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給出的建議是:如果還想保這個IP的話,建議挪回巴人主號繼續培養一陣。
換言之《房哥》的倆哥哥已經足夠自立門戶了,它還不行。
楚垣夕覺得還可以等一下,因為微電影那邊已經走上正軌,開始量產質量說得過去的片子了。之前是微電影組不給力,剪出來的成片他否掉了壓在庫里吃灰,現在他想等微電影的子彈上膛,在微博和頭條系的視頻類平臺上拉一波人氣,然后看看情況。
房詩菱看楚垣夕張著嘴但是不說話,心里立刻有底了,“你這個IP相對于另外兩個已經走到死胡同里了,因此才拍微電影挽救一下,我猜的對吧?”
楚垣夕想說不對,我拍微電影可是很早之前的決定了,不過這個沒必要爭論。只聽房詩菱充滿自信的一擺手:“之所以進入瓶頸,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因為……因為好多原因。”楚垣夕頹然,這個IP,自己的運營確實差太多了。《動物公司》是眼前的項目,《亂世出山》是未來錢景,搞活動的時候總是優先這兩只,運營推廣一直沒有《房哥》什么事。
主要是也不知道該怎么推,總不能事事都讓周敏溪上,那是對她人氣的濫用。它和巴人調性不合,使得楚垣夕也不舍得把巴人的流量引過去,因為浪費肯定極高。至于費用倒是不高,無非是微電影那些。
“看來也你想過,那,我來接手你看怎么樣?”
“你接手,不還是那個問題?你粉絲調性不合適啊。”
“呵,過去不合適,不代表未來不合適。”房詩菱盯著楚垣夕:“就好比你過去是條咸魚,但現在不是了。我,有辦法。”
“說來聽聽吧。”楚垣夕很糾結。
“很簡單。整個公眾號微博都交給我運作,條漫改名叫《房哥房姐》,加人物,男主加人設,加故事,改變IP的調性。你覺得怎么樣?”
楚垣夕不說話,心說房詩菱這是要用智慧來薅我的毛?她為了薅走《房哥》下了多少功夫?這只是我的一根腿毛,至于嗎?
不過房詩菱的這個建議是一條具備可行性的建議,她說的這幾條雖然簡短,但是楚垣夕聽懂了,不得不說確實充滿了技術性,他必須認真的分析一下利弊,而不是直接拒絕。因為房詩菱的這套打法確實能解決問題。
要是深究,這個IP的問題是根源性的。根源在于劇本是楊苑美在主刀,而楊苑美的水平本身就不如聲叔,又因為神器公司而經常走動,有限的精力還必須向《動物公司》的劇本傾斜,從根上就營養不良。
因此一開始齊風照著楊苑美給過來的原始劇本拍,能好的了才怪,楚垣夕對此心知肚明,也沒臉苛責微電影劇組。后來齊風痛定思痛自己動手改了一遍劇本,就順眼多了。
想解決這個問題,砸錢請編劇即可,問題是在這個編劇費用水漲船高的年代砸少了不成,這個費用投到《房哥》上有追加沉沒成本的嫌疑,所以楚垣夕一直也沒動。
房詩菱這么處心積慮的薅《房哥》走,不惜定制一件巴人文化衫,她肯定會在內容和運營商投入人力物力,這是她理直氣壯的原因吧?
但《房哥》再差,那也是親兒子,也是一步一步做出來的,是他對三種不同大類題材嘗試中的一種,換句話說是他這一次創業的三分之一。
老大老二孝順要強,老三窩囊廢,那老三就不是老三了?讓房詩菱接手,就相當于把三兒子過繼給別人一樣,楚垣夕的心情不美麗。
而且,現在是《房哥》的低谷,楚垣夕根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那《房哥》跟別人“合作”,鮮衣怒馬中狀元了才是合作的時機。就算是普通的合作也不是無償的,是有對價的,要讓別人給你的花澆水就得許諾未來的花蜜,更何況房詩菱的要求哪是澆水?她要的是把花盆端走。
在低谷中出手通常是處置不良資產,是陷入絕境的企業斷尾求生,《房哥》只是暫時不掙錢,而巴人娛樂也沒現金壓力,真要是公司快破產了他肯定砍項目,但現在不需要。
往深里想,當初決定做短視頻做自媒體進行第一次創業制造現金奶牛的時候他就設計了整套打法,不論過程如何,最終都要落在IP變現上。
只不過,不同的IP類型有不同的變現方法,也有不同的培養方案,讓不同的IP在不同時期體現出不同的價值。誰能說《房哥》的方案錯了?只不過還沒正確而已。
公允的說,楚垣夕覺得現在《亂世出山》版權的交易價值是一億五千萬,《動物公司》值五千萬。后者算法很簡單,版權價值按游戲總流水的8計算,假定《動物公司》可以維持三千萬月流水一年之久,這部分就是正好三千萬差一點。但游戲分成不是這個版權的全部價值,再加有些別的,五千萬差不離。
《亂世出山》的算法比較復雜,但總價值1.5億就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正義的。只不過巴人不會賣,也沒人會買罷了。別人買了沒便宜,而巴人自己玩,得到的遠不止版權的交易價值。
可誰敢說未來《動物公司》不進行再開發了?楚垣夕后邊還有別的騷操作,價值未必不能提升到1.5億。只要內容足夠好,變現并不是問題,的核心是內容,然后是運營,最后才是變現,眼睛盯在變現上的人只能做二道販子,根本玩不動大IP。
同樣的道理,《房哥》現在是賣不上價,但未來呢?現在就認輸也太早了,楚垣夕盤算的很快,但越盤算越糾結。
“你這個玩法……”楚垣夕喃喃自語,抬頭,看了看房詩菱,看到她沉穩中帶著一絲殷切的眼神也盯著自己呢。
他又把頭縮了回來,然后通過深吸一口氣回復平靜:“說說你的條件吧。”
房詩菱看到了楚垣夕從糾結到平靜的全過程,心里相當的詫異:他還真的能當昨天什么都沒發生啊!這么快就開始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