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到這個盒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的時候朱覺還是有點驚喜的,因為空間裝備好歹也算是穿越者的標配,可是看到天草雪希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朱覺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的確啊......這東西的用處實際上非常有限。
就像調查科的內部手機,說起來其實也挺厲害,算是個綁定裝備,但卻只能被用來做成手機,因為手機本身的作用比這個神秘物要大很多,而神秘物的能力只是為了確保這個手機能被安全高效的使用。
一個抽屜大小的空間又有什么用呢?這個世界又不是DND的世界,一出城就是荒郊野嶺危機四伏,外面不是哥布林就是史萊姆,需要在空間戒指里放一些類似于魔法卷軸,靈魂晶石之類的東西。
當然了,假如這個空間足夠大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必那個本體須彌袋的空間一定很大,至少大到了華亞共和能拿出去送禮的程度。
所以想這些有的沒的根本沒有意義,現在要考慮的實際上就是怎么打開這個盒子的問題了。
一個抽屜的大小,足夠放一些重要的文件了,而且調查科既然將這個東西留在了這里,那么至少可以說明這個重要的文件并不是調查科的文件,想必在調查科由委員會保管的文件也是帶不出調查科的。
也就是說這里面放的一定是大原委員私人的東西。
最好是一封信之類的,能解釋一下大原委員這么做的原因。
可是這種滴血認主的東西怎么打開呢?
因為不知道這個盒子叫什么,所以朱覺之前沒有在調查科的內網上查詢過這個盒子,但經過天草雪希的介紹,朱覺知道了自己就算查了也沒用。
因為這是華亞共和當年送給櫻島最具代表的三個人的私人物品,所以在調查科的內網上只有非常簡單的詞條介紹,詳細程度連天草雪希知道的還不如。
天草雪希知道這個盒子的原因是她作為調查科戰斗部的人,曾經執行過一些保護任務,比如保護櫻島現任天皇的女兒之類的,所以她也在天皇那里見過這個盒子,可是更加詳細的使用情報她也是不知道的。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知道,櫻島得到這個盒子的幾個人也都只是把這個盒子當成一個單純的禮物,基本都送給親人拿去玩了。
不過轉念一想朱覺也就明白了,這個東西說起來雖然是一個無法破解的保險箱,但是那個獨立空間卻是從本體中切割出來的。
而各國的官方對這種神秘物的情報基本也都是有限的提供,誰也不知道這個被切割出來的空間會不會和本體空間有什么聯系,假如真的往里面放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說不定就等于是攤開給華亞共和的人看了。
“要不找她問問?”這里指的她當然是天草雪希之前保護的那個天皇的女兒。
“可以啊。”天草雪希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不會麻煩嗎?”對方可是天皇的女兒,能這么簡單的就聯系到?
“伊藤店長,你似乎對調查科的戰斗部有所誤會啊,其實我們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天草雪希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對著朱覺說道。
“有多高?”這個朱覺還真的沒有在意。
實際上朱覺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特別的感覺調查科戰斗部的人和普通的調查員有什么太大的區別,當然了,這估計也和朱覺認識的兩個戰斗部的人是天草雪希和阿貝潤有關吧。
“反正很高就對了。”
“這說了不就和沒說一樣嗎?對了戰斗部到底有幾個人?”既然話題到了這里,朱覺也就好奇的問道。
“這是機密不能說的,不過伊藤店長你想知道的話也很簡單,只要去當調查科的委員就行了。”天草雪希也難的俏皮的說道。
“那算了......”去當那個委員還是算了吧,正好朱覺看到了天草雪希接起了電話,便順勢停下了話題。
之后朱覺便在旁邊等著天草雪希和對方打電話。
出于禮貌,朱覺也沒有特意聽她們的對話,不過朱覺還是能聽到不少細碎的內容。
基本也都是沒有營養的一些女生的話題,沒有想到天草雪希和天皇的女兒關系還不錯啊......
能和天草雪希的關系不錯,看樣子天皇的女兒也不容易啊......
