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既然能夠找到這里來,肯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最起碼從別人的口中,對他項羽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以項羽的性格,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他都敢跟楊宇進行生死戰,豈有不去角斗場的道理?更何況還有豐厚的報酬和獎勵。
只不過,項羽自家知自家事,他若去了,慕朝歌怎么辦?他又不會分身術。
見項羽沉吟不語,伊雪道:“學弟如果是擔心在角斗場上認出你來,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切的偽裝,保證任何人都認不出你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學院有不少的天才,都是以這種方式在角斗場中跟人較量,因為在天武境這個境界,這種方式對提升實力很快的。”
她說了這么多,項羽如若還不心動的話,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但他絕對不能心動。
“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報酬呢?你們對誰都給予報酬的嗎?這樣的話,你們為的是什么?賠本的買賣誰做?”項羽問道。
伊雪笑道:“看來學弟并不清楚角斗場的情況,每一場角斗,都會有成千上萬的觀眾參與賭注,這就是我們盈利的方式,學弟每贏一場,你將會得到角斗場所有當天盈利的百分之一,如何?”
項羽心想,那么多人下注,百分之一的盈利,絕對不算少。
“當然,只有被我們邀請的角斗士,才會有這樣的報酬,主動參與角斗的,是沒有這方面福利的。”伊雪又補充道。
她的這番話,讓項羽很是心動,他現在身無分文,甚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通用的貨幣是什么,這百分之一的盈利絕對是個誘惑,他都恨不得放棄慕朝歌這個身份,以真面目去參與角斗了。
但這樣做,肯定會引起角斗場方面的懷疑,而對方既然找上門來,并不僅僅是為了證實他的身份這么簡單。
“不好意思,我對你們并不怎么相信,而且這件事我要需要問過我的老師。”項羽道。
伊雪沒想到他會拒絕,而且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誠意,不由問道:“我既是角斗場的一員,也是咱們風雷學院的學生,而且角斗場原本就屬于學院,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不相信只是個托辭,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想成為某些人盈利的工具。”項羽淡淡道。
伊雪道:“學院為你提供了修煉之所,也有聚靈陣為你提供源源的靈氣資源,等你實力更強后,也將有機會得到功法和武技,學院為你付出這么多,你難道不能為學院創造一些價值嗎?學院在你身上的付出,難道不應該得到一些收獲?”
項羽不耐煩道:“你說的這些,并不是學院為我一個人提供的,而是為每一個學生提供的,為什么你偏偏找上我,而不去跟其他學生說這些?只要所有人都參與,我自然不會離開。”
伊雪差點為之語塞,嬌嗔道:“這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啊,可以讓你有機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強者,對你的實力提升,也將大有裨益,雙方互利互惠,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樣的好機會,學姐還是送給別人吧,所謂無功不受祿,多謝學姐的美意了。”項羽微笑道。
伊雪皺眉道:“剛才你說,你要問過你的老師才可以決定,是嗎?”
“是的。”項羽回答道。
伊雪笑道:“恭喜學弟剛入學院就有了自己的老師,可見學弟的天賦驚人,不知你的老師你哪一位呢?”
學院的老師,有很多她都認得,即便不認得,莫北等人也認得,所以只要項羽說出他的老師是誰,她就有辦法搞定。
項羽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老師有嚴令,不讓我說出她是誰。”
伊雪大感錯愕,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學院里有這樣的老師嗎?
“學弟不會騙我,故意這么說的吧?”伊雪將信將疑的問道。
項羽聳了聳肩:“我現在實力微不足道,根本不配做老師的學生,說出她的名字只會給她丟臉,所以還是等我實力再有提升之后,再談論這件事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伊雪很清楚,再說下去也休想打動這個家伙,便無奈的苦澀一笑:“看來學弟是鐵了心的,如此的話,就不打擾了。”
“學姐請走好,不送了。”項羽說著,徑直推門而入,還“咣”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伊雪等于吃個閉門羹,臉色也因此變得陰沉起來,這個新生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啊!
她伊雪在學院也算是一號人物,而且還有著角斗場的一個身份,誰對她不是畢恭畢敬的?
除此之外,她的美貌也一直都是她引以為傲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學院的天才俊彥愛慕她,可這個家伙倒好,好像至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瞧過她!
遇到這樣一個新生,讓她很是不爽,更感覺受到了侮辱!
沒有人可以拒絕她!
“項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知道你的老師是誰,而且一定會讓你參與角斗,否則你和你的老師,都休想在風雷學院混下去了!”伊雪惡狠狠的想著,轉身去了。
在她遠去之后,項羽的身形,詭異的出現在門外。
他進去后立即隱身,并且趁機翻墻而出,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伊雪也兇狠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內心。
“你最好不要招惹到老子,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會有怎樣可怕的下場!”項羽想到楊宇曾對他的威脅,不由冷冷自語。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人善被人欺,他從來不是什么善人,如果形勢逼著他做一個惡人,他也毫不介意!
回到住所,找到自己的房間,項羽立即進入修煉狀態。
一連幾天,他都足不出戶。
當他決定繼續角斗時,便拿出那塊玉石先到了煙雨蒙蒙的地盤,然后從那里進入角斗場。
接待他的還是那個老頭莫北,后者見到他,眼中有一道冷芒一閃而逝,表面上笑呵呵道:“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