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后的兩天朱覺并沒有遇到什么事情,也沒有人因為這件事情對朱覺進行催促。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在自己房間無聊的刷著論壇的朱覺甚至都懷疑前兩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想了。
可朱覺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對于這件事朱覺卻發現自己其實并沒有十分的抵觸。
這是朱覺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受,雖然感覺有些麻煩,但要說完全沒有期待卻也是假的。
這畢竟是權利的芬芳啊......
就像是朱覺以前聽說過的一個有意思的話,就是當領導對你說要給你加擔子的時候,就是說明你要升官了。
又有多少人能拒絕這種“擔子”呢?
朱覺感受到的麻煩,在其他人看來也許是無法理解的吧。
即使調查科的委員本質上也只是其他勢力的代言人,但權力就是權力,朱覺也不能因為牛排本質上是蛋白質和熱量就否認它是好吃的。
也許是因為朱覺的性格比較咸魚,也許是因為安撫被動的壓制,讓這種期待感并不強烈,也讓朱覺現在能夠冷靜的思考。
停下握在手中的鼠標,朱覺站了起來,午后的陽光從已經被完全修復的窗戶處照進朱覺的房間,帶著一股慵懶的氣息讓朱覺不自覺的伸了一個懶腰。
“啊要是每天都能這么閑就好了......”
聊天群里大家的氣氛也和以前差不多,自從宴會過后朱覺也主動的在聊天群里說過幾句話,大家雖然沒有催促朱覺,但也都表達了對他的支持。
當然,也有表示朱覺和天草雪希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只是天草雪希也在群里,所以說這句話的人在幾十秒后就被禁言了。
其他人可能覺得是天草雪希不好意思,但朱覺卻知道真實的原因其實是她怕木村拓哉誤會。
可惜木村拓哉的手機現在在美美醬的手上,而且她最近還迷上了網購。
其實朱覺原本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直到一個偵查員在上午的時候找到朱覺的家里。
才知道是一個快遞員報了警,說是這里疑似有人遭到非法拘禁。
誤會當然很快就解除了,詳細的詢問了偵查員朱覺才知道,美美醬用木村拓哉的手機購買了很多平常生活用不到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但那個手機因為是臨時的,所以也沒有綁定什么銀行卡,所以美美醬就只能選擇貨到付款。
但是她又怕朱覺知道這件事,所以在備注上還出現了類似“悄悄地,不要敲門,到了短信通知等字眼。”
得知這種情況的朱覺當然沒有責怪快遞員,畢竟這也是快遞員負責人的體現,只是美美醬的這個行為還是需要好好的教育一下。
他要教育的當然不是美美醬網購這件事,他要教育的是美美醬想要對朱覺隱瞞這件事。
不就是買點東西嗎?需要偷偷摸摸的嗎?咱家是缺這點錢的人嗎?
美美醬自然是連連點頭,連拍胸脯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貨比三家,然后就掏出從不知道哪里找到的銀行卡出來,一邊指著銀行卡一邊指著手機。
這個意思十分明確,就是她知道錯了,但是為了防止以后再出現偵查員找上門的事情,能不能把銀行卡綁上?
綁上就綁上吧......
只是銀行卡必須重新辦一張。
這種隨意放在房間里的銀行卡都是原主的,朱覺在穿越后統一都檢查過并且改了密碼,里面的錢也被朱覺給拿出來了。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些和手機支付綁定的銀行卡必須是本人的,也就是木村拓哉的手機如果要開通手機支付,那么就得用木村拓哉的身份去開張銀行卡才行。
當時自己搞出這個身份的時候其實就是靈光一閃,并沒有想到這個身份能用這么久,所以也只搞了個手機并沒有搞銀行卡。
正好這次就搞一張專門給美美醬用吧,然后每個月固定往里面打點錢給美美醬當做零花錢。
想到這里朱覺也正好有些閑的無聊,便讓美美醬變成木村拓哉的樣子就直接帶著美美醬出門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銀行,朱覺看著美美醬熟練的填著銀行的各種單子,才意識到自己原本以為她在第一層,其實她應該在第五層。
你怎么這么熟練啊?
那些備注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貨到付款其實也沒事,到時候和自己打聲招呼朱覺也能直接付錢,就算要加備注,也何必要加這種那么容易引起誤會的備注呢?
她肯定是早就想要一張自己的銀行卡了。
你那么聰明我是不是還要考慮送你去讀書啊?
