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種方案是公司回購,這樣就直接跨過了所有技術問題,只要有錢。不過回購一般都發生在成型的大公司,這樣的公司才有實力回購,a輪之后就回購的,您以后還融資不?還燒錢不?
因此,即使以徐欣大佬半生投資的閱歷也沒見過。但是,據她所知巴人集團剛好可以……
徐欣是點頭,nthia是瘋狂的點頭:“楚總,你對巴人集團現在的估值是多少?”
“270億?”
“這么低?”nthia巨失望,“這樣的話我們那筆投資現在才值18億啊?”這也是a輪公司的一個問題,就是做b輪之前到底值多少錢的問題。
“停停,十八億怎么可能!”楚垣夕趕緊打斷她的意淫,“你對賭還要支付給我呢。你現在賬面上那些股,有一多半馬上就歸我啦。”
下面頓時一陣哄笑,不過氣氛反而緩和了不少,有好事的人笑著問:“為什么是270億而不是整數啊?是為了顯得細致么?”
“不是啊。a輪融后18億,按270億正好15倍,好算。我數學不太行,數目不整齊我算起來費勁。”
下面又是一片善意的笑聲,楚垣夕看氣氛終于被調節回到正常路徑上,趕緊說:“行了行了,說一千道一萬,最后所有問題還是要回到估值和融資額上邊。
我是這么想的,整個a輪釋放20份額出去,其中pre_a輪按照0億的規模估值,暫時先釋放15億元吧,5,咱也不做什么集合競價了,太麻煩了沒必要。然后認購的朋友,在a輪和可能存在的a輪里按pre_a的份額享受優先權。就是說假定您這一輪把15億的份額都拿走了,后面整個a輪的融資環節中您有5的優先權,超出優先權的部分和其它人一樣。”
李靖飛耐心的聽完之后頂著大光腦袋叫:“你這太費勁了吧?要我說還pre個什么勁啊,直接a輪不就得了嗎?”
楚垣夕臉上頓時浮現出奇怪的神色:“是什么事情給了你錯覺,認為a和a輪的估值還是0億的啊?估值永遠是個動態的事情,0億只是a輪的底線啊。而去這一輪我也不打算超募的,最后肯定還是有個集合競價的過程。”
李靖飛差點摔了個跟頭,心說你現在說的估值全是拍腦袋好不好?你是對著空氣估的值!合著我們投一堆空氣還撿便宜了啊喂?
小康的融資跟巴人還真不一樣,巴人當初做估值的時候李靖飛是覺得真便宜,因為那個時間點上巴人已經在自媒體領域里打出一片天,幾個大號的數據和活躍度都是實打實的。因此盡管很多投資者覺得15億實在太特么貴了,但李靖飛覺得自己算是懂行的,不貴!不但不貴而且怎么看都便宜,所以閉眼拍腦袋。
最終時間證明了這個判斷的正確性。
但小康現在真是除了人才毛都沒有,并沒有做出任何實績,連店面都才剛剛裝修完,還處在通風晾房階段,在李靖飛眼里跟巴人當時不可同日而語。支持歸支持朋友歸朋友,拍錢的時候不能考慮那么多交易以外的東西,要對自己的錢負責。也有人跟他說過你應該相信楚垣夕未來能做出實績,所以現在就該拍錢,但是這不符合李靖飛見到兔子才撒鷹的交易信仰。
所以他悻悻的坐回去,決定再考慮考慮,主要是考慮pre_a、a和a三輪的估值能差多少?投早期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一下風險和收益。
和他有類似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不是不看好楚垣夕,而是需要認真考慮。要知道就這兩年的行市,不是一句寒冬能說清楚的,現金為王的思維模式深入人心,手握現金能掌握主動,比早早把籌碼扔出去要靈活的多。
但是如果房詩菱在這,可能會有不同的想法,因為這個情形似曾相識。實際上去年楚垣夕曾經對她說我給你開個后門,你現在按10億估值投我一手,幾個月后a輪正式融資的時候輕松爆賺50。這其實就是pre_a和a的區別,按楚垣夕的話說買到就是賺到,同屬于a輪的兩次融資差了50。
如果當時房詩菱投了,就是pre_a輪。
然而她,并沒有錢。
楚垣夕也沒有逼迫投資者們當場表態的意思,但是今天這個會議之后肯定就要進入正式的募集資金流程了,需要完成一系列的融資操作。不過因為楚垣夕喊了一口價而不是集合競價,瞬間給袁苜增加了巨大的工作量,因為她要解決給誰釋放多少的問題。
如果是集合競價,因為價格是浮動的,誰喊價喊的高誰就能買到,不用考慮配額。但一口價的模式,如果申購者眾多,而且都想多買,狼多肉少5不夠分的,她就會頭禿。
不過這正是袁苜作為fo應該解決的問題。
很快會議結束,袁敬陪著投資者們離去,袁苜引著徐欣來到小會議室。徐欣往里一看,楚垣夕穩坐釣魚臺,正跟里邊涮茶杯呢。
徐欣進門,往楚垣夕面前一坐,打量一下四周:“你這是……埋伏了五百刀斧手,準備我不拍錢就摔杯為號?”
