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朱覺就已經大大方方的在拉斯維加斯的機場外呼吸著那充斥著紙醉金迷的“自由”空氣了。
當然,天草雪希和阿貝潤雖然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面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但是精神狀態卻和朱覺一樣顯得有些亢奮。
公費旅游能不亢奮嗎?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嗎?空氣果然好干燥。”天草雪希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在感受到了拉斯維加斯干燥的空氣后便拿出了護膚品往臉上涂抹了起來。
“畢竟這里以前是荒漠嘛。”看來天草雪希是真的認為她是來旅游的,從她的這些準備可以看出她肯定還特意查詢了下旅游攻略。
“我們住哪?”阿貝潤好歹也算是個流量明星,所以對自己的臉也特別愛護,和天草雪希一樣,一邊涂抹著護膚品一邊問道。
“我訂了酒店。”朱覺一邊看著爬到自己的肩膀上也在臉上涂著護膚品的美美醬一邊有些無力吐槽的回答道。
雖然天草雪希和阿貝潤都知道美美醬的存在,也知道美美醬有獨立的意識,但即使是這樣你這個行為也太囂張了吧......
而且別人也就算了,美美醬你也要涂?你這個玩偶身體涂這個有什么意義嗎?而且這個護膚品的香味......很明顯是松島理慧用的啊......
讓你準備行李你都準備了些什么啊,你這樣讓我回去以后怎么和松島理慧解釋我帶走了她的護膚品的事情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實際上他們三人這次來的有些早了,離活動開始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對于朱覺來說反正也沒什么好準備的,不如提前過來玩玩。
而且朱覺這次也完全沒有要隱藏自己的意思,所以在剛下飛機就被發現了三人的身份。
其實原本只有朱覺一個人的話倒并沒有那么明顯,但和朱覺一起出現的還有櫻島調查科戰斗部的天草雪希和阿貝潤,而這兩人很明顯能看出是以朱覺為主的,所以朱覺現在就顯得異常的顯眼。
這次任務既然是對朱覺的考驗,那么要怎么完成這個任務當然是朱覺說了算。
所以他就讓調查科官方來幫忙搞定簽證和購買機票,并且特意吩咐一定要把三張機票買在一起。
唯一不是很滿意的地方就是調查科實在是有些摳,竟然不允許報銷頭等艙以及朱覺和其他兩個人的賭資,所以朱覺只能自己掏錢付了這三張頭等艙的機票。
伊藤朱覺,一個剛剛獲得了一份龐大遺產的富二代,在有了錢后就打算來鷹聯邦的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為自由民主做出貢獻,并且還靠著自己和調查科的關系,以權謀私讓兩個調查科戰斗部的人過來貼身保護。
不管那些在朱覺剛下飛機就跟在朱覺身后的人信不信,反正朱覺是信了。
不過對于鷹聯邦的人這么重視自己他也能理解,畢竟這次來參加活動的人想法估計都和石澤委員差不多,所以他們進入鷹聯邦肯定也是十分秘密的,像朱覺那么囂張的估計也不多。
所以像朱覺這樣這么明顯的目標他們也肯定會派人盯著。
沒有理會那些跟在朱覺身后的人,他是訂了酒店的,而且還叫了接機的服務,所以理論上現在應該有一個人舉著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等著才對。
“MR伊藤,我是酒店安排的司機,你可以叫我巴克,歡迎光臨拉斯維加斯,我們酒店將會讓您在拉斯維加斯的路途中體驗最尊貴的服務。”就在朱覺朝著那些也在等人的人群中打量的時候,一位白人司機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并且非常禮貌的走上前來說道。
“你的櫻島話說的不錯啊,來的正好,去酒店吧。”這人說的是櫻島話,從一個白人口中說出來還是比較奇怪的,所以朱覺就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感受了一下體內因為神秘物的影響而被引發的小波動,也沒有說什么其他的,便點了點頭后說道。
“我的母親是櫻島人,所以我會說櫻島話,我的工作就是專門來接來自櫻島的貴賓。”巴克一邊微笑著說著話,一邊主動接過了朱覺三人手中的行李箱。
然后朱覺就感受到了之前在那人身上感受到的神秘物波動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天草雪希的行李箱上。
是類似于監視跟蹤的神秘物嗎?這種東西用科學的手段也能做出很高端的,根本沒必要用到神秘物,朱覺猜測應該是有什么其他科學難以實現的能力。
估計是類似無法被探測,肉眼不可見之類的功能。
但其實對于朱覺來說,直接用科技產品自己反而發現不了,不知道當他們得知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后會有什么想法。
