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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海邊生變

  見看熱鬧的群眾越圍越多,眾人抓緊時間將事情處理之后,便將那四名設獨人員押進車里帶回局里。

  在那瘦高男子的挎包中,共計查獲純度較高的冰獨400余克,FM2十小瓶,而在瘦高男子交給三名獨犯的挎包中,亦查獲現金八萬多元。

  雖然這四人的相關責任尚未確定,但能肯定的是,就這個數量,涉案主犯一個無期基本是沒跑了。

  眾人回到隊里時,看到這個情況的黃指導還不解問道:“不是讓你們盯著么,怎么就給抓回來了?”

  等了解完當時的情況之后,黃指導半響無語,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就這心里素質還敢設獨?——既然都這樣了,抓緊時間突擊審訊,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們背后的網絡找出來!”

  見涉案人員被帶進審訊室,肖然他們也沒有再停留,后續工作自會有專業同事接手,現在回家睡覺才是主要任務。

  畢竟都快12點了,明天晚上還要值班。

  平靜地日子往往過的很快,轉眼間已是晚春4月,鮮花綠草,一片生機。

  這天周四,趕巧輪到肖然休息,熬夜看比賽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肖然,心情有些郁悶,畢竟是帶著郁悶入睡的。他支持的一個球隊被淘汰了。

  雖然知道沒有什么常勝無敵的球隊,但輸球總是不舒服的,必須要找點其他的事做。

  肖然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藍天,這么好的天氣,好不容易輪到的休息日,該去做些什么呢?總不好一直發呆下去吧。

  想了想,肖然拿起手機,點開那個處于屏蔽狀態的私聊群,“休息日好無聊,可有同休息的,有好玩的項目嗎?”

  消息剛發出去,皮自重便第一個跳了出來:“輪休了不起啊!拉仇恨。”

  肖然撇了撇嘴,怎么就拉仇恨了,你上周陪著老婆去春游,在群里喂了一圈狗糧,這么快就忘了么?

  “今天送來一具大郎很有特色哦,不如來看我的T型解剖刀法?[萌]”這是余雨的回復。

  肖然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想到那閃著寒光的解剖刀劃過皮肉組織,然后余雨剝開切口,捧著一顆心臟出來……

  嘶,算了算了,想想都心疼。

  “肖然也休息啊?我待會兒去釣魚,一起去啊。”師傅王俊名肖然道,“我跟你說,那魚上鉤時搖頭擺尾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爽啊!”

  釣魚?

  肖然看著王師傅的描述,心中一陣向往,話說他長這么大,雖然經常下水,但還沒釣過魚呢,不過俗話又說春天釣魚傷千萬,要不要去呢?

  “師傅去哪釣魚?”肖然回道。

  “海邊海邊,江入海口的地方。”王俊名回復。

  海釣的話,應該沒事吧?“師傅,什么時間?要準備什么工具?”

  “10點半出發,我這東西現成的,你什么都不用準備,到時候我去接你。”王俊名回復。

  “好的。”肖然答應下來,反正他就是順帶的,而且他一個新手,能釣到什么東西。

  上午10點40,王俊名接到肖然趕往海邊,臨安作為靠海城市(請勿聯系現實),雖說趕到海邊需要一段時間,但也并不是太遠。

  隨同一起來的,還有王俊名的一位名叫張濤的老釣友,中午12點多,三人趕到入海口,下車之后一看到海邊釣魚的人并不少。

  王俊名與張濤支起遮陽傘,拎出座椅,拌好餌料,用力將鉤甩出,正式開釣。

  而肖然作為一名純新手,只好使用一根王俊名早年的老式釣竿,用著帶浮標的釣具,坐在江邊對著緩緩流進大海的江水發呆。

  不過釣魚這項娛樂活動向來奇怪,經年的老手往往毫無所獲,而初入此門的新手卻經常斬獲頗豐。

  在水邊坐了將近一個下午,肖然這個純新手居然釣到了幾條江條還有一尾筷子長的鯉魚,上魚時的手感果如王師傅所形容的那般,言語無法描述的爽快,就跟球場上苦苦等到一粒進球時那般美妙。

  肖然發現他有了新的愛好,以后休息沒球看時,出來釣魚也是不錯的選擇嘛,總比一個人在大街上四處游蕩惹人注目要好的多。

  下午4點多,收竿后觀看王俊名與張濤釣魚的肖然,突然發現遠處的海邊傳來一陣躁動。

  “死人啦!死人啦!”一名胖胖的釣友邊跑邊大聲喊道。

  一聽這話,王俊名立刻扔掉釣竿,與肖然一起往南邊跑去,“死人了?怎么回事,我們是警察!”

  “啊?你們是警察?”

  那白胖的釣友褲子濕了大半,聞言一愣,隨即喘著粗氣道:“那、那太好了,你們去看看吧,就在南邊那斷崖下邊,哎呀嚇死我了,我正在哪打窩呢,一看那礁石縫里,都泡腫了,嚇的我都滑海里去了!”

  “斷崖下邊?那你帶我們過去!”王俊名說道。

  “好、好的。”

  那胖釣友連連點頭,領著肖然與王俊名朝那死人的方向走去,其他釣友一聽出了事,也紛紛拋下魚竿,三三兩兩的跟著過來。

  沿著海岸線走了約莫有7、800米,肖然與王俊名終于走到了胖釣魚所說的那片斷崖。

  斷崖不高,也就5、6米的樣子,斷面與海面幾呈直角,而在哪斷崖下面,十幾個大礁石露出海面。

  肖然眼力異于常人,他抬眼一看,便在那距岸邊十多米的兩塊礁石縫里,看到了一個還纏著海草的人腳。

  “是一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不過沒有穿防水服,應該不是漁民。”肖然沉聲說道。

  聽聞此言,有了解的釣友立馬說道:“海里的尸體,如果不是打漁的出事,那要么是溺死,要么是自殺,現在還沒到臺風季,平常船上掉海里的,哪有救不上來的?”

  周圍的釣友紛紛點頭,有人道:“說不定是船上起內訌了,人被弄死了丟海里的!這茫茫大海的,死個把人誰能知道?”

  聽著釣友們的議論,肖然與王俊名跳過一個個礁石,來到那夾著尸體的大礁石邊。

  可以看到,礁石縫中的死者是一名男性,泡脹的尸體被衣服緊緊箍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脹裂開來,而尸體臉上的皮大半都已脫落,露出已經被泡成白色的肌肉纖維,分不清他生前長什么模樣。

  不過從死者的腳踝處可以判斷,此人生前體型應該偏瘦,只是由于長時間的海水浸泡,才變得腫脹不堪。

  “給指揮中心打電話,讓這邊轄區分局的同志們過來處理吧。”王俊名說道。

  肖然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了指揮中心,同時讓指揮中心聯系海警大隊,畢竟海警大隊負責著海上發生的案件,而且還管理船只,對海上人員比較了解。

  看尸體現在的樣子,想快速確定身份應該不大容易。海警大隊掌握的信息多,說不定能為臨海分局的同志們節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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