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山上副手是肯定要派的,否則總公司不就對分公司失去掌控了么?而且也要保留卸磨殺驢撤換伊麗莎白的余地。
當伊麗莎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頓時,楚垣夕想到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巴人小康精兵如云猛將如雨,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得找個時間溝通一下。
在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德那邊也在準備開會,不過會前袁家兄妹還要碰個頭。主要是袁苜,這一路上都有點氣呼呼的,但是不知高該生誰的氣,只是把剛才的事情跟老哥微信溝通了一下。
等見到袁敬,她也不含糊,倒了杯水噸噸噸灌下去,“哥,我覺得楚垣夕這樣不行,有問題,咱必須限制他一下了。”
袁敬饒有興趣,“為什么呢?”
“因為……因為不管楚垣夕這次是對還是錯,但是沒人能夠制約他不行啊。他現在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冒險就怎么冒險。最后成了還好,不成呢?就是投資人買單。”
袁敬十分輕松:“那,你說服他啊。”
袁苜的水差點嗆出來,臉瞬間脹起來:“我要能說服的了他我就——”
“哎,不能說服他就是你的問題了。你看他這個操作其實也還可以,連怎么處理危機都想過了。”
袁苜的內心OS:可以個屁啊?啊——
不料她老哥也把臉板起來,還用手指頭指了指太陽穴,“動動腦子。你為什么反對啊?”
“第一是這個人選自找麻煩,第二是什么滑板車共享之類的,靠譜嗎?”
袁敬聽著聽著,眉頭忽然舒展開了,袁苜頓時一愣,這是他哥特有的凝重表情。只聽袁敬說:“老妹,你最近沒做功課吧?你走的時候我怎么跟你交代的?楚垣夕那邊的工作要做,投行的基本功也不能落下。”
“哥你知道他那邊多累人嗎?天天加班。”袁苜抱怨一句,不過想到鄭德這邊其實也是天天加班的,投行民工似乎就沒有不加班的日子,反而有句糟不知道怎么吐了。
“哼!”袁敬罕見的鼻孔出氣,“行,那我就問你,你了解電動滑板車共享的形式嗎?”說完,他轉移一旋轉向電腦,開始翻資料。
“啥?”袁苜終于聽出不對來了,“你的意思是說,電動滑板車共享已經,已經有人在這么做了?”
“當然了啊!你知道小米平衡車吧?他們去年的業績之所以突然躥升,就是因為不再一根筋做平衡車了,改作電動滑板車。”袁敬一邊說著一邊飛速的在電腦上找文檔,“你知道共享電動滑板車在外國有多火嗎?國內是因為沒有路權所以不溫不火。你看看,這是小米平衡車去年的年報,一個爸爸級的客戶就是做電動滑板車共享的米國公司Bird,2018年小米平衡車四分之一的訂單是Bird拿走的。”
點擊發送,袁敬轉移一旋轉回身,直視老妹的雙眼:“合著你跑楚垣夕那度假去了?刀槍入庫了?平常的功課都不做了嗎?小米平衡車可是沖擊科創版的,你連人家年報都沒看看你有什么資格噴楚垣夕呢?你不過是本能的厭惡伊麗莎白福爾摩斯而已。”
被老哥一通數落,袁苜的內心OS:這跟噴楚垣夕有毛的關系啊?啊——
“至于伊麗莎白這個人選,你是只看到風險,但看不到收益啊,你這怎么做投行?難道你不知道去東南亞的話,她的米國背景比咱們好使一百倍?她是要去跟當地的閥閱豪族戰斗的,換成你你行嗎?”
袁苜被數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然后想到老哥可是好久好久沒有這么噴過自己了。
只聽老哥說:“講道理:還不如咱們互換一下,我感覺你的思維有些跟不上楚垣夕。你也得提升自己啊!不然生生的被他襯托成低端人口了你。就你這個還限制楚垣夕呢,你要跟他斗智斗勇沒問題,你得有足夠的智慧和勇力你才能斗,否則不是送人頭嗎?你先把基本的功課補起來,我就知道你得偷懶,但沒想到你懶到連擬上市企業的年報都不看的地步。”
袁苜頓時如同斗敗的小母雞。
時間也差不多了,袁敬準備起身,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前兩天雷思云來咨詢了個事。跟楚垣夕可能有關系。”
“啊?他不都跳槽了么?咨詢啥?”
“他問袁流叔,關于我們投資《深夜畫廊》的事情。”袁敬思索片刻,“他問的還不是合同細節,而是我怎么跟委員們交代的細節。有點怪。”
“他去的那家,叫什么來著?”
“華云基金,我查了,去年新注冊的,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新基金,查不出來資金募集來源。”袁敬本能的感覺到有點問題,但不知道是什么問題,“總之你跟楚垣夕說一下這個事,不過也不用太當回事吧,我估計最近盯著他的資本機構不會少。”
袁苜應了一聲,覺得老哥有點疑神疑鬼了,互相調查這不是非常常規的操作么?她也沒少調查別人,最近已經發動各種渠道把李靖飛查了個底掉了,李靖飛也沒說什么。
另一邊,楚垣夕今天繁重的任務已經完成,驅車回到紫玉山莊。車是巴人的車,奔馳E系,湊活開一開,他的打算是一輛三廂的賓利慕尚,不過沒有車牌真是頗多尷尬,所以也不著急買。
總不能跟楊健綱似的,一直上著江浙的車牌,想要開進五環路還得去申請臨時許可,何等坑爹?
很快車子順著東門進入小區,過河,從聯排別墅背后的河畔繞行,按幾聲喇叭,轉半圈緩緩的停在別墅門口。
這別墅屁股后面就是山莊內部的水系,因此開了一個朝東的巨大的陽臺,透過全落地的封閉玻璃窗可以觀賞湍湍流水。窗戶里,虞美人正躺在大躺椅上,一手咖啡一手手機,百無聊賴。
聽到楚垣夕的喇叭聲,虞美人立刻手忙腳亂的跳起來,一陣風沖到門口,只聽楚垣夕陰陽怪氣的問:“你不怕對面的人安望遠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