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喬雨蔓更是張著小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姐姐竟然要解除婚約?
就連躲在窗臺下偷聽的楊子成跟劉山,也都互相抓著對方的手,心頭猛地一緊,完了。
鬧僵了。
喬雨珊看著蘇寒,情緒復雜。
蘇寒剛回來的時候,因為那一紙婚約,喬雨珊很生氣,因為她覺得蘇寒捆綁了她的人生。
她很絕望,因為她覺得蘇寒配不上她,她更覺得,蘇寒只是她的噩夢。
可突然有一天,蘇寒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會失落,她會害怕,甚至沒有安全感。
當自己有麻煩的時候,蘇寒在,他幫自己解決。
當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蘇寒在,他為自己擋風遮雨。
蘇寒就好像無所不能,他一無是處么?他若是一無是處,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優秀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身邊,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女孩了,她喜歡得太遲了。
“雨姍。”蘇寒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喬雨珊看著李婉兒,認真道:“我沒有開玩笑,是真心祝福你們,說起來,他比我小,就像我弟弟一樣,他能找到你這么溫柔善良的女孩,我替他感到高興。”
她看了蘇寒一眼,笑容里有一絲溫柔:“說實話,他這個人很討人厭,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他,但總得有個人管著他才行。”
“雨姍,對不起。”李婉兒眼睛微微紅了起來,既是感動,又是愧疚,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真的從來沒想過霸占蘇寒,她甚至也一直覺得很愧疚,哪怕只是在蘇寒心里有個位置,哪怕只是占據一半,或者是一半的一半,她都已經很知足了。
喬雨珊搖了搖頭:“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我跟他本來就只是被婚約捆綁了而已,我才不會喜歡這臭混蛋呢。”
“婉兒,你們兩個……”蘇寒更是喉嚨發干,他甚至可以聽出李婉兒話音里的哭腔。
“蘇寒,你可聽清楚了,以后不準欺負婉兒,明白么。”喬雨珊白了蘇寒一眼,臉上還有一絲埋怨。
她拉著李婉兒的手,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你也不用內疚,總算把這塊石頭落地,輕松多了。”
喬雨珊笑了笑,似乎想說的話都已經說完,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是這樣。
她吐出一口氣,顯得俏皮又不失端莊,只是誰都能看得出,她眼里那一抹傷心和失落。
“好了,現在應該也沒什么危險了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改天再約你一起逛街。”
喬雨珊笑著,跟李婉兒揮了揮手,卻是沒再看蘇寒一眼,徑直轉身離開,就在轉過身的那瞬間,淚如雨下。
“雨姍!”蘇寒喊了一聲,喬雨珊并沒有理會,走得速度更快了。
“姐夫,我姐哭了。”
喬雨蔓也很難過,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都怪她粗心大意,怎么會現在就讓兩個人見面呢。
就連李婉兒也覺得愧疚不已,她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導致喬雨珊要解除婚約。
蘇寒這樣優秀,也只有喬雨珊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啊。
“蘇寒,對不起,都怪我。”李婉兒搖著頭,苦笑著,也是滿臉淚痕,轉身就要走。
蘇寒想去攔,李婉兒卻是平靜道:“你讓我一個人安靜幾天,好好想想,可以么?”
看著喬雨珊跟李婉兒兩個人都離開了,蘇寒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變得空蕩蕩的。
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可卻是把兩個人都傷害了,蘇寒一陣無奈。
“姐夫……”喬雨蔓看著蘇寒,也紅了眼睛,“對不起,都怪我。”
要不是她把兩個人都帶來娛樂城,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蘇寒可以等時機成熟了,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可現在,事情變得一團糟,都怪她。
“不關你的事,放心吧,我會跟她們說清楚的。”蘇寒捏了捏喬雨蔓的臉,笑道,“你這個小姨子,我要定了!”
喬雨蔓一怔,呆呆地看著蘇寒。
蘇寒長長吐出一口氣,雖然蠱真人這個威脅清除了,天海市總算可以恢復平靜,但他卻開心不起來。
還是得找個機會,跟喬雨珊她們好好解釋一下。
鐵炮等人將蠱真人狠狠收拾了一頓,便報了警,讓林琳把這個危險的人物帶走。
蠱真人就像是一顆石子,丟到天海這片汪洋大海中,連一絲波浪都沒有掀起,就被蘇寒給鎮壓了。
天海市的防御,也全面升級,經過這么一次,楊子成更是清楚,將天海市打造成鐵板一塊是多么重要的事。
雖然蠱真人來去隱秘,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尤其是鄭家,震驚不已。
本以為以蠱真人的能耐,怎么也能殺了蘇寒,可結果再次讓他們震驚。
鄭興也冷靜了下來,不敢再輕易沖動。
“你先養好傷,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他看了鄭陽一眼,知道鄭陽心里不服氣,“這蘇寒不簡單,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動手。”
能治好鄭陽的腿,已經算是萬幸了,這樣的敵人,可不好輕易對付。
鄭陽沒說什么,但臉上依舊滿是不甘。
他恨!
他恨透了蘇寒!
若非是蘇寒,他哪里會變成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在省城丟盡了臉!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他碎尸萬段!”鄭陽咬牙切齒。
鄭興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發展鄭家,已經跟蘇寒結了怨,他必須有所準備,否則一旦蘇寒打上門,他如何抵抗?
一個超級高手的威懾力,鄭興不會不清楚。
“家主,你真的要答應跟那些人合作么?”鄭家的管家眉頭緊鎖,顯然很擔心,“聽聞,那些家伙跟傅爺,可是對手。”
“傅爺?哼,連蘇寒都不敢動,恐怕他也已經老了,徒有虛名而已。”
鄭興微微瞇了瞇眼睛:“我跟傅爺談過,只可惜他并不想跟我們鄭家合作,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找別人了。”
他看著遠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然道:“傅爺老了,有時候就連他也看不清形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