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論壇上關于B級神秘物人生交換手機的簡報也已經上傳好了。”幾天后,坂本在咖啡廳中對著朱覺匯報道。
“干的不錯啊坂本。”朱覺非常欣賞的對著坂本說道。
“多謝店長夸獎。”面對朱覺的夸獎,坂本還是依舊以那副面癱的表情回應道。
“喂喂,伊藤店長,坂本什么時候成為你的小弟了?”看到作為正式調查員的坂本現在對著外圍人員匯報工作,這讓天草雪希有些看不下去,更不用說坂本原本應該是她的小弟才對。
“什么小弟不小弟的,這次任務是我去執行,坂本作為協助者,做些雜事有什么問題嗎?”朱覺好奇的對著天草雪希問道。
“這......這當然有問題了!”天草雪希還是有些不服氣,但實際上調查科也真的沒有明文規定正式的調查員不能在一個特定的任務中成為外圍人員的協助者。
只是一般來說正式的調查員可以獲得的資源都比外圍人員要多,而且實力和經驗也更強,所以這樣的情況至少在天草雪希看來,她是第一次遇到。
“天草前輩,我不介意的。”坂本是真的不介意,這次任務他除了幫忙提交了個任務發了幾條短信之外也沒干什么別的事情,而朱覺最后在結算任務的時候卻把坂本加到了協助者的位置上,這讓他幾乎什么都沒做就多參與了一項B級神秘物的任務,無論怎么看都是好事。
而對于朱覺來說,其實他原本也不介意讓坂本成為主要收容人而自己成為協助者,但是這樣一來他要把這個人生交換手機兌換出來就需要更多的貢獻值,這樣的話自己就還需要再完成一個B級任務才可以兌換這個手機了,而他是主要執行者的話,加上上次獎勵的貢獻值就足夠兌換這個手機了,所以經過了一番考慮之后,還是做了這樣的安排。
“哼,懶得說你。”坂本是什么樣的性格天草雪希當然明白,而且出現外圍人員命令正式調查員的事情也完全是因為伊藤店長和坂本這兩人都很特殊。
一個缺乏感情也不講究上下級,一個雖然是外圍人員但是背景深不可測。
天草雪希對著坂本輕哼了一聲后,便將視線再次投向朱覺,開口問道:“那個人生交換手機呢?你兌換出來了嗎?”
“兌換出來了,關于這個手機的測試很快,我已經拿到手了。”朱覺點了點頭后便從口袋中拿出了這個手機。
經過調查科研究人員的測試后,朱覺對這個手機的了解更加全面了。
調查科的研究人員擁有很多官方的資源和其他神秘物協助,所以他們在研究和調查一個新的神秘物的時候就會比朱覺更加快速詳細和準確。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手機還是用去了3天時間才出了研究報告。
這3天倒不是因為這個手機的功能有什么復雜的地方,而是因為每次交換身份都需要受到影響的人進行自然睡眠而多出來的測試時間。
它的能力和朱覺之前預想的差別不大,手機是普通的手機,常見的牌子,可以被物理破壞,更換手機殼,屏保,手機系統的設置改變等一系列操作都不會影響手機的神秘能力。
交換身份的功能如果要使用,則必須要讓需要交換身份的雙方都在這個手機的一米范圍內,并且需要雙方都主觀的同意交換身份,任何口頭上的,書面上的或者表面上的同意都沒用,必須是心理上同意才行。
還有一個功能便是存在感剝奪,只針對進行了身份交換的人,并且必須要手持手機,可以將特定的人從另外一個或者多個特定的人的記憶中刪除。
聽起來似乎限制很多,但是研究人員在測試完全后卻直接確認了這個神秘物B級的身份。
因為這個神秘物雖然不具有戰斗能力,但其實還是十分危險的。
因為它交換身份的能力是不需要口頭表達和寫下什么的,而“圍城”的心理卻是普遍存在于人類平常的心理活動中的,實際上只需要簡單的引導就可以滿足這個神秘物的觸發條件。
比如一個朝九晚五的工薪階層也會時不時的羨慕在路邊乞討的乞丐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等著別人給他送吃的,比如一個富二代也會羨慕一個底層的人可以隨意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這些想法也可以算作是心理上的同意,并且也是主觀的。
“為什么這個手機要裝在這樣一個外殼里?”看到朱覺拿出的手機,外面包著一個很厚的外殼,看上去也不像是手機殼,畢竟這個外殼包的實在是太緊密了,這樣包著連手機屏幕都看不到,如果不是伊藤店長說它是手機,天草雪希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塊轉頭。
“為了屏蔽信號,這樣在這個手機的功能就沒辦法使用了。”朱覺對著天草雪希解釋道。
外殼是調查科的產品,外殼的材料倒不是神秘物,而是一種可以屏蔽手機信號的物質。