無聊的等了十幾分鐘,直到朱覺有些忍不住想要提醒的時候,天草雪希終于掛斷了電話。
“終于好了,問到什么了嗎?”看到天草雪希放下電話,朱覺便開口問道。
“問到了,她說只要她想打開就能打開。”天草雪希回答道。
“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嗎?”他當然知道神秘物這種東西是比較唯心的,使用方法也基本都是想要使用就能使用,甚至有不少是不想用也會被動使用的。
“哦對,她說她也不是很清楚,拿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用了。”天草雪希回答道。
“能直接用?不需要什么滴血認主之類的過程?”
“當然不用了,什么滴血認主,至今為止也沒有神秘物是靠滴血認主來設定使用者的,伊藤店長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天草雪希有些鄙視的說道。
竟然被天草雪希鄙視了......
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問題嗎?自己是穿越者這件事我肯定你也不知道,我有到處炫耀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朱覺還是從天草雪希的話中知道了這個盒子的轉移方法應該就是類似現在在自己手上的那個人生交換手機那樣,在一定范圍內只要主觀上同意就可以轉移。
所以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大原委員都已經死了,自己怎么讓她主觀上同意?
這不就像淺見真弓的那次事情一樣,和她交換身份的人死了,那么在神秘物的能力消失之前即使是持有者淺見真弓也沒有辦法將身份調換回來。
而人生交換手機的一旦使用,除非主動交換回來,要不然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至少類似屏蔽信號的手段是沒辦法取消這種影響的。
須彌袋的副本估計也是這樣的情況。
“行吧我知道了。”
店里的客人也因為到了飯點而多了起來,朱覺便打算隨便吃點什么就回去了。
吃了飯拿了點甜點后,朱覺回到了家里。
美美醬已經在家里等的迫不及待了。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朱覺每次從咖啡廳回來都多了一段美美醬吃甜點的時間。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和美美醬交換了一下身體之后,變成木村拓哉的朱覺便坐在電腦前研究起那個黑色盒子。
“爸爸想打開這個盒子嗎?”就在朱覺一籌莫展的時候,嘴巴里還在咀嚼糕點的美美醬便開口道。
“的確想打開這個盒子,只是大原委員現在死了,而我又不能使用暴力手段強行打開,空間這種東西我也完全不懂......”朱覺無奈的將盒子放在桌上后說道。
“我可以幫忙。”又塞了一塊糕點,美美醬一邊吃一邊說道。
“你可以幫忙?我說了,暴力打開是沒......”朱覺正想說你用你的能力打開這個盒子和我自己用夢魘分身強行打開是沒區別的,隨后便看到了美美醬伸手直接將盒子拿了起來,然后非常輕松,非常簡單的將這個盒子打開了。
看到這一幕的朱覺直接愣在了原地,原本要說的話也沒有說完直接卡在了那里。
“這盒子有那么大嗎?”盒子被美美醬打開后,她便朝盒子里看去,發現這個盒子雖然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個一只手就能握住的小盒子,但是里面的空間卻不小。
“美美醬,能不能把這個盒子送給我。”看到這種情況,想到了什么的朱覺嘗試性的問道。
“送給爸爸?可以啊。”雖然朱覺的話美美醬有些沒有聽懂,但是朱覺想要這個盒子的心思美美醬卻能感受到。
隨即朱覺便接過了從美美醬手中遞過來的盒子。
沒有在第一時間去看盒子里是什么,朱覺做的第一件事是將盒子又重新關了起來,等了幾秒鐘后,朱覺再次將盒子打了開來。
非常輕松,非常簡單的打了開來。
“嗯......”看著被自己打開的盒子,朱覺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雖然事情很復雜,里面的問題也很多,但事實在眼前,朱覺還是明白了。
美美醬現在用的是伊藤朱覺的身體,而自己之前用這具身體的時候卻打不開這個盒子,所以打開盒子和這具身體沒有任何關系,問題在美美醬的意識上。
也就是說,是美美醬的靈魂和這個盒子是綁定的。
這證明了一件事情,雖然有些難以理解并且出乎意料,但是朱覺還是知道了,結合擁有這個盒子的人會將這個盒子送給自己親人玩的情況,可以想到美美醬其實就是大原輝夜。
這讓朱覺想起了之前稻田會長對鬼魂切的介紹,一個靈魂離開鬼魂切的時候如果周圍沒有憑依物的時候就會馬上消散,鬼魂切其實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個憑依物,而美美醬......哦不,現在應該稱她為大原輝夜了,大原輝夜之前使用的玩偶身體其實也是個憑依物。
和森島社長不同的是,大原輝夜的意識因為那個彌賽亞的影響,估計在脫離自己身體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
但精神崩潰不代表靈魂消散。
大原輝夜的靈魂估計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到了這個被叫做美美醬的玩偶里,而且還陷入了沉睡當中,直到吸收了朱覺的精神力才蘇醒。
一個精神崩潰的人是什么樣子的?
