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心里有底了,說:“要實現你的夢,需要兩個條件——有好的內容,以及成名。你現在的方式是不斷推出作品不斷積累名聲,可以稱之為‘一邊實現夢想一邊成名’,這么說準確吧?”
聲叔和朱魑一起點頭。
“那你有沒考慮過換一種途徑實現你的夢?”楚垣夕眼中放光,“先成名,再用好的內容實現夢想,這樣怎么樣?”
聲叔沒好氣的說:“你想的倒挺好?我也想先成名,問題是沒有好的內容怎么可能成名?人家誰不是先拿出主打作品然后成名的啊?”
朱魑重重的甩了甩頭發,她知道楚垣夕的套路了,只聽楚垣夕說:“我們在抖音上可以擁有幾千萬粉絲,我們今后會做IP做電影電視劇,有許多主題曲插曲可做,為什么不能先成名?我們先靠做音樂裁縫成名,然后再推出自己的音樂,不行嗎?到時候蜻蜓上何止一萬粉絲,十萬百萬都是有可能的。”
“問題是你現在哪有幾千萬粉絲啊?”
“追逐夢想最好的方式是去親手創造它。”楚垣夕指了指聲叔的手機,“你看看那個賬號的粉絲數,到現在剛剛超過24小時,一個作品,從零開始,已經13萬粉絲了。”
“已經這么多了?”朱魑震驚,她趕緊打開抖音看看,發現單身狗的點贊已經超過60萬,還在快速增加中。
“怎么樣?來帝都吧。”楚垣夕感覺快成了,聲叔原本就是他必須拿下的人。
“可,可你不做民謠啊……”聲叔抓著頭發,“我的民謠夢怎么實現啊?”
朱魑哼了一聲,瞅著聲叔說:“我說大叔,你是傳說中的民謠歌手?你形象不符啊。”
“啥?”
“民謠歌手,那不應該是面色亞健康,一身地攤貨,站在地鐵口或者廣場邊緣唱歌,經常被人當要飯的那種?”朱魑憋著笑說。
聲叔訥然。
“你看看人家rap界,都是大壯、蓋爺、皮幾萬這種一表人才的年輕才俊,你再看看民謠圈,宋冬野萬曉利老狼高曉松李志,有一個算一個,就這造型風格,能有什么前途?”
“皮幾萬什么鬼!還鹿鹿呢!”聲叔的表情古怪。那破事剛發生十來天,正霸占著輿論熱度,他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總之啊,從顏值上民謠就已經敗了,跟楚垣夕去弄短視頻吧,比民謠有前途。”朱魑毫不留情,一錘定音。
于是,聲叔從了,特別是在楚垣夕開出15000每月的高薪之后。是的,15k對朱魑是零花錢,對聲叔就是高薪。
還好,他是單身,把租的房子一退,樂器和直播設備打包托運,第二天就跟著楚垣夕上了返回帝都的火車。
這回楚垣夕說什么也不能再讓朱魑掏錢了,買了三張商務座。搞定聲叔,下一步就是人在帝都的CV阿啞。
所謂CV就是配音演員,也就是聲優,楚垣夕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原世界中他奶過聲叔之后,聲叔成了冉冉升起的音樂制作人,然后把阿啞挖到了自己的音樂工作室。
楚垣夕對阿啞了解不多,但知道他以前就是聲叔的朋友,具備多種變聲能力,甚至可以用女聲唱歌。
他沒想到當初因為好奇而對聲叔的關注,在穿越之后可能派上大用場。阿啞現在應該還在靠給人錄制有聲小說討生計吧?有聲叔出馬,挖他的難度應該也不高。
聲叔特別奇怪:“沒問題,我來搞定阿啞。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認識他的?”
“我也忘了。”楚垣夕十分淡定的說。
“你還需要其它音樂制作人不?”
“資金有限,羊毛先指著你一只羊薅,暫時不需要吧,怎么了?”
“帝都我認識一些唱古風的音樂大神。”聲叔尋思著說,“你昨天不是說吸到粉絲之后要做一個國風漫畫的IP么?叫亂世什么來著?可以合作一下,我給你介紹介紹?”
“別,千萬別!”楚垣夕當時就一激靈,“古風圈就是那些不抄島國歌就活不下去,然后還拼命踩人家原創的那批人是吧?”
“哎你這人一棍子把人家一圈子的人都打死啊?”聲叔不樂意了,“古風圈也有不少……嗯,有一些……對,有幾個干凈的。再說踩原創的基本都是黑粉干的。”
“干凈也沒用啊,他們那個不叫古風,那叫‘和風’、‘港臺風’,曲子就算是原創的也基本都是島國味港臺味,這你承認吧?”楚垣夕直搖頭,“咱們做國風漫畫,如果需要配音,直接用古曲、古曲重排、甚至砸錢請音樂家原創都可以,有真正的國風曲子不用,去弄一堆低配通俗歌曲回來,這不舍本逐末么?選擇大于努力,這圈子太烏煙瘴氣了,離遠點吧。”
“哎,古風怎么了古風?”朱魑傻傻的聽倆人爭了半天,看聲叔黑著臉不說話了,這才有插嘴的機會,“我老聽古風歌,挺好的啊,什么抄島國?”
“你都聽的啥?”楚垣夕木然問。
朱魑打開手機,點點看看,“比如這個,我的一個道姑朋友,多好聽啊,曲子超棒,情感巨充沛,詞也不錯,我可稀飯了。”
“噢,這個啊?”楚垣夕直接在她手機上打開百度,輸入:我的一個道姑朋友+空格+侵權,然后說:“看吧。”
朱魑看的臉都綠了,前幾條的畫風是這樣的:
笑死人的你古風圈連環抄襲我的一個道姑朋友抄襲我的一個道姑朋友算不算是侵權,侵犯知識產權_百度知道如何看待我的一個道姑朋友侵權原曲田井中彩智的一番星-知乎 在她凝重的審視自己手機的時候,楚垣夕已經打開自己手機上的音樂播放軟件找到了一番星,打開之后遞給朱魑,說:“這是RB著名歌星田井中彩智懷念過世的爺爺做的歌,情感當然充沛了……被古風圈的天才填了情歌的歌詞。”
“本仙女不高興了!”朱魑聽著楚垣夕手機里傳出來熟悉的曲調和島國歌詞,“啪”的把楚垣夕的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