不過這種事情朱覺也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就是了。
看來原本來接朱覺的那個人已經被鷹聯邦的調查科給替換了,而且從他身上也沒有感受到其他神秘物的波動了。
估計不是一個外圍人員就是一個并不是很重要的調查員。
這也正常,這次會進入鷹聯邦的危險分子肯定很多,所以即使是鷹聯邦也肯定是人手不足的。
隱藏在暗處的才是最需要關注的,所以像朱覺這樣來自櫻島官方又是大張旗鼓出現的其實反而會降低鷹聯邦的重視程度。
不過不管肯定也是不行的,所以派一個懂櫻島話的外圍人員來監視就比較合理了。
三人坐上車子后,車子便朝著酒店開去。
“巴克先生,你知道下個星期有個魔術表演的事情嗎?”車子開出去沒多久,朱覺便開口問道。
“這......我知道,是魔術師協會的公開表演,伊藤先生也要去觀看嗎?”聽到了朱覺的問題后,巴克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馬上就調整好了狀態回答道。
畢竟魔術師協會在鷹聯邦的世俗世界也很有名,而且這個活動是向全世界公開的,全世界公開的意思就是世俗世界關注魔術師協會的人也知道有這個活動。
魔術師協會的藏品可不只有神秘物,還有很多值錢的珍貴藝術品以及珠寶等,所以對于那些對魔術和解謎有興趣的普通人來說,這個活動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即使是一個普通人,知道有這個活動也并不奇怪,只是巴克也的確沒有想到這個伊藤朱覺會直接問自己這個問題,難道這個人真的如情報所說的那樣,是個剛剛獲得一份遺產的幸運兒?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派一個這樣的人來拉斯維加斯,櫻島竟然墮落如此嗎?
這讓有著一半櫻島血統的巴克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實際上我對魔術不感興趣,我對賭場更感興趣一點,最近我的運氣不錯,肯定能贏一大筆錢,聽說你們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會保護客戶的安全,這個沒錯吧?我可要告訴你,我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我在這里出了什么事,連你們鷹聯邦官方都擔當不起。”朱覺擺出一副二世主的姿態說道。
“我們酒店也會提供安保服務,伊藤先生您可以放心,在拉斯維加斯無論你贏了多少錢都是安全的。”巴克相信朱覺所說的對魔術不感興趣,但他完全不相信伊藤朱覺對那個活動不感興趣,而且這個傻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暴發戶,巴克在拉斯維加斯那么久,也見過不少自認為運氣很好的人了,但事實卻會告訴他們那所謂的運氣是靠不住的。
拉斯維加斯就像是一個深淵,不僅吸引著那些追逐金錢的人,也吞噬著那些追逐金錢的人。
接下去朱覺也沒有閑著,一直和巴爾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最后到達酒店的時候,朱覺那毫無見識又十分猖狂的暴發戶形象已經給了他一個很深的印象,即使他心里還是覺得有可能朱覺是裝的,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了。
而且不管這個伊藤朱覺是不是裝的,自己在這段時間也必須一直監視他,一想到這一點,巴爾甚至產生了自己加入鷹聯邦調查科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的念頭。
下了車后三人便進入了預定好的房間,朱覺預定的是一間豪華套房,里面是有三個房間的,所以三人可以都住在套房內。
而且朱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有意無意的也在立人設,無禮,怕死,沒有見識等形象也已經散發了出去,天草雪希和阿貝潤作為表面上來保護朱覺的人,和朱覺住同一個套房也一點都不奇怪。
“伊藤店長,你為什么......”進入房間后,因為疑惑朱覺之前在車上問的問題和裝出的那副奇怪的樣子,天草雪希便開口問道。
可是這個問題還沒問完,天草雪希就被朱覺打聲的打斷了。
“什么為什么,摸一下怎么了,摸一下又不會懷孕。”朱覺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伸出手指點了點天草雪希的行李箱,一邊用另一根手指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看到了朱覺的這個動作,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畢竟是戰斗部的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阿貝潤也掏出了他的紙人,并且想將紙人直接貼在天草雪希的行李箱上。
可是阿貝潤的這個動作也被朱覺給打斷了,如果用阿貝潤的紙人屏蔽了那個神秘物,那豈不是也說明了我們發現了自己受到了監視這件事嗎?