朱覺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美美醬平常表現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但有時候又感覺擁有不錯的智慧了的原因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大原委員會將遺產交給自己了。
或者說這個遺產并不是交給自己的,而是交給大原輝夜的。
“怎么了爸爸?”看著朱覺拿著盒子在那里發呆,思緒又很快,而且都和自己有關,美美醬便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以后不用叫我爸爸,就叫我店長吧,而且你是有名字的,你叫大原輝夜。”朱覺感覺這件事還是需要讓美美醬知道。
“大原輝夜?”雖然自己其實并不喜歡美美醬這個名字,但是被叫久了其實也有些習慣了,不過大原輝夜這個名字......美美醬聽到后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讓她此時也像朱覺之前那樣發起了呆來。
看著美美醬在那里發呆,朱覺又想起了之前在大原輝夜的房間的時候,美美醬也有一個發呆的現象,看起來雖然她之前的精神已經崩潰,而且看上去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是再次看到熟悉的房間和熟悉的名字,她也不是毫無感覺的。
沒有打擾美美醬,朱覺便朝著盒子里看去。
看上去果然十分奇怪,因為盒子的大小和內部的空間并不相同,所以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反差感。
不過因為總共也才一個抽屜的大小,所以朱覺還是一眼就看清楚了盒子里面的樣子。
就是一個純白色的空間,里面就只有一個東西,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簡單的U盤。
朱覺是預料到里面有東西的,但是之前還真的沒想到是一個U盤,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封信什么的......
果然是現代社會,U盤可以儲存的信息可比信要多的多了。
伸手將U盤拿了出來,朱覺便將U盤插入了電腦中。
U盤的空間很大,但是里面卻只有一個文件,是一個視頻文件。
打開這個視頻文件,大原委員就出現在了視頻中。
從背景判斷錄制這個視頻的地方就是大原輝夜的房間里。
接下去就是大原委員坐在鏡頭前開始說話:
“輝夜,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媽媽應該已經死了,不要難過,媽媽對這個選擇并不后悔,我想伊藤店長現在應該在你的身邊,請替我對他表示感謝。
伊藤店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在塔羅會進行占卜的事情,塔羅會的塔羅牌占卜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同的,如果愿意付出生命的代價的話,那就能讓占卜人看到一副和占卜內容有關的來自未來的畫面。
而為了讓塔羅牌的能力不被干擾,我雖然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準備,但還是需要被封印記憶,所以如果你在和我以后的接觸中有什么誤會,那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當時我占卜的內容是自己女兒的結局,畫面的內容請恕我不能和你說,但請相信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現在看到視頻的你一定已經收到了我的所有遺產,不用擔心,這件事并沒有什么其他含義,也沒有任何陰謀,這真的是給你的,我的女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看到這里,畫面中的大原委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和接下去的話到底該不該說。
朱覺也沒有不耐煩,就這樣一直看著大原委員在視頻畫面中思考。
這次又是等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不過朱覺和已經回過神來的美美醬都沒有不耐煩,兩人都安靜的看著。
“伊藤店長,儀式并沒有結束。”在視頻的最后,大原委員終于快速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后視頻也在這句話后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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