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地面上跳動的巨大血塊,化作為蚊子的朱天篷不由咽了咽口水在內心暗自嘀咕道:“好強大的血肉,我如果吃了它,只怕底蘊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且這混沌豬將整個大妖窟之內上古大妖尸骸之內的骨髓和精血都吞食了,骨髓讓他完成了混沌道骨,那這血肉想必也差不多哪里去,即便是不能提升修為,但絕對可以提升力量。”
“如果我吃了這些血肉只怕力量會堪比大巫,到時候即便是與人爭斗將法力耗盡了,肉身之力也還有一戰之力!”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目光就是看向那混沌豬的元神。
他很清楚,必須要確定混沌豬的傷勢如何,且后者以元神的形態之下能夠迸發出何等的威勢,如果能夠戰勝,無論是為了完成欲劫還是為了那地面上一地的血肉,他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該死的后土大帝,居然連接畜生道的輪回之力強行將自身力量提升的堪比圣人的程度,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金口玉言之術,僅憑她那只手遮天神通卻不足以讓我如此狼狽。”
“現在肉身被毀,元神已經搖搖欲墜,如果不盡快的修復,只怕元神消散,到時候我就必死無疑了。”
“可是現在大妖窟之內那些上古大妖的尸骸都被我吞噬殆盡,想要修復元神,甚至凝聚新的肉身何其之難!”
“最關鍵的是那該死的巫族帝子魁拔就守在天域茶樹邊緣,我也無法在借用這雕像出去吞噬天妖花,現在一身力量不足百分之一,哪怕是太乙金仙就足以要我的命,想要憑借著這樣的狀況恢復自身,沒有上千年的時間絕不可能。”
“不管了,那魁拔哪怕守著也不可能一直守下去,十年不走那就百年,百年不走那就三百年,我就不相信耗不過你。”
說完,那三寸大小的混沌豬元神便是盤膝坐落,準備開始恢復那強行打碎金口玉言之術的后遺癥,修復受創的元神。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讓朱天篷差點沒有高興的跳起來。
到了現在,朱天篷不覺得這乃是混沌豬元神在晃點他,畢竟對于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他還算有著絕對信心的。
加上之前他進入這宮殿因為造化青蓮體的緣故沒有觸動禁制,混沌豬元神也不可能感應到他,也就是說,剛剛混沌豬的無心之言卻是已經暴露了他現在的情況。
一念至此,朱天篷心念一動直接就是解除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
錚——
斬妖劍出鞘,朱天篷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面上那僅三寸的混沌豬元神,笑容滿面道:“哈嘍,混沌豬你好,咱們又見面了!”
伴隨著朱天篷的話音落下,地面上,混沌豬元神一顫,緊接著就是睜開雙眼,飄身飛起,目光駭然的盯著朱天篷道:“不可能,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這怎么可能!”
對于朱天篷,之前在外界的時候混沌豬就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甚至因為朱天篷而有著一陣的心血澎湃,他很清楚,這樣的感覺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雙方之間定然有著天定的因果。
而且他也清楚朱天篷定然也對他有所感應,只是那時候的他還處于對混沌豬戰斗姿態的掌控無法對朱天篷動手,但是卻以神識一直注視著朱天篷。
直到朱天篷墜入大妖窟,混沌豬內心還是有些失望的,畢竟他感覺得出來,朱天篷不是妖,進入大妖窟必死無疑,也就代表著他沒有親手殺死朱天篷的可能性,也無法得到那了解因果的好處。
可是現在呢?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朱天篷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甚至那一臉的笑容看得他內心發顫,尤其那寒光梭梭且對他有著擊打壓制的斬妖劍,更是讓他感覺到自身本就不穩的元神有要破碎的沖動。
對此,朱天篷臉上的笑容更甚,目光泛冷道:“混沌豬,看來你也感覺到了,只是本元帥沒想到當時你居然忍得住,可惜,那時候你如果動手的話,那本元帥只怕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可惜啊可惜,現在峰回路轉,局勢轉變,咱們倆的地位好像扭轉了,說實在的,本元帥還真應該謝謝那后土大帝,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落得如此模樣,本元帥又哪兒來的機會呢,你說是吧!”
一邊說著,朱天篷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滿,就這樣眼睜睜的當著那混沌豬元神的面,將那一塊塊血肉給受到了乾坤袋之內。
對此,混沌豬元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恨不得將朱天篷千刀萬剮,可惜,現在的他沒有那個能力。
最關鍵的是,朱天篷手中斬妖劍對他的壓制太大了,沒有了肉身,僅僅元神狀態下的他,至少被斬妖劍壓制了五成的力量,也就是說,現在的混沌豬元神,哪怕是一個金仙都足以要他的命。
正因為如此,混沌豬元神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天篷將它耗時不知多少時間才淬煉的血肉盡數的收取。
很快的,那一地的血肉就是被朱天篷給收取完畢。
做完這一切之后,朱天篷一抖手中的斬妖劍,目光看向混沌豬元神道:“混沌豬,說吧,你想怎么死,別想著逃,你我都清楚,雙方之間沒有任何緩沖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我亡,只不是本元帥這次的運氣比你好罷了。”
聽到此話,混沌鐘的臉色變化了一下,隨即飄身直視朱天篷,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認栽,但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我到底死在誰的手里,你是誰?絕不可能是那大巫口中的朱剛烈!”
聞言,朱天篷眉頭皺了皺。
實在有些不明白這混沌豬怎么如此坦誠的面對死亡,這其中到底賣著什么藥。
可思來想去,朱天篷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輕咳一聲,隨即便是開口道:“好,本元帥就讓你死個明白,我乃天庭斬妖大元帥,朱天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