“反正我們就是來玩的,你就不要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了,陪本少爺玩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伊藤店長,請你自重,我們這次只是過來保護你的,如果你繼續這樣,那就不要怪我們放棄這次任務了,就算大原委員還在世也得給我們戰斗部一個面子。”領會了朱覺意思的阿貝潤也馬上配合的說道。
“有......有什么了不起,快點把行李放好,我要吃飯,飛機餐那么難吃,快餓死了。”朱覺“色厲內斂”的說了這么一句后,便對著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示意了一下。
然后三人就各自挑選了一個房間擺放好行李,簡單的打理了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到了餐廳后,朱覺感受了一下,沒有感受到什么神秘物的波動,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那個司機應該是鷹聯邦調查科的人。”點完了餐,并且確認了餐廳沒有什么問題后,朱覺小聲的對著另外兩人說道。
“我們并沒有隱藏,鷹聯邦的調查科會派人監視也正常。”阿貝潤對于朱覺能發現這件事倒是并不意外,畢竟朱覺的“可靠”認識他的人也都知道。
“伊藤店長,你是真的打算就在這里玩幾天?”真的到了拉斯維加斯后,天草雪希感受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外加上朱覺在車上的時候問了魔術師協會的活動的事情,便再次開口想要確認一下。
“這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告訴我該怎么做?”喝了一口服務員端上來的檸檬水后,朱覺反問道。
“可既然是這樣,那伊藤店長你之前在車上為什么......”既然真的沒打算摻和這件事,那么之前朱覺在車上的行為就非常奇怪了,所以天草雪希還是問出了之前她在房間里就想問的問題。
“反正是來玩的,陪鷹聯邦的調查員玩也是玩,而且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虛實實誰又知道呢?”
這下不僅是天草雪希,連阿貝潤都表現出了一副聽不懂朱覺在說什么的樣子。
不過兩天后,阿貝潤就完全不在意朱覺當時在餐廳里說的那句意義不明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三人在酒店的賭場里玩了整整兩天,拉斯維加斯也的確不愧是世界有名的紙醉金迷的城市,即使阿貝潤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低級趣味的人,他也已經完全沉溺在了里面。
畢竟他有錢還帥,當然也吸引了很多美女的目光,其中也不乏有著符合東方人審美的美女主動對著阿貝潤投懷送抱。
然后阿貝潤又怕損害了自己在天草雪希面前的形象,便偷偷的另外開了一個房間。
不過即使他做的再小心,也逃不過朱覺的眼睛。
畢竟如果朱覺沒有安撫被動的話,換成朱覺是阿貝潤,那么他也會這樣做。
呵,男人。
當然,即使阿貝潤不偷偷地玩,天草雪希也不會在意他,畢竟她在這兩天也不怎么在酒店。
天草雪希也完全展露出了她作為女性的那一面,這兩天她一直混跡在城市里的那些各大商場中,只是天草雪希不像朱覺和阿貝潤那樣是有錢人,調查科和咖啡廳的工資實在沒辦法讓她在這個地方盡情的買買買。
而朱覺原本是想要和美美醬一起在賭場用神秘物賺錢,只是沒想到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里似乎都安裝了一種能干擾神秘物能力的東西,雖然美美醬的能力能使用但卻完全沒有什么準確度,所以朱覺就放棄這很有錢途的玩法。
最后只能給了美美醬一張銀行卡,然后讓天草雪希帶著她出去逛商場玩了,這樣正好也可以滿足天草雪希買買買的愿望。
只是希望她們不要買的太瘋就好。
然后在第三天的時候,朱覺就發現原本一直監視著自己的那個巴克不見了,換了一個一看就是從官方的世俗組織中抽調出來的一個人來監視朱覺三人。
這讓朱覺明白,應該是那些來參加活動的大部隊終于要來了,而且暴露的人數也已經多到了需要將巴克抽調走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么朱覺的閑暇時光也該結束了,反正有安撫被動的情況下,自己不管是贏錢還是輸錢都沒什么感覺,早就覺得無聊了。
也是時候讓夜禮服假面出現了。
哦不,這次應該自稱為怪盜基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