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在凌峰斬殺面前一頭巨型蜘蛛的同時,數十道攻擊,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侵襲而至。
這些巨型蜘蛛,一個個都有野牛一般大小,堅硬而又鋒利的利爪,仿佛長矛一般,不斷向凌峰穿刺而去。
一張張血盆大口張開,露出尖銳的獠牙,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一雙雙血色的眸子,充斥著嗜血之光,殺機凜然。
單獨的一頭巨型蜘蛛,或許并不算強,但是這成百上千頭巨型蜘蛛聚在一起,即便是凌峰,應付起來,也大感頭疼。
數百利爪,穿刺而來,如同一根根長矛飛射,想要將凌峰直接捅成篩子。
面對如此繁密強大的攻擊,凌峰神色凜然,不敢有絲毫的放松,身形游走,九幽瞬身術展開,身影飄忽閃爍,讓那些巨型蜘蛛失去了鎖定的目標。
下一刻,一道劇烈的狂風,以凌峰為中心,席卷開來。
那些巨型蜘蛛,連忙以利爪刺進地面,穩住身形。
然而緊接著,伴隨著劇烈狂風的,卻是一道道熊熊烈焰。
風刀,火雨,一時間彌漫開來,將方圓數千丈的范圍,皆盡化為一片焦土。
“禁咒!死亡烈風!”
“禁咒!天火焚神!”
卻原來,在那些蜘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時候,凌峰早已醞釀兩大禁咒。
在得到十二巫神的神之賜福之后,凌峰施展禁咒比起之前要輕松許多。
以前的他,同一時間施展一種禁咒,已經是極限。
而此刻,瞬發兩種三種禁咒,根本不在話下。
周圍傳來一片片烤焦的味道,那些巨型蜘蛛,全都在凌峰的天火之下,燒成了焦炭。
還好,它們的妖丹可沒那么容易燒毀,凌峰劍尖一挑,一下子數百枚妖丹到手。
只不過,這些巨型蜘蛛,大部分都只是圣級之下,其中最厲害的一頭,也就是大圣級而已。
所有的加起來,累計的功勛點,才不到三百。
只不過,這才只是第三天而已,其中大部分人手中的功勛點,也才不過是幾十點,甚至只有個位數而已。
凌峰這兩三百點,已經十分夸張了。
“這倒是個好地方。”
收取完妖丹之后,凌峰嘴角掛起一抹弧度。
與這些皮糙肉厚的蟲族交戰的過程中,也讓他對于各系禁咒的掌握,得以不斷的提升。
武道一途,終究不是閉門造車。
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干擾,也無所顧忌的全力施展各種手段,才能夠實現更快的突破。
“在這里廝殺一個月的時間,對我的提升必然不小。”
凌峰淡淡一笑,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他要繼續尋找其他的蟲族族群,積累更多的功勛點。
北境戰場,廣袤無垠,綿延不下數萬里,即便只是陽泉峽一帶,也有方圓數千里。
一百名巫神圣殿的弟子在此地分散開去,就像是一把沙子,落入大海之中,除非一開始就組隊,否則,基本上不太有機會能夠相遇。
入侵戰場的蟲族,浩浩蕩蕩數十萬,以他們這一百人,想要在一個月內,徹底消滅掉這批蟲族。
毫無疑問,每一個人,都需要經歷無比慘烈的戰斗。
而行走在北境戰場的大地上,不僅需要注意哪些潛伏的蟲族,還需要隨時注意各種天災的發生。
什么颶風,地震,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北境戰場之中上演。
凌峰就這般漫無目的的行進著,走到哪,殺到哪,只不過,他的目的地,卻正好與蟲族入侵的方向,截然相反。
蟲族一路南下,直奔北境戰場西側的陽泉峽,而且已經與人族展開了數次的大戰,看起來態度十分強硬。
但是凌峰卻偏偏一路向東進發,甚至已經快要走出了陽泉峽的地界。
如果蟲族的目的地當真是陽泉峽,那么他這一路走來,不應該會遇到這么多的蟲族。
而且,越是往東方走,遇到的蟲族,也就越是強大。
這也從側面應證了凌峰的猜測。
蟲族入侵陽泉峽,或許只是虛晃一槍而已,而他們真正的目標,在東方。
這是凌峰的一種直覺,毫無憑證,對他而言,只是賭一把而已。
反正就算賭輸了,他也可以立刻回頭。
但現在看來,他賭贏了!
東方,必然有著什么讓這些蟲族,無比渴求之物。
與此同時,在北境戰場東面,這里是一片巨大的河谷,因為地勢險要,而且中年被積雪冰封,所以也被稱之為冰封之谷。
置身于冰封之谷,就好像走在寒冰地獄一般,即便是修煉有成的武道高手,也不由得感覺到一種刺骨的陰寒。
而此時,正有一支長長的隊伍,行走在這座冰谷之中,所有人都披著黑色的袍子,以一種均勻的速度,不快不慢,向著冰谷深處前行。
走在最前方的,是兩名面色肅冷的老者,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他們就這般徐徐前行著,在地上留下一排排腳印,很快,又被積雪所覆蓋。
好像,從來沒有人經過此地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似乎達到了目的地,為首的老者,極目遠眺而去。
在不遠處的前方,一處高崖上,已經有一群人,等候多時了。
哦不,那似乎并不是人類,雖然他們大部分看起來外形上已經和人類無異,但是還保留著一些蟲族的特征。
譬如觸角,鱗翅或者是甲殼之類的東西。
等候在此地的,竟然是一群蟲族。
而且,從他們進化的程度來看,都是蟲族之中真正的強者。
為首的是一個金衣男子,更是已經進化到幾乎完美的地步,看起來豐神玉秀,俊朗無比,連身上的妖氣,也都藏匿的極好。
若不是和這群蟲族為伍,放在人類國度,只怕都沒有人能夠看出,這竟然是一名妖族。
“你們來了。”
為首的男子,目光望向那些黑袍人,與其十分的平淡。
“金鱗少主果然守時。”
其中一名黑袍老者,朗笑一聲,旋即飛身而起,落在高崖之上。
接著,另外一名黑袍長老,也緊隨其后,至于剩下的那些黑袍人,則把守在高崖下方。
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了,而且看起來都頗為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