就在朱覺知道自己被套路了然后在內心中瘋狂吐槽小孩子不好帶了的時候,朱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幫朱覺處理大原委員的遺產交接的中井律師打來的電話,朱覺便接了起來。
“莫西莫西,是伊藤店長嗎?”電話接通后,中井律師禮貌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是我,出了什么事嗎?”朱覺問道。
“事情很順利,大原委員在東京的房產已經過戶到您的名下,估計在這個星期內就可以走完其他資產的流程,這次打電話是想問一下伊藤店長想不想去大原委員在東京的房子里看一下,那個房子并沒有別人進去過。”中井律師說道。
“這沒......問題。”朱覺剛想說這沒有必要,可是話剛說道一半朱覺便換了一種說法。
他能理解中井律師的顧慮,因為大原委員房子里是有財物的,假如中井律師在朱覺之前進入那個房子,那么假如房子里丟失了什么東西就很難說清楚了。
不過朱覺考慮的卻不是這個,他想到的是說不定在里面留有大原委員給自己的一些東西。
這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啊......
大原委員死亡這件事情牽扯到了飛蛾的降生儀式,所以她的死亡是沒有任何人去調查的,也就是除了大原委員之外,沒有任何人進入過這個房子。
“里面說不定留有能解開伊藤店長疑惑的東西。”中井律師也順口說了一句。
中井說出這句話的原因當然是他還是以為大原委員和原主的父親伊藤龍一有關系,所以在大原委員的家里說不定有能幫朱覺解開這個疑惑的東西。
比如大原委員保留的朱覺小時候的照片什么的。
但朱覺想的卻是在這個房子里說不定有大原委員將遺產交給自己的真實原因的線索。
他雖然對房產本身不怎么在意,但是對房子里的東西卻的確是有興趣的。
“中井律師說的沒錯。”雖然兩人想的東西不同,但是這句話卻是沒錯的。
“那伊藤店長您現在有空嗎?正好我可以把鑰匙交給您。”
“有空,我現在正在XXX街的XX銀行。”朱覺將他現在的位置報了出來。
“原來伊藤店長您現在就在我們事務所附近,那您現在在銀行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到。”因為需要在銀行設定一個每個月固定從朱覺銀行卡里轉一筆錢到美美醬的銀行卡的操作,所以朱覺選擇的銀行是自己一直使用的那家銀行。
而這家銀行所在的位置就在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段,附近也有很多寫字樓,正好中井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也在附近。
掛了電話后,朱覺一邊等著美美醬在銀行柜員的指導下開通各種服務,一邊等著中井律師的到來。
當美美醬開開心心的拿著銀行卡回到朱覺的身邊的時候,中井律師也剛好出現在了銀行里。
“伊藤店長。”
“中井律師。”
兩人互相的打了聲招呼,中井律師也沒多寒暄,畢竟律師的事情也是挺多的,他將裝了房屋轉讓協議的文件袋以及房子鑰匙和寫著房子地址的紙條交給朱覺后便馬上離開了。
朱覺看了下那份轉讓協議,感嘆了一聲效率真快,有錢真好之后,便帶著美美醬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打了一輛車。
大原委員所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高檔的住宅區,比朱覺所住的地方要高檔不少。
朱覺在門口就被門衛給攔了下來。
不過門衛也是知道大原委員的事情,中井也拿著朱覺的委托證明幫朱覺交清了物業的一系列費用,所以在朱覺出示了轉讓證明后,門衛就以一種“原來是你”的表情給朱覺做了住戶的登記。
進入住宅區后,朱覺七拐八拐的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大原委員的房子。
房子的樣子就不形容了,反正是那種一個人住會覺得太空曠的房子,朱覺找到后便直接掏出鑰匙帶著美美醬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是一股有段時間沒人住的味道,不過房子里整體卻很干凈。
裝修的風格也比較老派,看上去也十分符合大原委員的年齡和身份,而且也很明顯能看出大原委員在離開的時候并不急迫。
朱覺一邊在房子里走著一邊觀察,發現大原委員在離開的時候是有好好的關上門窗,檢查了一下廚房后也發現大原委員同時也關上了煤氣。
看樣子不管大原委員在離開的時候知不知道她會死在外面,房子里的情況也證明了大原委員知道自己這次出去并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
讓美美醬隨便找個地方自己玩后,朱覺便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索起來。