關機和斷電都是沒用的,這個手機在關機或者完全用完電后神秘能力還是存在,但是屏蔽了信號后卻可以限制這個手機的神秘能力。
朱覺兌換這個神秘物也并不是他想用這個神秘物,而是它覺得這個神秘物放在他這里更好一點。
首先他并沒有和別人交換身份的想法,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他其實很滿意,其次就是他覺得只有拿在自己手上并且將它限制住,那么淺見真弓就永遠是宮野星羅,這也是朱覺平常不喜歡湊熱鬧,但是一旦做了某件事情就想把事情做完的想法導致的。
他可不想這個手機落在了其他人的手上,然后出現了其他意外導致淺見真弓的身份被換了回來。
而朱覺現在將手機帶上身上的原因也只是因為他剛從調查科把手機兌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就先來了咖啡廳的原因。
“屏蔽了信號?那我可以試一試這個神秘物嗎?”天草雪希對這個人生交換手機還是十分好奇的。
其實不僅是天草雪希,調查科里有不少看到了這個神秘物名字的調查員都對這個手機產生了好奇。
這主要是朱覺的對這個神秘物的名字取的太好了的緣故。
不要看人生交換手機這幾個字便面上看上去十分平凡,但是連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十分猶如童話中的浪漫且新奇的感覺。
畢竟這是一個可以體驗別樣人生的神秘物,好奇的人多也是正常的,特別是那些女性調查員。
而天草雪希就是其中一個。
“哦?你想和誰交換身份?”朱覺也十分好奇的問道。
“有很多啊......反正能換回來。”天草雪希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交換目標,她其實也只是因為比較好奇才想玩玩。
“反正能換回來......”朱覺忍不住重復了一下這句話,他可記得上次說這句話的人現在已經死了有半年了,天草雪希你這樣立FLAG我就更不敢給你用了。
“怎么了?這有什么問題嗎?”看到了伊藤店長那奇怪的表情,天草雪希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反正我是不會給你用的,不過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不能用。”
“不愿意就算了!”被朱覺這么一拒絕,驕傲的天草雪希自然也沒打算繼續問朱覺討要,便甩了朱覺一白眼就轉身離開了。
“我這都是為你們好啊,我的良苦用心你們這么就不理解呢?”說著朱覺便將手機又裝回了自己的口袋。
“歡迎光臨。”就在朱覺發現店里沒什么事打算回家的時候,泉此方的聲音從咖啡廳的大門處傳來。
朱覺下意識的就朝著咖啡廳大門看去,發現了一個帶著公文包并且西裝革履的走進了咖啡廳中。
朱覺的咖啡廳來的大多數都是住在附近的回頭客,所以就算朱覺平常不怎么來咖啡廳的他對于那些客人也都是比較熟悉的。
可是這個人朱覺卻是第一次見。
不過也有可能是路過的白領,朱覺也就沒有在意,便打算去廚房拿點甜點帶給美美醬。
“請問,伊藤店長在嗎?”可就在朱覺剛走出沒幾步,他就聽到了那個西裝革履的人開口這樣問道。
看來并不是路過,而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不在!”只是沒想到泉此方卻直接開口說朱覺不在。
喂喂,我在啊,不就是昨天安義倫也他們一起來咖啡廳玩,所以自己和一個妹子出去玩了幾天的事情暴露了嗎?有必要一直生氣到現在嗎?
朱覺當然知道泉此方是在為松島理慧打抱不平,可這事情自己其實是公事,更不用說自己和松島理慧以及霞之丘詩雨也都是清白的啊......
“我在,有什么事嗎?”朱覺聽到了這句話后只能轉過身來,無奈的對著那人開口道。
那人聽到朱覺的話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朱覺,然后又用詢問的眼神再次看向泉此方。
“這是......”
“女孩子鬧變扭,客人不要介意,我就是伊藤朱覺,如假包換。”
“哼!”泉此方也冷哼了一聲,不過也默認了朱覺說的話是真的。
“伊藤店長您好,我是左川律師事務所的中井悠二。”這個場面那人當然也看懂了,知道站在店內的人就是伊藤店長,便快步的走到朱覺的面前,然后將一張名片禮貌的遞給了朱覺。
“律師?”朱覺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后發現這個名片如果沒有作假的話,這個人還真的是一個律師。
可是一個律師為什么會來找自己?
