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坐在主賓的座位,足以看出他的身份和在一群老家伙的地位,連溫如軍這等老前輩,都主動坐在次賓座位。
不遠處另外兩桌的人,都已經看呆了。
他們的眼神里滿是好,羨慕,甚至還有一絲震驚,完全了解蘇寒到底什么來頭。
如此年輕,有這般待遇,連他們攻邪流派,有名的天才薛振宗,都沒這資格啊!
蘇寒等人聊著天,像是老朋友一般。
可跟蘇寒聊天的人,卻都不是普通人,隨便一個,那都是醫界的泰山北斗啊!
宴客廳,氣氛有些怪。
蘇寒這一桌,聊得火熱,他跟這一群老家伙,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氣氛輕松而愉快。
而另外兩桌,都十分安靜,小心翼翼吃喝著,不敢發出什么大的聲音,不時好地看看蘇寒那一桌,尤其是看蘇寒。
“其實沒認識蘇寒之前,我的觀念也是如此,這醫靠的是天賦和積累,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什么名醫,神醫啊。”
溫如軍開口笑道,“可看蘇寒這小子,不過二十多歲,可這醫術,我都不敢說他高明。”
他的語氣里,滿是欣賞,贊嘆道,“這等醫天才,難得難得!”
其他幾個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溫老,你別夸了,當心我驕傲啊!”
蘇寒打趣道。
他的醫術和醫德,都經過了眾人的檢驗,算是夸他,都不為過。
“我喜歡醫,更喜歡用自己的醫術,去救治更多需要的人,這本是醫術存在的意義,不是么?”
蘇寒看著眾人,嘆了一口氣,“只是現在醫式微,畢竟現在快節奏的生活,沒多少人真正愿意沉下心來學習。”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現在社會節奏快,人心普遍浮躁,都急功近利,想用最少的時間,去獲得最大的利益,賺更多錢,得更多名。
學習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除非真正熱愛,否則誰又愿意認真去學習,打磨自己的醫術?
幾個老家伙也都點頭,忍不住嘆氣。
“只可惜我們華國醫,這國粹沒法發揚光大,我們心痛啊!”
一個流派掌門人,拍著自己心口,顯得十分失望。
“所以啊,我們能做的,盡力去做,多多推廣,趁著我們這些老骨頭還走得動,能多給年輕人留下的東西,多幫幫他們。”
薛洋笑了笑,看著眾人道,“等年紀再大點,也都幫不動咯。”
“前輩們有這份心,已經很讓人感動了,一個行業的興衰發展,需要有人真正放在心。”
蘇寒認真道,“我這一生,都會將之為己任,努力傳播我們的醫化。”
“說得好!”
溫如軍舉起一杯酒,大喝一聲,顯得激動不已:“來,蘇寒,我敬你一杯!”
他甚至直接站了起來,面色漲紅,顯然十分激動。
蘇寒連忙站了起來:“溫老你這太客氣了,應該我敬你,我敬你!”
兩個人一口將酒喝光,薛洋等人,也都一一跟蘇寒敬酒。
這一幕,看得周圍兩桌,更是目瞪口呆。
一群老家伙,醫界的泰山北斗,搶著給蘇寒敬酒?
我了個天啊!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
難道大家集體都有幻覺了?
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兩桌人,小心翼翼看過去,臉的表情各不一樣,好、詫異、震驚、羨慕,甚至還有嫉妒……
可蘇寒坐在那,不卑不亢,言行舉止大方得體,哪里有一絲緊張拘束,像跟老朋友聚在一起一般。
把酒言歡,高談闊論,氣氛好不和諧。
酒過三巡,溫如軍幾個老前輩,喝得有些頭,面色微微發紅,情緒漸漸高漲起來。
說著醫,談論著這古往今來的神醫和醫術,臉滿是驕傲和自豪。
“要說近年來,真正讓我佩服的醫,有一個!”
溫如軍喝得有些多了,眼睛都微微赤紅,他伸出一根手指,看了看眾人,“你們都知道,只是現在沒人提,覺得是個忌諱,但我老溫得說,那個家伙,才是真正的神醫!”
幾個人見溫如軍要說,張了張嘴想讓他別說,溫如軍卻是皺眉:“怕什么?我老骨頭一把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天經》傳人!”
溫如軍聲音宏亮,“是那個《天經》傳人!”
蘇寒正喝著酒,頓時腦袋轟鳴一聲,猛地抬頭,看著溫如軍,《天經》傳人?
“當年他的醫術真的太玄妙了,我們醫領域,無人能及,那個時候我才五十多歲,算是一方名醫,可跟他,我自愧不如!”
溫如軍顯得十分激動,“可惜!可惜啊!天妒英才!”
蘇寒的心里,震撼無,他沒想到,會從溫老的口,聽到《天經》傳人這幾個字。
難道二十多年前,同樣有人掌控《天經》?
師父老道人從來都沒跟自己說啊!
“老溫,別說了,他不只是屬于我們醫領域,門之人,我們還是別說了。”
一個流派的掌門連忙開口,“你真家伙,喝多了你!”
“我要說!”
溫如軍哼道,臉更是多了一絲嘲諷,“門之人又如何?他仍舊是個醫生,是一個醫!”
他一拍桌子,氣呼呼道,“我只知道他懸壺濟世,鋤強扶弱,一身精湛醫術,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怎么可能會濫殺無辜?我不信!”
“好了!”
薛洋忙站了起來,拉著溫如軍,皺眉道,“你這家伙,真是喝多了,別說了,都已經說好,別再提這個人,免得招惹禍端,當年老楊的事,你們別忘了。”
提到老楊,幾個老家伙臉色微微一沉,都只能嘆氣,忙喝了酒,不再談這個話題。
蘇寒看著幾個人,欲言又止,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天經》的消息,而且是一個《天經》傳人,他隱約感覺,那個人肯定跟自己有關!
可看薛老他們的表情,似乎那個人,已經成為大家口的禁忌,不允許再提。
若非溫老喝了點酒頭,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聽到啊。
他看著眾人,忍不住道:“那個《天經》傳人,為何不能說?”
溫如軍看著蘇寒,微微皺眉,張了張嘴,還是搖了搖頭,被薛洋罵了幾句,有些清醒過來。
“算了,不說,不說了。”
他嘆著氣,苦笑一聲,臉怒氣橫生,“當年有人覺得《天經》傳人死得冤,多說了兩句,結果被……滅殺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