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把墨鏡摘了。
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中,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羞辱暴發戶!
可是,在暴發戶眼中,卻宛如看到了神明不,是惡魔降臨!
因為,這張臉是屬于——呂小布的!
石門首富,石門說一不二的人,全國都不敢和他嗶嗶的人——呂小布!
他在呂小布面前裝逼!
是在找死嗎!?
“跪下!”呂小布淡淡的說道。
其他的家長聽到這句話都愣住了。
“鬧著玩的吧!”
“就是!讓李總跪下?!開玩笑呢!?”
“李總是誰啊!你說跪下就跪下?!”
“這家長是飄了!真的是飄了!”
“打了李總,現在還讓李總跪下?!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啊!”
“我覺得這小子就是腦子有病!”
然而!
“撲通!”
他們口中的李總,婊#子老師眼中的牛逼人物,就這么直接跪下了!
沒有反抗,沒有懸念!
就這么跪下了!
干脆利落,毫不反抗!
暴發戶此刻后背都濕透了,汗水都聚集成了小溪了!
他感覺他今天中獎了!
中大獎了!
這是一張通往地府的單程票!
他腦子是有病嗎?!和呂小布談論地位,和呂小布談論經濟實力?!
在石門,不,在整個天朝,能和呂小布談論的也就那么些人吧!
同時,他的心里也是叫苦不堪。
你說小布少爺你好好的微服私訪什么呀!
還有,原來您的妹妹和我兒子是一個班級啊!
您早說,不,您都不用說,隨便咳嗽一聲,那這里還不是她說了算啊!
周圍的家長們先是一驚,隨后也都陸陸續續的認出了呂小布。
“這不是小布少爺嘛!怎么在這啊!”
“是啊!小布少爺來開家長會?!”
“原來是小布少爺啊!我說這個暴脾氣這么熟悉呢!”
“打得好!就該讓這種歪風邪氣得到制止!”
“做得好!果然還是得小布少爺來!做的太好了!”
“沒錯!支持!這個老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就總是各種暗示!”
此刻,再看那老師,早就臉色煞白了!
呂小布?!
這個人是呂小布?!
這怎么可能?!
呂家的孩子在她的班級上?!
呂晨曦,對了,呂晨曦姓呂啊!她應該早就想到的!
想到這里,她的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這里有呂家的人,她巴結個屁的李明浩啊!
隨后,她就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小布少爺,晨曦在這里非常好,非常”
“啪!”
呂小布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將這個婊#子的話打了回去:“我一般不打女人!但是,你身為一個肩負著教育下一代的老師,真的讓我惡心!”
雖然那個熊孩子打他母親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可是也絕對和這個婊#子天天宣傳拜金主義有關系!
這種人,該打!
不管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一巴掌把女老師打蒙了!
同時也把周圍的家長給打蒙了!
他們沒想到呂小布今天是真的發飆了,不光打了熊孩子,現在連女老師都不放過!
不過,說實話,他們卻覺得這一巴掌打的很過癮!
這個老師的確做的有些過分了!
跪在地上的暴發戶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呂小布女人孩子都打了,那他豈不是會更慘?!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罪犯一般等著判刑!
“打我!你憑什么打我!”女老師卻宛如一個潑婦一般跳了起來大喊大叫道。
“憑什么?你問問自己的良心,我憑什么?!”呂小布嗤笑一聲,轉頭看著女老師說道。
“良心?!你和我說良心?!”那個女老師卻突然笑了,她盯著呂小布說道:“你有錢!你當然可以說良心!可我們呢?!”
“章慧!”而這時,一聲呵斥之聲傳了過來:“別胡說八道!”
這里鬧得這么大,校長趕過來了!
“我就是要說,反正我也干不下去了!”章慧根本不聽,怒喝一聲。
“好,你說,我看看你能說出什么來。”呂小布攔住了校長,拉了一張椅子,做了下來。
“首先,我承認我做的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垃圾!”章慧開口說道:“我愧對老師這個職業!這巴掌,我也該挨!”
聽到這句話,呂小布微微點了點頭,這個章慧這句話說得還是挺靠譜的!
章慧繼續說道:“你寫過兩篇文章少年天朝說和馬說,我看了!寫的很好!非常棒!我作為老師的確是該盡心盡力,當的起靈魂工程師的稱呼!”
呂小布沒有說話,繼續聽著。
“但是!”章慧話鋒一轉,盯著呂小布:“剛才李總說過一句話,經濟決定話語權!我覺得沒錯!”
她的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暴發戶頓時渾身顫抖——我的親姑奶奶啊!您就別往我身上扯了!
“我當老師十年了!到現在為止,一個月三千塊錢!恐怕,對于你來說,這點錢都不夠你吃頓飯的吧!可這三千塊錢卻是我家一個月的全部花費!”章慧厲聲說道。
“不是還有職稱嘛!”校長急了,這個章慧這是要干啥!?報復社會嗎?!
“職稱?別搞笑了好吧!”章慧是真的豁出去了:“每年的職稱都給了什么人,你心里沒點數嗎?!”
校長碰了個釘子,臉色發青,張口就準備說話。
“你閉嘴!”呂小布冷冷的看了校長一眼,然后看著章慧:“你繼續。”
“好!那我繼續!當然,我知道,選擇了教師這個職業,就不能過分的強求錢財!”
章慧點了點頭,隨后悲慘一笑:“可是,現在的老師職業,還是以前的老師嗎?!”
“以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也許沒錢,但是最起碼有足夠的尊重!”
“可是,現在呢?!打不得,罵不得!天天供養著一幫祖宗!”
隨后,她指著暴發戶的兒子說道:“就說,李明浩!是!我巴結他!我下賤!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說他一句,他就要叫人打斷我的腿!”
章慧的笑容越來越悲苦,她指了指自己:“我害怕!不光是怕被打!更是怕被打了之后,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