相比較上次去搜索渡邊教授的家,這次會更加麻煩一點也更加輕松一點。
麻煩的是大原委員的房子更大,房間也更多,而且朱覺對這種戶型也不熟悉。
輕松的是這次沒有一個人正好煤氣中毒的躺在沙發上,這個房子現在的戶主就是自己,朱覺也不用像上次一樣把自己偽裝成小偷,所以可以慢慢來。
細致的搜索了一個小時后,朱覺一無所獲。
這不并不是說大原委員的房子里沒東西,房子里的東西很多也很齊全,大原委員的一些物品和衣物也都在房子里,其中還有不少珠寶首飾以及藝術品,有些東西估計是大原夫人的丈夫留下來的。
朱覺雖然不是很懂那些珠寶和藝術品的價值和真假,但是朱覺也知道這些東西一定很值錢。
遺產轉讓協議中并沒有記錄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能保留下來直接留給朱覺當然是鉆了空子的。
說不定調查科的人在其中也是幫了忙的,多方配合之下,讓大原委員這個房子里的東西在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情況下原封不動的保留了下來。
這里既有調查科的人對大原委員的尊重,也有賣朱覺一個面子的意思在里面。
而在前幾天剛被引導政治潛規則糊一臉做了一場頭腦風暴的朱覺也馬上了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能解開朱覺疑惑的東西卻一個都沒有。
不過,還有一個房間朱覺還沒進去過......
原因是那個房間是一個鎖上的房間,而且還是唯一一個上鎖的房間。
這次中井律師交給自己的鑰匙只有大門的鑰匙和一把車庫的鑰匙,屋子里房間的鑰匙卻沒有。
這肯定不是中井律師忘了。
所以要打開這個門要么就是去問下已經死亡的大原委員房間的鑰匙在哪,要么就只能暴力開鎖了。
不過暴力開鎖畢竟是最后的手段,所以朱覺就先搜索了其他的地方,直到發現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之后再作考慮。
如今看來是不暴力不行了。
“美美醬,來。”
“怎么了?”用著夢魘分身的美美醬聽到朱覺的喊聲,便快步跑了過來。
“幫我把這道門打開。”朱覺現在的身體素質雖然比普通人強,但這個門的質量看上去不錯,自己來的話說不定還會弄疼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時刻,朱覺就打算讓感受不到疼痛的夢魘分身來做這件事。
“我來我來!”聽到朱覺要她幫忙,美美醬也很開心,而且她在木村拓哉的身體里的時候也是有意念操控的能力的。
只見美美醬眼睛一瞪,房間的門把手就開始緩慢的轉動起來。
“砰”的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斷裂了一般,房間的門也應聲打開。
“好累,我要抱抱”做完這件事后美美醬就是一副十分虛弱的模樣,并張開了雙臂想要朱覺抱一下。
“滾啊!”朱覺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也不看看你現在用的是誰的身體,美美醬用這具身體賣萌朱覺已經十分受不了了,抱一下就更加不可能了,想想都覺得膈應啊。
“你竟然兇我”美美醬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行了別裝了,趕緊搞定可以早點回家。”之前剛被美美醬套路過的朱覺這次并沒有上當,便直接進入了房間。
“好好,早點回家早點回家。”辦完銀行卡后美美醬其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所以聽到了這句話后便再次的精神了起來。
朱覺進入房間后就知道為什么這個房間是被鎖起來的了。
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而且看起來還是那種十分年輕的女孩子。
很明顯,這個房間是大原輝夜的。
一想到大原輝夜,這個在降生儀式中最無辜又最凄慘的人,朱覺也忍不住再次嘆息了一聲,便不自覺的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來。
房間并不大,而大原輝夜出事的時候其實也才15,6歲,所以里面的東西也很簡單,都是高中女生會有的東西。
而且這個房間看上去也很干凈和整潔,想來大原委員也一定是經常的打掃這個房間,并且一直把這個房間保持在大原輝夜出事時的樣子。
小心的搜索了一下后,有一個東西吸引了朱覺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擺放在大原輝夜書桌上的一個黑色盒子。
盒子并不大,而讓朱覺在意的地方就是這個盒子當朱覺的手觸碰到的時候,自己體內的力量產生了波動。
很明顯了,這個盒子是個神秘物。
這是朱覺進入大原委員的房子后找到的第一個神秘物,而且說不定還是唯一一個神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