“對,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坐下談?”似乎是有一件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的事情,中井悠二便禮貌的開口詢問道。
“可以,我們坐那邊吧,此......坂本,去準備兩杯咖啡。”朱覺指了指一個卡座,下意識的想要泉此方準備兩杯咖啡,但是想到她現在估計還在鬧變扭,就轉而吩咐坂本道。
“好的店長。”坂本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現在福山美穗已經不在這里,只要是開口要咖啡也基本都是速溶的咖啡,對于沖泡一杯速溶咖啡這件事坂本也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知道伊藤店長可否出示下您的身份ID。”兩人落座后,中井便開口問道。
“這當然沒什么問題,可你這次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朱覺沒有拿出自己的身份ID,而是開口問道。
這可不是什么電信業務員來辦理業務,這個人是個律師,朱覺當然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其實一般人是很難接觸到律師的,或者說一般來說接觸律師都不是好事。
要么就是自己的權益被別人侵害所以需要找律師來維護自己的權益,要么就是自己侵害了別人的權益但是被發現了,所以只能找律師來做最后的掙扎。
而自己也沒干什么侵害別人權益的事情啊......朱覺想了下,發現這個月的工資自己也按時的發了,水電網也按時交了,其他事情似乎也不會牽扯到律師,而淺見的事情......那也不是自己動的手,更何況稻田會也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
“我的客戶說只要給您看這個,您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對于朱覺的疑惑中井似乎早有準備,他便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張卡片放在了朱覺的面前。
“這是......”看到了這張卡片后,朱覺還的確就知道了這是怎么回事,但同時他也更加的疑惑了。
因為這是一張塔羅牌,而且是那張大原委員持有的隱者牌。
不過朱覺也能一眼看出,這張塔羅牌只是普通的塔羅牌,就是路邊買的那種比較劣質的占卜玩具,并不是一個神秘物。
“你的客戶是大原......夫人?”大原委員畢竟是調查科的叫法,朱覺也并不知道大原委員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所以便只能這樣稱呼道。
“是的,我的客戶就是大原夫人,想必伊藤店長已經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那就請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明,這只是一個確認流程。”中井對著朱覺再次說道。
“好吧。”朱覺將自己的身份ID拿了出來,他雖然并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大原委員,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已經死去的大原委員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讓一個律師來找自己的。
中井律師檢查了下朱覺的身份ID后,便再次打開了他的公文包,然后將幾份文件擺在了桌子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坂本將兩杯咖啡端了上來,朱覺示意中井律師先喝咖啡等待一下,然后便拿起那幾份文件看了起來。
“這竟然是遺產繼承協議?”朱覺剛拿起文件看的第一眼,就被文件的主要內容給驚到了。
遺產繼承協議,其實就是遺囑。
“沒錯,這是大原夫人在十個月前在我們律師事務所起草的一份遺囑,已經進行過公證,具有法律效益,您將在大原夫人死后繼承她的所有財產,而大原委員死亡后,我們已經對她的財產進行了計算和保全,只要你簽下這份協議,那么這些財產在扣除稅金后將會全部轉交到您的名下,這里我建議伊藤店長您委托我們事務所來進行財產的轉移,這樣可以規避很多稅務問題。最后一份文件是委托協議。”中井律師喝了一口速溶咖啡,不過他倒是并不覺得這杯速溶咖啡的口味有什么問題,只是舒緩了一下表情,便指著一張單獨的委托協議對著朱覺說道。
“可是為什么會給我......”什么法律問題和稅務問題其實都是小問題,最大得到問題是為什么大原委員會把遺產交給自己?朱覺再次確定了一下這份遺囑上所寫的姓名以及財產數量,發現這個事情竟然是真的。
大原委員的財產包含了不少房產,股票,一些公司的股份,手上的大部分資料都是洋洋灑灑的資產評估,差點晃瞎了朱覺的眼。
假如朱覺是一個穿越到窮人身上的穿越者,拿到這份遺囑一定會十分興奮,但現在的朱覺可不缺錢,而且他同時也知道大原夫人原本是調查科的實權委員,并且還牽扯到了飛蛾的“降生”儀式,這些信息這個律師肯定是不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朱覺現在當然是十分的警惕。
畢竟在十個月前,大原委員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而從時間上判斷,她立下這份遺囑的時候應該是他得到那張隱者塔羅牌的時候。
“我們并不關心客戶立下遺囑的原因,如果有其他人對這份遺囑有異議,那么我們律師事務所也會幫助您來處理有關遺囑的任何官司。但其實伊藤店長你也不需要擔心,大原委員假如沒有立下遺囑的話,那她在法律上的唯一繼承人就是她的女兒,可據我所知,她的女兒也已經死亡,并且沒有結婚也沒有生子。所以您接收這份遺產在法律上其實沒有任何風險。”即使中井作為一個律師,對于這么大一份資產也是很少見的,所以他其實也理解眼前的伊藤店長那不敢相信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