牌三個字那么生氣......飛蛾和教會明顯是有仇的啊。
不過對于塔羅牌的能力朱覺還是有所懷疑。
不管是在什么情況下,預言類的能力都是十分強大的能力,有這種能力的物品基本也都是神器,而有這種能力的人也肯定是屬于那種傳奇強者。
“不,這是占卜類,并不是預言類。”沒想到天草雪希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里面有什么區別嗎?”在朱覺的想法里這兩個好像也沒有區別啊,有效的占卜不就是預言嗎?
“一般來說是沒區別的,但是在神秘物里這兩種神秘物卻是有區別的,預言類的神秘物都是A級的神秘物,而且通常預言的也只是和這個神秘物本身相關的事情,結論也通常是比較明確的,但是占卜類不限制占卜的類型,而且通常也需要支付代價,并且它的結論卻并不明確,并受到占卜的人本身的情況所影響。”天草雪希努力的解釋道。
這個解釋......朱覺表示并沒有完全聽懂。
“你的意思是,占卜類神秘物就像是去路邊算命,你花錢然后得到一個放在誰身上都說的通的那種模棱兩可的答案?”朱覺想了一下,便再次問道。
“這么說......也沒什么問題。”雖然實際情況更加復雜,但是木村拓哉這樣理解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對的,而且她本身也不擅長解釋這種東西,眼下的情況能理解到這種程度對天草雪希來說其實已經算是挺明白的了。
“那也就是說,大原委員支付了代價去什么塔羅會占卜,然后得到了一張叫什么隱者的塔羅牌,至于說怎么理解這張牌就靠大原委員自己去理解了?”想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誤會,朱覺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的......”天草雪希想了一下,發現這樣的理解沒有問題,便回答道。
“那這和路邊的算命又有什么區別嗎?”還是說自己的理解有誤?為什么總覺得這和普通的塔羅牌算命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是有區別的,我不是說了嗎,塔羅會的塔羅牌是唯一被證明有效的塔羅牌。”
“路邊算命的也說自己算的準......”
怕說出來天草雪希別扭的性格又生氣,朱覺只能在內心中這樣吐槽。
而且什么叫唯一被證明有效的塔羅牌。
如果朱覺沒有理解錯的話,塔羅牌占卜本身就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塔羅牌和星座一樣,在朱覺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屬于舶來品,不過塔羅牌更加復雜一點,不如星座來的流行。
因為妹子特別喜歡研究星座,所以朱覺或多或少也了解過一些,比如朱覺穿越前是天蝎座的,星座學的說法就是天蝎座的人具有神秘,冷漠,腹黑等特質。
最有意思的是自己穿越后所使用的身體,那個伊藤志貴也是天蝎座的。
可是朱覺卻知道,自己和伊藤志貴的性格差別很大,在很多地方簡直就是對立的。
就比如朱覺就一點也不冷漠,而且也絕對不腹黑!
所以星座這種東西實際上就是把普通人都有的性格特點拆分開來,然后每個人去看都會以為自己是這樣的,會覺得代入感很強,很準。
可實際上這些性格特點每個人都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一個開朗的人也會腹黑,一個熱情的人也會冷漠。
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而塔羅牌就算朱覺并不了解,但是他也知道這其實也是一個意思。
如果說這個神秘物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比如可以準確的預言運勢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按照天草雪希的說法,這東西根本不是預言,而是和普通的塔羅牌那樣,主要看怎么解讀。
就這還是神秘物呢?
大原委員如果你的底牌就是這樣一個東西的話,那我估計你今天是沒戲了。
“凌霄道人你可能對塔羅會的塔羅牌并不了解,小雪希的意思其實是說,這個塔羅會的塔羅牌可以讓事情按照占卜者解讀的方向發展。”就在朱覺在內心中瘋狂吐槽然后覺得今天的好戲估計也要結束了,準備打算和阿爾算一下自己被襲擊的那筆賬,順便把美美醬的身體拿回去的時候,稻田會長的聲音就從朱覺的附近傳來。
稻田會長躺下的位置離朱覺并不是很遠,所以他聽到了朱覺和天草雪希的對話。
天草雪希對于塔羅會的塔羅牌的解釋雖然說不上錯,但是和事實卻相差很遠,而且也沒有說到重點,這讓原本不打算說話的稻田會長忍不住開口。
“哦?可以讓事情按照占卜者解讀的方向發展?”
這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聽到了稻田會長的解釋,朱覺這下不僅不覺得這個塔羅會的塔羅牌是個雞肋,反而覺得這個東西有些太強了。
這種能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甚至比預言還要厲害啊......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句話的意思豈不就是再說自己抽一張牌,然后強行解讀說自己一定會中500W的彩票,那么自己就必然會中彩票?
