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一陣無奈,這葉天成還真是有些怪異,受傷這么嚴重,竟然還想喝酒?
想到自己之前冒充是葉天成的徒弟,此刻看來,他跟自己那個老酒鬼師父,還真是有幾分相像,至少在喝酒這一方面,很像。
蘇寒從陰墓處離開,這一次來到陰墓,的確收獲不小,不僅確定了自己在陣法上的推演是正確的,更是從葉天成那,學到不少東西。
以葉天成的實力,簡單幾句話,恐怕就比蘇寒自己摸索幾年都要來得有意義!
真正的高手,早就將繁復的東西看得透徹,而能夠用三言兩語便說得清楚。
蘇寒心中驚喜,掌控了陣法,至少已經入了門,只要自己繼續推演下去,早晚會有更大的突破。
“多虧了葉前輩。”蘇寒心中感慨著。
他對葉天成的身份同樣好奇,能對陣法有如此高深的理解,絕對不是一般人,更何況,葉天成的道號,是通天!
剛叫這種名字的,又有誰是普通人?
好奇歸好奇,蘇寒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夠,就算知道了葉天成的身份,恐怕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葉前輩似乎記憶有些混亂,想來是脊椎交感神經受了傷,”蘇寒想著,“若是能配制出相應的藥,沒準就能讓他徹底恢復記憶。”
他心里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要配制藥,自然又得去禍害老張了。
從巴山腳下離開,那里的村民都舍不得蘇寒走,一個個大包小包,抓著土雞土鴨,非得讓蘇寒帶走,都是一些地道的鄉村特色。
蘇寒拗不過,知道喬雨蔓這個吃貨愛吃,給村民留下些錢,便帶著東西回到了天海。
一路奔波,蘇寒沒有一絲疲倦,反而變得更加亢奮,能在陣法上有所突破,這讓他心情極好。
將那些土雞土鴨交給人拿去收拾,他便立刻喊了鐵炮等人,全部朝著郊外而去。
看到蘇寒的表情,鐵炮等人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一個個躍躍欲試,興奮不已,緊握著拳頭,仿佛馬上要嫁人的閨女,緊張而有些期待。
“都一幫大老爺們,怎么一副害羞的模樣。”
黑鷹打趣道,“好意思么你們?”
跟這一群年輕人呆在一塊久了,黑鷹都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身上更了那種久違的沖勁。
“緊張啊!”
黑鬼嘿嘿笑著,“蘇先生可是說了,我們如果學得好,沒準可以追上他的實力呢!”
誰能不興奮啊!
他們可不指望真的可以超過蘇寒,只要能看到蘇寒的背影,能夠不被蘇寒遠遠甩在后頭,更能幫助到蘇寒,那就足夠了!
黑鷹只是笑笑,想到前兩天喬雨蔓所說,自己找對象的要求就是比蘇寒優秀一點點,特么的這些人心可真大!
郊外,是一片空地,人跡罕至。
這種地方,也最適合讓鐵炮他們來練習戰陣。
下了車,幾十個人便站在那,一個個面紅耳赤,激動不已。
蘇寒忍不住笑了起來:“別激動,有你們苦頭吃的,想要提升實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希望你們明白。”
“嘿嘿,蘇先生,我們一路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死都不怕,還怕訓練嘛!”鐵炮露出大白牙,笑了起來。
他們連死都不怕,怎么可能會害怕訓練?
“那就好。”
蘇寒點了點頭,“學習這戰陣的前提,是記憶,有很多東西,需要你們用心去記,這才是最考驗人的。”
他用一根木棍,在地上寫了起來:“這陣法,最根本的就是站位,天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說的就是陣法的變化奧妙,你們可以理解這個一,就是你們自己,而二便是陰陽……”
蘇寒開口說著,這些都是他用者字訣推演而來,跟以往的陣法學習方式完全不同。
他不斷說著,鐵炮等人認真聽著,臉上滿是迷惑,幾乎就沒聽懂,本以為是練拳之類的學習,可哪里想到,光這些記憶理解的東西,就足夠他們消化一段時間了。
“陰陽便是兩極,而后是四象……”
蘇寒說著,微微抬頭,見鐵炮等人紅著臉,拼命記憶卻又不時撓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一次性不說那么多,你們先學會這些站位,我已經畫在紙上了,將這些記下來,尤其是各個方位之間的聯系,這對你們將來戰陣變化,同樣有很大的用處。”
一次性說得太多,鐵炮他們肯定理解不過來,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
蘇寒可以肯定,一旦鐵炮他們完全理解自己所說的戰陣變化走位,以他們這些生死兄弟的默契,絕對可以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一群人,絕對可以超過常人的想象!
或許這就是鐵炮他們未來可以走的路。
對蘇寒來說,同樣如此,在教導鐵炮他們陣法戰陣的同時,也是他自己不斷推演陣法的過程。
就像葉天成所說,這陣法一脈,最主要的核心,就是變化!
一個下午,鐵炮等人便站在那畫好的地面上,好似丟了魂一般,對著記憶里的站位,不斷走動,一個個看過去十分滑稽,不時走錯,便會惹來其他人一腳大踹。
不遠處,蘇寒站在那,臉上滿是笑意,他仿佛已經看到,一群狼在成長,將來一定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那種惡狼!
“黑鷹前輩,這邊就麻煩你盯著了,別讓這些家伙偷懶。”蘇寒笑笑。
“放心吧。”黑鷹點頭,鐵炮他們哪里會偷懶,他在這的目的,是及時讓他們休息,免得過度疲勞,張弛有度,才是練武之人,應該學會的東西。
蘇寒離開,直接去了城西一條街。
聽到蘇寒汽車喇叭的聲音,正躺在藤椅上的老張,好似炸了毛的貓,瞬間彈了起來,慌亂不已:“嘿,蘇先生怎么又來了?”
他忙起了身,臉上一陣肉疼,仿佛蘇寒又要來他這里,要走什么珍貴的好東西了。
“老張!”
蘇寒喊了一聲,老張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只得訕訕笑著:“哎喲喂,蘇先生你怎么又來了,那金蟾卵可是真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