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擔當日子過的秀著呢,為啥要你來救?”楚垣夕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這離過節還好幾天呢,何娜美已經開始了她令人羨慕的假期,開啟朋友圈的大秀,而且秀的人頭皮發麻,一副報復社會的打扮。楊苑美這是打算挽救失足少女的節奏?
“楚垣夕你變了,你以前不是挺暖的嗎?”楊苑美半是解嘲半是遺憾,以前可以瘋狂調戲吐糟的楚垣夕已經越來越遠了,就連有諧星潛質的楊健綱都開始創業了,真是個無聊的世界。
“這你就不懂了吧?暖男有兩種,一種是真暖,一種是因為既沒錢也不帥,還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只好淪為一介暖男。”
“那你呢?”
“我是真的暖。”
楊苑美無語半晌,心說還是說正事吧!“娜美去的那個公司,我看著就不像什么正經公司,偏偏福利待遇還很好,也不知道靠什么賺錢,做的還是區塊鏈的宣傳。以我這么多年打工的經驗,應該不是什么好路數。”
“你這話說的……就不許人家老板有錢任性,跟何娜美情投意合?搞區塊鏈的,你想,是不是更可能是有錢人?”楚垣夕對何娜美的顏值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心說也就是自己把持的住,換成一般人淪陷是遲早的。“而且你的打算是執掌巴人信息,然后把何娜美挖回來給你打下手?你怕不是對她有什么誤解吧?”
“唉,我也知道我的思路有問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都跟娜美在“為什么在 “她不聽我的勸也不見我。”楊苑美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很文藝的說:“她只看到字里行間的火藥味,卻不知道我在屏幕外哭的像條狗。”
楚垣夕打算結束這次談話,楊苑美認定了何娜美需要救,根本不在他的頻道上。他心說何娜美還需要救?救別人還差不多吧?
這時,楊苑美極其認真的強調:“我真的覺得那家公司有問題。我之前還去看她來著。”
楚垣夕心說您摸魚摸出新境界來了?還有這事為什么要告訴我呢?告訴我之后我是罰還是不罰?
只聽楊苑美接著說:“他們那個老板,說是江湖人稱‘毒瘤’,真名好像叫耿斌,自稱以前在米國玩facebook的大神,然后成了幣圈的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回國了,不知道怎么想的搞了一個幣圈的公眾號,說是還要開直播。”
“這不挺好的么?”楚垣夕心說你莫不是魔怔了?調查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是沒見過他,說話云山霧罩,非常非常浮夸,張嘴閉嘴米國共識什么的,還說自己是杰克馬唯一的90后門徒,但是我看他肯定超過30歲了。而且,他對娜美絕對不是那個意思,這一點你要相信我女人的直覺。”
“那也沒有什么問題啊,對何娜美沒那個意思不就更好了么?至于他怎么標榜自己,這跟咱們有什么關系?何娜美又不是真的是個寶寶,她比你精明多了,還用你操心?”
“啊啊啊——”楊苑美痛苦的揪著自己頭發,一副抓狂的樣子,但也知道這樣是不可能說服楚垣夕幫她“搭救”何娜美的,不給她添亂就不錯了!這讓她更加絕望。
“聽我說,美羊羊。”楚垣夕從木墩上站起來,直視著她,同樣顯得很認真:“何娜美是個喜歡向上走的人,所以她很難有什么真朋友。曾經的朋友,會被她一一甩開,而你被她甩開之后,她不會回頭看你的。所以你別白費勁了,跟她回憶過去她會失憶的。能做她朋友的,是像我這樣的人,你懂嗎?你要想維持你們之間的友情,唯一的辦法是盡量提升你自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支持你競爭巴人信息的CEO,但不是現在。”
“難怪你有自信跟她交朋友……”楊苑美被打擊的很慘。
楚垣夕把她送走,繼續吃瓜。正在他吃曲婉婷云盡孝這個大瓜的時候,忽然,剛剛榮任巴人信息CEO的陸羽像以前一樣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慌張中帶著興奮,興奮中帶著恐懼,遞過手機說:“快看快看,迷蒙要遭!”
接過來一看,楚垣夕發現這不是昨天迷蒙那邊推送的《寒門狀元之死》么?這是篇典型的迷蒙式文章,人為編造焦慮然后自炒自炫,靠販賣這種廉價的焦慮而博取傳播,實在無聊的很,所以他頂多看看標題,內容已經很久不點了。
只聽陸羽補充:“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全網猛批迷蒙,你看看這個,還有這個,這都半官媒的大號啊,這勢頭非常非常不對,好像有組織的?”
“噢,你不打算蹭這個流量吧?要是不打算就不用研究了,研究陰謀論傷腦筋。”楚垣夕一副云淡風輕漠不關心的樣子。這個樣子讓陸羽很意外,他不理解楚垣夕的思維已經逐漸進入了等待小康開張的狀態,自媒體的事既然甩給了他,就沒打算近期分心。
因此陸羽糾結的說:“咱們,總要表示表示吧?不是要運營咱們KOL的身份么?”
“你是說拿《高站長》表示表示?那你打算攻擊迷蒙什么?”
“嘶……”陸羽聽楚垣夕說的這么赤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我跟迷蒙神交已久,看到她這么被人圍攻我感到很傷感,要不我就攻擊她的——”
正在這時,他手機上的頭條APP猛然推送過來一條信息,謂頭條系將打擊不實內容傳播和不良信息發布,最后,封殺了迷蒙的頭條號!
幾乎同一時間百度信息流也轉了類似的內容,不過跳出來封殺的是鳳凰的大風號。
楚垣夕和陸羽對視一眼,這事態升級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楚垣夕下意識的打開自己的手機,點迷蒙的微博,忽然一則聲明跳出屏幕——迷蒙宣布公眾號停更兩個月,字里行間透露著極強烈的求生欲。
臥槽!
“到底發生什么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問,楚垣夕趕緊做了個手勢下按,“暫時什么都別寫。我特么怕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