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萬圣教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遲遲沒有反應。
明眼人知道,萬圣教是怕了。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能表現出來。
江辰不管那么多,他邁開腳步,朝天山走去。
長老們如臨大敵,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從身前走過。
“一個星尊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史無前例啊。”
人們心想到。
憑借著一己之力,讓一個神教如此忌憚。
“那就談吧。”
天山中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萬圣教的副掌教。
于是這一次,江辰很平靜的走到山腰,被帶到偏僻的宮殿中。
這當然不是人們愿意看到的。
許多今天趕來的人可都是要看焚天妖炎發威的畫面。
不過轉念一想,萬圣教采取這樣的措施也很正常。
“問題是萬圣教真的會和他談嗎?”
新的疑問出現在人們腦海中。
在他們捫心自問之后,很快想出答案。
那就是不會!
神教的尊嚴不容玷污,在連續炸了天山兩次,萬圣教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江辰被帶到‘混’元宮中!”
從天山中很快傳來最新消息。
人們紛紛發出嘩然聲,心想萬圣教果然是要清算。
‘混’元宮,乃是萬圣教的道場。
皇者、圣主上‘門’請教的時候,都會在里面進行戰斗。
‘混’元宮自成一片世界,不管在里面造成多么驚人的破壞,都不會影響到外面。
想來江辰不清楚這點,被領了進去。
許多人心里清楚這場風‘波’到今天恐怕是要結束了。
‘混’元宮中,江辰站在正中央,左右都是太上長老,正前方是那位副掌教。
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眼神‘陰’森。
“你想要帶走梵天音是嗎?她妄圖盜取我教的無上神術,這筆帳要怎么算?”副掌教說道。
“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起碼也要把天音帶到我面前來吧。”江辰不屑道。
副掌教垂下眼簾,沒有回應。
把梵天音帶來,肯定會說出無上神術不屬于萬圣教的事實。
其實江辰也是知道的,但表現出來會連累到劍廬。
“你把焚天妖炎和青銅鼎留下,我們放人。”
有太上長老發話,是那位常青的師父。
“這是我們萬圣教最大的誠意,在你做出那些事情以后!”副掌教說道。
江辰冷笑一聲,知道萬圣教是不想要談的。
“你什么意思?!”
看他的樣子,常青的師父很不滿,努力壓抑著怒火。
“妖炎和鼎都給你們,我生死大權還不是任由你們說的算?!”
“你莫非真以為憑借著這樣的手段就能要挾一個神教嗎?!”
副掌教和所有太上長老齊齊震怒。
“神教若是這點程度,談何立足第七界!”
“你的手段我們已經知曉,等我們揪出你的本尊,你會沒地方后悔。”
“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演算你的本尊所在。”
他們認為江辰的是化身,盡管也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但也只有這個解釋。
化身和本尊之間不是無時無刻都能感應到的,尤其是在進入到宮中。
他們可以大膽的和江辰攤牌。
江辰的本尊恐怕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外面等待著消息。
“你就算再次釋放妖炎,也沒有任何作用。”副掌教說道。
“你們搞錯最重要一點,我來談條件,不是給你們什么,然后換回天音。”
江辰說出一句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旋即,他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
“你們軟禁我‘女’人一年多時間,所要做出的賠償才是我說的條件。”江辰又道。
這話一出,萬圣教眾人無不是七竅生煙。
“給我死!”
常青的師父忍無可忍,終于是出手。
副掌教等人也沒有阻止,只是提防著江辰的妖炎。
面對太上長老,江辰不是對手,也沒有‘浪’費萬始鼎。
他任由著對方一掌打在‘胸’口,斷絕自己生機。
“多虧你們萬圣教,讓我這兩天肆無忌憚的釋放妖炎,火之奧義大漲。”
“現在縱然你們殺我,妖炎依舊能爆發。”
話音落下后,和前面兩天一樣,熱‘浪’來襲,妖炎釋放。
“開!”
副掌教早有準備,啟動‘混’元宮的秘密。
只見江辰所站的地方往下打開,下面是風聲呼嘯的高空,還能看到白云流動。
江辰掉入下去后,地板再次合攏。
眾人松下一口氣,這次盡管沒有圣王鐘和摘星手抵消妖炎的威力,可轉移到另外一方世界,影響不到他們。
“本尊抓到沒有?!”
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這點。
“找到了,就在天圣城!”
“給我抓來!”
在天山下等待消息的人們很快看到一隊神教的強者如流星般沖進城中一家酒樓。
沒一會兒,他們揪出一個人來,迅速帶到天山。
人們看得出那也是江辰。
“兩個江辰?”
先是一頭霧水,接著明白過來,知道這是化身和本尊之間的手段。
江辰通過化身,用自殺的方式對萬圣教造成重創。
吃了兩次虧的萬圣教及時反應過來,找到本尊。
這樣一來,是徹底結束了。
人們也不相信江辰的本尊會那樣干脆自爆。
可是,江辰再次出人意料,在天山中再次讓焚天妖炎失控。
所幸今天萬圣教已經疏散大部分弟子,也做好應付準備。
摘星手和修復后的圣王鐘分別壓向焚天妖炎。
由于這次是在空中,動靜很大,能量碰撞造成的颶風肆虐著整座天山,許多樹木都被卷到空中。
但是比起前兩天,還是要好得多。
就是可惜圣王鐘事后出現一道裂痕,讓副掌教心痛不已。
人們的反應和第一天差不多,都認為江辰犧牲自己。
畢竟兩個江辰都被找到,對應著化身和本尊。
“還是太勉強了啊。”
“畢竟是神教啊,真要這樣就范,有辱名聲。”
“可惜了,年紀輕輕能有化身,前途無量。”
大多數人遺憾離開,但也有人選擇留在城中。
都有著相同的原因,都不死心,覺得還會有變故發生。
“我是來談條件的。”
次日一大早,對萬圣教如噩夢般的聲音響徹在迎客廣場上空。
這次江辰很直接,從空中筆直沖進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