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倒沒在意,就安靜坐在陳老身邊。
這場交流會的主角可不是他,他認真聽著看著,學習著就好了。
周圍一些人看了幾眼,也沒說什么,他們不認識蘇寒,但也認識國醫堂的陳老,他帶來的人,就算是關系戶,也不是他們這些年輕人可以說的。
會場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從門口走來幾個老頭,斑白的頭發,看過去年紀就已經不小了。
蘇寒認真打量幾眼,這些老中醫,各個身體都很好,精神爍爍,硬朗得很。
果然,當醫生就是有這個好處,能更好得保持健康。
“蘇寒,那幾個老家伙來了,我去打個招呼。”陳老站起了身,笑了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去?”
這樣有天賦的后輩,恐怕那些老家伙都不敢相信,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精湛醫術。
蘇寒笑了笑,看了那幾個老中醫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這次來,我主要的目的是學習,都是一群老人家,我過去不太合適。”
他有自知自明,自己這么年輕,也沒在他們面前證明過自己的醫術,哪怕有陳老介紹,也容易讓人誤會。
反正自己只是來學習的,倒省去了打招呼那些麻煩。
陳老笑了笑,也沒勉強蘇寒,他知道蘇寒這個人低調,不喜歡太過張揚,這種級別的盛會,蘇寒完全是有資格參與的,但陳老還是尊重蘇寒的意思。
讓蘇寒先坐著,陳老便過去一一打招呼。
“老陳,很久不見了啊,哈哈哈哈!”
幾個流派代表看到陳老,都笑了起來,連連拱招呼。
“老薛,聽說你又收了個不錯的弟子,今天帶來了沒有啊?”
“你可別說,現在想收一個好苗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幾個人寒暄著,感慨了這幾年發生的事,說到收徒這件事,幾個人臉上也都是無奈。
隨著中醫式微,想要收幾個好徒弟,將自己這個流派的中醫傳承下去,可真是不簡單。
中醫學習需要時間積累,更需要不斷更新自己的知識,是個耗時耗力的門類,現在的年輕人,哪里吃得了這個苦。
“唉,一說這個就頭疼,今天倒是會有不少年輕人來,幾位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干脆帶回去當徒弟好了!”
傷寒學派代表溫如軍忍不住搖頭,一臉的無奈,開著玩笑道。
“中醫的確不好學,喜歡中醫,想學中醫的也沒以前那么多了,但還是會有的。”
陳老臉上滿是得意,甚至還帶著一絲驕傲,哪里逃得過幾個人的眼睛。
他們頓時盯著陳老,有些羨慕道:“老陳,你這是收到好徒弟了?”
幾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默契,都轉頭看著嘉賓席,坐在陳老名字邊上的蘇寒,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都把徒弟帶來了?”溫如軍眨著眼睛笑道。
攻邪學派代表薛洋,也看著陳老,忍不住笑道:“看著有些年輕啊,不會是剛學校畢業的學生吧?”
幾個人頓時笑了起來,這個年紀學中醫,首先有沒有那份耐心都不知道,更別說能不能學透了。
“別亂說啊,”陳老忙搖了搖頭,雖然他心里也很希望蘇寒是自己的徒弟,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能力,還真沒資格當蘇寒師父,“那不是我的徒弟。”
“別藏著了,還當我們會跟你搶啊?這么年輕的小伙子,看著就不像中醫啊,老陳你還是好好打磨吧。”
幾個人打趣著,陳老還想解釋兩句,說蘇寒是自己請來,一起參加交流會的,哪里是自己徒弟啊。
只是他話還沒說,會議主持人就在喊大家入席,準備開始了。
幾個學派的代表都入了座,陳老也不好再說什么,回到嘉賓席,也是忍不住搖頭。
“我就說,你這么年輕,那幫老頭子怎么都不會想到,你在中醫上的造詣,不輸于他們。”
陳老看了蘇寒一眼,忍不住笑道。
就算是他自己,若不是親眼看到蘇寒的手段,他也不敢相信。
蘇寒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證明,年輕人一樣可以學習中醫,而且可以在中醫這個領域,達到很高的層次!
需要時間積累這條鐵律,在蘇寒這似乎不那么適合。
蘇寒也只是笑笑,看了那幾個流派的前輩一眼,也沒有在意。
自己長得嫩,這也怪不了他啊,反正醫術不嫩就行。
“他們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在中醫領域有極深的造詣,今天能來學習,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寒謙遜道,沒有絲毫倨傲。
學無止境,他可不是目中無人的人,這些老中醫,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學習,更值得他去請教。
陳老點了點頭,見蘇寒如此懂得禮數,謙虛好學,更是羨慕,能教出這樣一位徒弟的神醫,又該有多高明的醫術啊。
國醫盛會開始!
幾大流派的代表人都已經坐在位置上,下方站了不少人,除了一些媒體,大多數都是想借此機會,求這些老中醫幫忙治病救命的,這是每次交流會都會有個環節,也是這些流派證明自己醫術的機會。
那些渴望的眼睛,帶著期待和懇求,都希望能得到這些神醫的救助。
“老薛,那我們就開始?”傷寒學派代表溫如軍笑了笑,輕撫長須道。
這種交流會,就是大家坐下來,談談這些年遇到的奇怪病例,說出來一起探討,看看不同的流派用的解決辦法有什么區別,舉一反三,讓大家都能有所思考。
只要交流了,還有思維的火花碰撞,更能提升整個行業的水平。
蘇寒坐在那,認真聽著,不時也有自己的見解,只是他都沒說,而是認真聽著,甚至還拿出了筆記本,耐心記錄下來。
“不同的流派,解決病癥的辦法大不相同,對人體的研究,也側重在他們那一套理論之中。”
蘇寒聽了一會兒,輕輕點頭,從這些老中醫的口中,他也聽到不少以往沒有注意到的東西,獲益匪淺。
只是,這不同的流派,同樣也有局限性,他們考慮的問題,并非特別全面,所以診治病癥的思維,更多是在他們的流派理論中,很難跳出來。
陳老見蘇寒開口,不禁愣了一下,哪怕知道蘇寒醫術精湛,也依舊震驚,蘇寒只是聽了幾個病例,便能了解這些流派的側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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