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式多么難修煉,在場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沒有高超的底蘊,沒有超高的領悟力,是絕對不可能修煉成這一招的。
而且,對方居然能用這種現學的神通用來交戰,這更加讓人震驚。
就在周圍的人,全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葉雄身上那些佛氣凝聚而成的武器虛影,已經密密麻麻地朝那些佛像化身攻去。
兩種由佛氣凝聚而成的虛影,在半空大戰那里,一時之間,滿天都是佛光劍影,整個般若大陣之中,變得殺氣騰騰,稍有不小心,就有可能重傷身死。
場外的人看得膽戰心驚,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厲害的陣法。
就連佛圣的三大弟子,眉頭都緊皺起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般若大陣如此厲害,更沒想到葉雄居然能撐到現在。
大道寺,中心一座高大的寺院之中。
這寺院分為兩層,在第二層空空蕩蕩的大廳正中間,有一幕巨大的水鏡。
水鏡面前,站著一名全身都是白色的老者。
白色的頭發,白色的胡子跟眉毛,白色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背著手,饒有趣味地看著水鏡,此時的水鏡之上,正是廣場之上,正在舉行的闖陣大賽。
白發老者背后,站著一名外表四十多歲的男子,氣質儒雅,臉上永遠都留著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天塌下來,都是這副尊容似的。
如果葉雄知道此兩人的身份,肯定會大吃一驚。
那名儒雅的修士,赫然是先前幫他測過骨齡的大師兄,古明鏡,而那個白發老者,正是赫赫有名,整個佛門傳說級別的巨人,佛圣。
“明鏡,這修士你覺得怎么樣?”佛圣望著水鏡上的葉雄問。
“此子悟性極高,居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學會第八式,還能運于實戰,確定不是平凡之人,而且,他才化神巔峰,前途不可限量。”大師兄道。
“相比起你來,也差不了多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有天賦的佛修了,而且你看,他佛氣多么純粹。”佛圣說道。
“師尊,你高抬我了,他比起我,天賦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大師兄指著上面的人影,說道:“剛才,四師妹在測試骨齡的時候,發現他的骨齡才三百二十歲,以為測骨器壞了,所以帶過來給我摸骨,我證實了,他的骨齡確實只有三百二十歲”
“三百二十歲?”
聽到這個消息,佛圣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皺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么,正常來說,在修士之中,特別是佛修,這資質只能用逆天來形容。
“沒錯,就是三百二十歲,我本來以為,他得到什么逆天的機緣,沒想到他的學習能力也這么強。”說到這里,大師兄頓了一下,這才說道:“師尊,我覺得他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嗎?”佛圣哼了一聲:“以他這種資質,超越我是遲早的事情,前提是他能活下來。”
“師尊,咱們要不拉他一把?”大師兄問。
“此人身份未明,先看看再說。”
“可是,他如此高調,怕是朝宗大典之后,馬上就被光明神殿盯上,咱們如果不拉他一把,他根本活不下來,能救他的也只有咱們天道寺了。”大師兄說道。
“該來的終歸會來,躲是躲不掉的。”佛圣仰天嘆了口氣,吩咐道:“明鏡,你一會派人查探一下,他是那位大能轉世,有沒有可能是神將轉世。”
明鏡也明白,除了轉世者,一般修士不可能有這種妖孽的修煉速度跟悟性了。
“是,師尊,我一會馬上派人去查……”
古明鏡話還沒說完,目光落到般若陣上,頓時目瞪口呆:“第九式,萬佛朝宗,他居然連第九式都學會了?”
佛圣目光之中,閃爍著精光。
“師尊,他早就達到了通關的條件,你為什么還不放行?”古明鏡奇怪地問。
“再等等……”
場外的人,徹底瘋狂了,在葉雄施展出第九式萬佛朝宗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就仿佛見到怪物一樣。
《萬佛朝宗》雖然有十式,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實只有九式,因為這最后一式根本就不可能修煉成功,所以最后一式應該是萬佛朝宗。
此刻,葉雄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
雙掌合什,頭頂上出現一個法相。
這個法相不是一面的,而是四面,赫然是一個四面佛法相。
“梵天法相,居然是梵天法相。”
場外的人這才發現,這萬佛朝宗最后一式,竟然是梵天法相。
梵天在佛門之中有些至高地位,因為有著四張面孔,所以也稱為四面佛。
四面,八耳,八臂,八手,面容充滿慈悲,仁愛,公正。
法相有一種浩然正氣的氣息,讓人起不了半點憎惡之心。
先前那些討厭,輕視,嫉妒葉雄的人,在梵天法相出現的一瞬間,全都改變了,目光之中充滿了虔誠與尊重。
葉雄頭頂的梵天法相,起來一層之后,法相面朝四方疾射,光芒四射,無死角,輾壓式的威壓,那十八尊的佛像化身,在如此巨大的威壓之下,馬上就被擊潰,化身全都消散了。
葉雄大口大口地喘氣,這萬佛朝宗簡直就是吸血鬼,就是這一招,幾乎抽干了他一半佛氣。
就在他以為,這一次終于要過的時候,那十八尊佛像突然動了起來,周圍轟轟不停,繞著他轉著。
突然,佛像停下來,形成另一種圖案。
與此同時,佛像身上第三次出現化身,這一次的化身比起前幾次更大,更強。
外面的圍觀者崩潰了。
葉雄更加崩潰,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般若大陣到了這種時候還不放行,似乎要準備將他往死里整。
“三師兄,四姑娘,這般若陣,是準備弄死我嗎?”葉雄忍不住罵道。
“這大陣不是我們控制的,你能繼續就繼續,不行就捏碎令牌吧!”三師兄淡淡地說道。
“陸云,如果實在不行,就捏碎令牌,說不定過了也有可能。”胖子說道。
承受不住就捏碎令牌,是上面吩咐下來的,至于捏碎之后有什么反應,誰也不知道。
或許,過了也說不定。
葉雄的傲氣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般若大陣,是不是真的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