“嘶……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思路?”楚垣夕哈哈一笑,把茶杯擺在徐欣面前,水沏好,“其實是袁敬建議我給您講一下小康真正的目標。”
“真正的目標?”徐欣剛拿起茶杯又放下,她還以為把她單獨領來是為了商量點幕后交易什么的,畢竟她的咖位最大她自己也知道,把她搞定就能狐假虎威順道搞定很多人,這種事在投資圈里可以說是永恒的經典戲碼,過去有現在有,未來還會重復無窮多次。
“對,真正的目標。”袁敬送走貴賓之后匆匆趕來,進門之后坐在徐欣旁邊。而袁苜坐在楚垣夕旁邊作陪,兩兄妹面對面排排坐,從身份上也是各為其主的架勢,倒是讓徐欣感覺挺詭異的。
只聽袁敬說:“楚垣夕的初級目標是區塊鏈和ai搶百度的生意,高級目標是新零售蠶食狗東阿里和724,然后,終極目標是用社交偷襲企鵝。”
“不是移動支付?”
袁苜一點頭:“對的徐姐,不是移動支付。移動支付是可以明著說的,反正都想做,誰也做不成,不會引起警覺。”
徐欣不動聲色:“社交也是可以明著說的,反正都想做,誰也做不成,不會引起警覺。”
“如果企鵝粑粑也這么想就好了。”楚垣夕悠然抿了一口茶,“剛才講的實在太累了,又要隱瞞真實意圖,又要講出吸引力來,可把我腦細胞殺死不少。”
“咦?這么說你是覺得你能成?”徐欣產生一點興趣,不是因為別的,就一件事,所有做社交的基本上都是大張旗鼓的宣傳,為了給自己融資而造勢,也為了給產品鋪路,恨不能弄一個天下皆知,從來沒有像楚垣夕這么藏著掖著的。
只有真正覺得自己會對龍爹形成威脅的,會引來龍爹扼殺的,自我感覺良好到極點的人才會把社交藏著掖著。
“是的,我給您看看這個。”楚垣夕說著拿出一份材料來,“這個材料只有他們倆還有劉璐看過,里面是我通過做便利店單車建立社交的途徑,全世界知道小康要搞社交的,今天加上您,是五個人。”
“那我不能看啊,我還沒考慮過要不要承擔這么大的責任。”徐欣接過文檔但是沒打開。雖然這不一定是什么套路,不一定會賴上她,雖然袁敬是值得信任的,而楚垣夕是干大事的,但是作為一個經驗豐富同時人情練達的人,五十而知天命的人,不會輕舉妄動。
“是我孟浪了。”楚垣夕倒是沒想到徐欣如此謹慎,不由得看了袁敬一眼。
袁敬剛要開口,只見徐欣一擺手:“社交呢,其實我非常感興趣,太想做了。但是小袁你也是投資圈里的老人了,也知道我們這幫人對社交的耐心被人消費了一次又一次,消費的實在太廉價了,抓住了我們迫切的心情玩命的割,鐮刀都砍崩了,實在是一言難盡。
所以,小楚啊,說實話,你要是做社交,適合找那些煤老板一類的人給你投資,愣頭青有激情沒負擔,有理想不缺錢,至于我么……我不能一上來什么都不了解就否定別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要考考你。與其了解你的機密,你的社交秘籍,我不如了解一下你是不是個做社交的料。你覺得怎么樣?”
徐欣說著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三個人的表情,袁苜是一副很心虛的樣子,這是她的優點,誠實;袁敬是一貫的毛都看不出來,這也是他的優點,有城府;而楚垣夕呢,楚垣夕非常放松非常狂,一副老子社交達人,隨便你出題的樣子,這……算不算優點?
她想了想,決定拋出這個問題:“你說支付寶為什么就是搞不起社交來?這個問題有很多人給出答案,但是我沒有看到過太滿意的,算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吧?誰能準確的回答出來的話……我通知杰克把他挖過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