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二十一不僅是《無名訣》最強一劍,也是江辰劍道極致的表現。
劍勢一起,魔少、狂戰、天禪子神色驚變。
不過發現江辰真的將劍勢籠罩住三人身上時,又變得鎮定從容。
狂戰的笑容滿是譏諷。
“以為仙皇在你劍下都如豬樣般脆弱啊。”
魔少輕語一聲,人劍飛起。
“我有一劍,不知與你如何。”
“眾生所望!”
神劍自他腳下飛旋而起,帶著耀眼的神芒。
“可惜太愚蠢,我還想好好折磨一番。”
狂戰略顯遺憾,隨之出刀,聲勢同樣驚天動地。
天禪子什么話也沒說,默默發力,佛光普照。
三個人以一個三角之勢圍住江辰,力量集中于一點。
相反,江辰的勢是朝著三面方向。
就連周雨也是柳眉緊鎖著不放。
“這個人不會是想要尋死吧?”
白虎喃喃道。
想到青龍被狂戰所殺,江辰還要對付戰狂在內的三位頂尖仙皇。
不管怎么看,江辰不怎么可能贏啊。
尤其是在三人的氣勢達到臨界點那一刻,天地共鳴,發出轟隆巨響。
“他絕對是贏不了!”
有人十分篤定。
不管江辰這一劍多么了不起,可哪怕窮極所有神力,也勝不過這三人。
“給我死!”
狂戰怒吼一聲,率先出擊。
刀芒好似銀河傾瀉而下,要將九天分成兩半。
魔少的劍緊隨其后,凝聚一點,能將一片星河刺穿。
天禪子出自佛門,打出的是大雷音神拳,威力卻要遠遠勝過江辰所掌握的。
再看江辰,滔天劍鋒格外絢麗,叫人眼花繚亂。
光是那種驚艷,不管是刀芒、劍鋒還是拳印都不能及。
然而,光好看是遠遠不夠的。
每個人的直覺都在告訴他們,江辰贏不了。
包括江辰自己。
所以在這時,七顆星辰球劃破天際,懸在江辰之上。
七星合一,與劍鋒相呼應。
“七星七序!”
神座上的仙帝驚起,終于看明白了。
得到七星相助,江辰的劍二十一別說是面對頂尖仙皇,恐怕就是仙尊來了也得跑。
自信滿滿的三人心中一凜,皆是意識不妙。
但以他們的修為,還不至于亂了陣腳。
勉強保持著鎮定,將所有傾注于仙術,因為只有這樣,才是正確的做法。
可是,再強大的內心也有承受極限。
江辰的劍二十一和七星七序完全合一后,漫天劍鋒化作星辰。
眾人如置身于星空之下,繁星點綴。
下一刻,繁星如雨般墜落!
“有這樣夸張的嗎?!”
觀戰的白虎忍不住大叫。
再看狂戰三人,臉色發苦,都有后悔之意。
最終,并未發生強強對撞。
三人的攻擊沒對江辰造成傷害,被星辰劍鋒打碎。
一起碎的還有三人防御、護甲以及自尊。
其中動靜最大的還是狂戰。
他一身結實鱗甲,從上到下,厚實沉重,星辰劍鋒打在上面,隨著滴滴答答的聲響,一寸寸瓦解。
沒一會兒,鱗甲變成破甲,狂戰只剩下貼身衣物示人。
半跪在地,鮮血淋漓,要多慘有多慘。
“這,這不是仙皇能發出的攻擊!”
狂戰不甘心叫道。
劍二十一聚集江辰所有神力。
七星七序亦是如此。
結合之下,威力呈現幾何上升。
使得江辰一個神路五步的仙皇,發出匪夷所思的攻擊。
狂戰正不甘心時,一雙腿出現在視線中。
他抬頭一看,江辰來到身前,目光冷冽無比。
“我自行兵解,不用你動手。”狂戰哼道。
看他一臉不情不愿的樣子,江辰愣了下。
江辰冷笑道:“你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兵解?”
“嗯?你,你難道要抹殺我?我可是有天地印的!”狂戰臉色大變,憤怒的聲音下透露著幾分慌張。
江辰不解,目光看向另外一邊。
周雨和其他人還沒從江辰一劍擊敗三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就連江辰和狂戰的對話都沒注意到。
江辰又一次詢問,這才讓對方如夢初醒。
她以一種古怪的語氣講述天地印是怎么回事。
聽完后,江辰恍然大悟。
輪回路上,江辰遇到過很多紫衣的鬼魂。
他們保持前世記憶,不受輪回路干擾,自行選擇輪回。
之所以會那樣,正是他們有著地印。
幾大聯盟共同制定的一種通牒。
持有天地印者,任何冥皇不得為難輪回路上的轉世者。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這是聯盟維持統治地位的手段。
比起地印,天印更加霸道。
持有天印者,不得直接抹殺,只能選擇結束這一世,然后讓其自行兵解,擁有下一世的機會。
“有天印的人必有地印,有地印的人不一定有天印,兩者都有的人,皆是聯盟重視的人。”
周雨告訴他,恐怕就連道門的朱雀都不一定有。
“這樣說來,你在大乾皇朝地位還不低啊。”江辰意味深長笑著。
“自然。”
狂戰揚起下巴,頗為自豪,但想到處境和被人注視著,又覺得丟臉。
“說來聽聽。”江辰又道。
隨即,他得知狂戰的身份。
塞王之子。
塞王即是鎮守邊境的藩王。
大乾皇朝的邊塞可不是疆土之中的概念,而是浩瀚的星空。
故而,權勢可以說是極大。
“和你們國師比起來如何?”江辰又道。
“國師!”
說到國師,這位驕傲的塞王之子表情有幾分凝重,像是談論著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你看,我打算斬下你們國師的頭,你父親連他比不上。”
說完,江辰舉起神劍。
“你敢污蔑國師……”
狂戰大怒,就是要拼命。
銀光一閃,這位有著天印的人腦袋搬家。
“嘶。”
神座上的仙帝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想到江辰連殺三十多位仙皇,都好奇這人和皇權聯盟到底有著什么樣的仇恨。
“小和尚。”
江辰甩掉劍刃上的血,笑瞇瞇走向天禪子。
這位有著潔癖的僧人渾身都是污血和泥土,卻什么做不了,只能強忍著。
看到狂戰被殺,他一言不發,想到了原始佛祖。
“你有今天,都是佛祖的功勞。”
面對江辰的劍,他開口道。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事?”
并未留下因果的江辰聳了聳肩,一臉茫然的樣子。
天禪子眼前一黑,知道多說也沒用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