“事情當然沒那么簡單......”稻田會長看到這個木村拓哉的表情自然也就知道了這個木村拓哉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凌霄道人的身外化身都有自己獨立的人格,所以稻田會長對于這個木村拓哉聽到塔羅牌的真實能力的時候想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并不奇怪,而是繼續耐心解釋道:“我并沒有使用過這個神秘物,不過可以保證占卜者的解讀肯定是不能隨便解讀的,而且使用塔羅牌來占卜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非常大,一般人也不會隨意解讀。”
“但即使是這樣,這東西也太強了......”
“并不是,這東西的能力其實更像是增加巧合,有些像那些年輕人說的什么蝴蝶的翅膀,凌霄道人,你的出現說不定就是受到了塔羅牌的影響,大原委員會認為伊藤店長和隱士有關估計也是這個原因。”稻田會長說道。
聽到了稻田會長的這個解釋后,朱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這個塔羅會的塔羅牌其實并不能真正的將事情按照占卜者的解讀方向發展,而是用一種解釋不清楚的方式引入一些意外,讓事情的發展方向更傾向于占卜者的解讀方向。
難不成自己好巧不巧的被牽扯進這件事情就是這個塔羅牌的原因?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這張塔羅牌到底是在哪里起了作用呢?
最初的最初,讓自己牽扯進這件事情的前提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咖啡廳虧錢了導致直接想抄書賺錢,然后寫了一本《閃靈》引起了被森島社長附身的渡邊教授的共鳴。
甚至還把自殺的地點選在了上橋村。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自己的咖啡廳當時并沒有虧錢,那就沒那么多事情了,渡邊教授即使還會自殺那也不會選擇上橋村,那么北野正男也不會找到自己,北野正男不來找自己那么自己也不會去調查渡邊教授的事情。
原來不是自己開店的水平不行,而是受到了神秘物的影響啊......
可惡!
可即便如此,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是朱覺沒有想通的,那就是大原委員現在拿出這張塔羅牌的意義在哪呢?
而且她又怎么能保證自己就會出手呢?
就算自己牽扯進這件事就是因為這張塔羅牌的神秘力量,那它也沒有精神控制的能力,自己要是不想動那最終的結果豈不是還是沒有變化嗎?
就在朱覺疑惑的時候,他發現一直看著自己的阿爾突然有了其他動作。
他將手從美美醬的身體上拿開,然后重新掏出了他的那個神秘物羊皮紙。
“凌霄道人,我承認你很強,這筆生意我承認我失敗了,但是作為一個生意人,我也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我也還沒有輸。”阿爾掏出羊皮紙后便對著朱覺說道。
“你在自說自話個什么啊?”
怎么阿爾也是一副篤定朱覺一定會出手的樣子,而且什么叫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想干嘛?
“大原委員,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如此愚蠢,竟然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沒有理會朱覺的問題,阿爾隨后便對著大原委員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只要我開始解開解讀時封印的記憶,你就不怕會出現你無法接受的結果嗎?”
“這樣你也會死!”
“我早就該死了,只要能用我的命換回我女兒的命,那我的死就是值得的。”說完這句話后,大原委員手中的塔羅牌突然亮了起來,然后化作一道光直接飛入了大原委員的腦袋里。
看到這一幕的朱覺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個塔羅牌的使用限制。
難怪稻田會長說事情沒那么簡單,原來當時解讀時的記憶是要被封印的,這樣拿著塔羅牌也不知道到底解讀出了什么。
估計只能按照當時的心情來推測結果是好是壞,然后帶著問題按照事情的發展來猜測。
只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么解開封印的記憶又是為了什么?
朱覺帶著這個疑惑看著大原委員,隨后他便看到大原委員的表情從堅定到茫然,然后就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看向阿爾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大原委員這樣震驚的看著自己,阿爾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后大笑了幾聲,然后對著大原委員說道:“我說過了,我是個生意人,而生意人并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以為我對你隱瞞的是圣女并不是唯一的這件事嗎?我對你隱瞞的其實是我們只需要圣女的身體這件事啊。你求助教會的事情雖然讓我很意外,但是你又怎么能想到其實圣女的靈魂早就已經不在了這件事呢?我倒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教會的塔羅牌還能告訴你什么?”
“森島亞紀!”聽到了阿爾的這句話后大原委員并沒有回應什么,而是轉頭對著朱覺說出了這個名字。
而說完這個名字后大原委員就閉上了眼睛,然后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看樣子解除記憶封印的時候就是支付占卜代價的時候,大原委員所支付的代價就是她的生命。
而聽到大原委員最后一句話的朱覺也明白了解除封印的理由。
不管她解讀的到底是什么,解除記憶封印后也讓她知道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
這個信息就是如何給朱覺一個出手的理由。
森島亞紀就是渡邊夫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這個理由足夠了。
天草雪希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狂風出到了自己的臉上,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發現躺在自己旁邊的木村拓哉不在了。
隨后她就看到了木村拓哉此時已經站在了站臺上,一只手握著守護者之劍,另外一只手正掐著阿爾的脖子。
“說,森島亞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