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較有趣的是,朱魑針對快手拍的視頻效果很好,現階段在快手上吸粉反而比抖音明顯,哪怕是放下架子跟風也有不錯的播放量。
巴人大號現在在快手上至少有六百來萬粉絲,不能說不起眼,但也不夠頭部。這是巴人娛樂一直不重視在快手吸粉造成的,現在重視起來但是有點晚了,因為楚垣夕短視頻的金手指早就過期了,只能靠朱魑自己的內容去吸粉,只能靠日積月累,很少有爆發的時候。
朱魑也沒什么轍,因為現在楚垣夕的重心明顯不在短視頻上,自稱已經結束短視頻的歷史使命了,后面都靠朱魑和周敏溪。因此朱魑日漸咸魚化,攝制內容的選擇逐漸交給媒體運營部門的同事來遴選,拍的時候倒是挺賣力氣,該化的妝一筆不少,該穿的行套也不會落下,但缺乏激情。
其實不止是朱魑,當初幾位草根歌手在抖音崛起的盛況恍如昨日,其實也才五個月不到,但是已經紛紛沉寂了下去,再難有大爆款呈現,只能吃自己粉絲們的播放量和點贊。
反而是一些其它類目的UP主們得到發展的機會,改變了抖音上大UP主的分布格局,不再以魔音為核心賣點,和音樂捆綁的舞蹈也變得弱勢起來。
在楚垣夕看來這叫做抖音的“菜市場”化,平臺還在變大,用戶還在變多,流量還在增長,但是特色漸漸消失,“敘事”性的短視頻逐漸變為多數,這和別的短視頻平臺沒什么區別。
或許這是很多MCN樂于看到的改變吧?因為這種作品好拍,比找魔音和研究舞姿容易多了。MCN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量產普通作品,靠堆工作量就能做起大號,而不要求智慧和特長的平臺,對MCN來說是最友好的,人家瞬間給你搞1000個號出來。
不過這影響不了朱魑的好心情,畢竟她現在是巴人娛樂二股東。她的心情,按楚垣夕的觀察,處于一種無欲無求的扭曲中,努力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不努力也可以過的很好,就算努力出什么效果來,和巴人娛樂占股一比就變得不值一提。
有點像富二代的狀態。
楚垣夕沒敢告訴她公司有機會以15億賣掉而沒賣的事情,怕她心態爆炸。畢竟是個沒有發生的故事,這事公司內部目前只有聲叔知道。
所以這個時候給朱魑找點事是勢在必行,不能讓她繼續無效的勤奮。
楚垣夕一樣要給她選擇:“說你最近閑,不是否定你的努力,而是你努力的方向太閑。”
“方向還有閑不閑的?”
“有啊,比如說你炒股票,明明有實力抓漲停板刀頭舔血,結果非要研究指數基金的買賣點,把目標定在跑贏大盤,那你就算天天看盤解盤到凌晨四點也還是閑,因為努力的方向錯了。”
“那你要我怎么樣啊?”朱魑散發著肉眼可見的負能量。楚垣夕不知道她這么多負能量都哪來的,明明應該心情很好的樣子。而朱魑一直在心中痛斥楚垣夕直男癌,見到他就產生怨念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特別是到樂谷銀灘玩一圈之后,摟也摟過了,抱也抱過了,連洋相都出過,結果呢?依然故我,沒任何變化……
簡直豈有此理!因此本來很好的心情,進了茶室就不斷下跌。
“我要你……我要你肩負起二股東的責任來,跨出一個勁舞主播的小格局。”
“說人話?”
“《房哥》微電影我準備讓你去跟三大視頻平臺談,看看誰家給我們大推薦我們就去誰家,如果只能要到小推薦就不去了,放到我們自媒體上給粉絲看。”
朱魑第一問:“為什么你自己不去聯系?”
“我好歹也是巴人娛樂的老大啊,不能事事都親自出面吧?”
朱魑第二問:“那公司不是招了商務經理了么?”
“她們職級太低,對方感覺不到我們的誠意啊。”
朱魑的終極疑問:“那你為什么覺得我能行?”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幫你調整努力的方向,跳出勁舞主播的小格局呀。”
“你不是說今后我要做明星嗎?就算調整方向也應該是幫我找個劇組演個女一號之類的吧?”
楚垣夕攤手:“問題是現在我能影響的劇組只有《房哥》劇組啊,你去嗎?要不問問齊雨?她現在肯定認識不少導演制片之類的。”
朱魑哼了一聲,“別介,你安排我主演《亂世出山》就行了。”
“問題是你有演技嗎?”楚垣夕保持攤手的姿勢不變:“這個劇對咱們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肯定不能讓你拿來練手。”
“切,我覺得我努力的方向應該是成為一個制片人,碼卡司組盤子尋找合作方,這才是我身為巴人娛樂二股東應該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自己干這個能行?”
朱魑深吸一口氣,露出花癡的表情:“這樣,我就可以把劉浩然弟弟組進卡司里,然后我來演女主,完美!”
“完美個屁啊!你還是趕緊去拍短視頻去吧……”
朱魑看到楚垣夕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終于開心的狂笑不止,“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去給你聯系三大平臺。不過《房哥》的成片我得先看一下,不然沒法跟人家說。”
楚垣夕終于把氣兒喘勻了。
只聽朱魑問:“不過你到底是希望我走明星路線還是接觸具體的公司業務啊?”
“這倆不矛盾。大冪冪算是大明星了吧?不是也經營著嘉行?嘉行也是很大的娛樂公司了。咱們今后集團化之后媒體部分是要單獨成立分公司的,到時候誰來做一把手?”
朱魑不得不謙虛一下:“一把手?我沒經驗,恐怕不行……”
楚垣夕點頭:“嗯,我也覺得你不行。”
朱魑頓時一頭黑線,楚垣夕感覺仇報了。
這時,前臺小姐姐微信上呼叫:袁總帶人來了。
“袁苜來了,我去迎接一下。”
朱魑感到詫異:“袁苜來過很多次了,你迎接過嗎?”
“這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