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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就是那個高人

  開講座?楚垣夕對這個形式倒是不陌生,不過這玩意跟老夫有什么關系啊?給你們講清楚了之后你們把齊雨挖走了怎么辦?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想想齊雨的水平還不至于被挖,他又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而且是袁苜的一番善意。袁苜找來的肯定不是什么土鱉投資人,最少也是鐵頭娃李靖飛這樣的,這樣就相當于把他介紹給投資圈大佬們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可以,方便的話就下午吧?”

  李靖飛一聽眼珠頓時一亮,“哎,這個主意好。以后電影投資就找袁苜背后指點她的高人,音樂投資就找楚老弟。”

  楚垣夕面色很古怪,用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就是那個高人。”

  李靖飛一臉懵逼的看看楚垣夕,再看看袁苜,這回是袁苜憋笑憋的很難受。

  楚垣夕沒陪他們吃午飯,而是去找聲叔聊了一下亂世出山的音樂,隨著椒圖翹班,聲叔的劇本也不著急寫了,可以騰出時間搞一下配套的音樂。這個IP是奔著超級精品去的,最少三首歌是標配。

  這個事情其實現在才做就已經有些遲了,前面因為芒果臺、帽子、文化衫之類的事情牽扯了楚垣夕大量的精力,就沒敦促聲叔,結果聲叔的拖延癥就犯了,早就交代過的事情一直沒做好。

  沒辦法,寫手出身的人,拖延癥簡直是標配!

  最終,聲叔不但午飯沒吃好,五一出去玩的計劃也泡湯了,長假期間需要自愿加班一下。

  吃過午飯,接到袁苜召喚的投資人們陸陸續續趕到。還好巴人娛樂搬了新家,有比較拿得出手的會客室,不然還真不方便見人。

  投資人來了六七個,在會客室的長條桌子旁邊坐了半圈,楚垣夕一看,里面有不少是熟面孔,其中大半都是基金合伙人,也有獨立投資者,但沒有基金經理這一級別的,總體來說檔次還挺高。

  當然,這個熟是自己對他們熟,這個世界中他們對自己肯定是不熟的。

  看了看沒什么太過于討厭的人,楚垣夕也不客氣,說了兩句場面話之后立刻直奔主題。

  中午的時候他查了一些資料,直接堆在長條桌子上,他拿起一份直接說:“先說一下音樂市場上的巨無霸,國內企鵝音樂,國外聲破天Spotify。企鵝音樂各位可能比較了解了,超級獨角獸,估值2000億,聲破天呢,各位大概也有耳聞。”

  見下面的人紛紛點頭,楚垣夕也不怕別人嫌他羅嗦,繼續說:“聲破天創造了一個歷史,紐交所允許它直接上市,算是開了證券市場的先河。”

  立刻有人舉手并說:“怎么叫直接上市?我還真不清楚。”

  楚垣夕一看,這人他認得,叫黃遂,以前是基金經理,后來混出來了,現在是獨立投資人,按原世界中的記憶,財力不太行但是認識的人脈多。

  “上市是增發新股募集資金用于公司發展,直接上市就是讓股東直接拿自己的持股存量到公開市場上去交易,不發新股。”

  黃遂是真的沒聽過這件事,當時就斯巴達了,這得羨慕死多少A股公司里的“大小非”啊!這些大小非為了把股票賣出去那真是挖空心思無所不用其極,連“質押平倉型”減持都想的出來,紐交所這事干的,簡直打臉……

  楚垣夕解釋完,接著說:“在這種巨頭籠罩的格局下,歌手的生存環境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呢?變好了。舉例來說樸樹一張專輯的獨家版權賣出了2000萬,這在過去根本不敢想。那么為什么版權這么貴呢?因為在線音樂的生命力已經完全轉移到版權集中度上了。”

  這個話毫無新意,在座的投資人們當然清楚企鵝音樂在國內拿版權的力度,那不叫燒錢,燒錢燒不了那么快,應該稱為坐飛機往下倒錢才對——企鵝音樂擁有的無形資產是180多億,占凈資產的六成。

  只聽楚垣夕接著說:“那么投資草根歌手的價值在哪呢?首先,目前的法律法規中沒有任何一條阻止歌手翻唱,換言之原創歌曲的版權保護只能保護歌手自己所唱的,翻唱是無法保護的。你們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袁苜的腦洞沒那么大,順著楚垣夕的思路說:“意味著翻唱能賣錢?”

  “不是,是意味著優質的草根歌手可以讓音樂平臺活下來。”楚垣夕說到這有點想笑,因為今天最該來的人是張銘。

  “比如說抖音吧,抖音已經面臨大量的版權糾紛了,未來還會更多。抖音這樣的平臺值錢不值錢?幾百億的估值總是有的吧?然而他們并沒有多少版權,面臨訴訟是一方面,關鍵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卡脖子。

  現在沒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然而抖音APP是活在音樂上邊的,如果所有音樂都不允許他們放了會怎樣?這也是為什么抖音要推他們的原創音樂人計劃,優質的草根歌手可以緩解這個問題。因此短視頻平臺天然的愿意把流量傾向給草根歌手,因為可以談一談版權共享的問題。”

  “哎我記得巴人娛樂也參加這個計劃了?”李靖飛問,“我看微博上的抖音一直在推這個計劃,里面每期都有你們。”

  “對,不過我們就是去蹭流量的。”楚垣夕一點頭,接著說:“大量的優質草根歌手可以完善抖音的版權生態,至少在目前的法律環境下,所以這些草根歌手的價值會越來越被抖音這類的平臺所重視,獲得的流量分發也會越來越占優勢,價值自然就會提升。這是第一點。”

  袁苜的錄音筆一直開著,聽到這里直接發送給她哥。

  楚垣夕繼續說:“第二點,草根音樂人的劣勢是什么?”

  投資者們大眼瞪小眼,有人試探著說:“沒有專業歌手唱的好?”

  “這個不叫劣勢,這是修音師可以解決的問題。我說的劣勢是,草根歌手普遍缺乏原創作曲的能力。”楚垣夕敲了敲身后的黑板,“歌離不開曲,光有好嗓子還不成。但草根難以創作出好歌,他們為什么叫草根?因為唱歌是業余愛好,缺乏基礎的樂理知識,所以才叫草根。

  不是不能創作不想創作,而是創作出來的歌質量不行。有的歌手唱得很好聽,但是連和弦都不懂,這是他們和專業音樂人相比最大的短板,這也是出了那么多音樂裁縫的原因。

  創作能力是草根歌手無法跨過的一個大門檻,所以沒辦法原唱只能翻唱。實際上只比唱功有些草根并不差,穎姐參加超女之前就是草根,一點都不差。毛衣上明日之子之前也是草根,誰敢說他唱功差?

  不是說所有草根都沒原唱能力,但是那種太少了,最常見的現象還是,翻唱。

  那么如果有資本,草根可以直接砸錢買歌唱,直接解決原創歌曲方面的劣勢,實現跨越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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