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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你想報仇嗎?

  “父王!”敖泠鳶驚訝的喊道,隨即就想上前,卻被陳一凡一把攔了下來。

  “聽聞龍母病逝,我們特意為此事回來,先帶我們去看龍母吧!”陳一凡對龍王說道。

  龍王瞇了瞇眼睛,本想為難陳一凡,但轉念一想,想他先前還在龍宮的時候,這家伙沒少來龍宮,與龍王也是熟識。

  要是自己忽然表現得跟平常的龍王不一樣,那恐怕會被他認出來。

  主人說了,如今的自己,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龍王點點頭,故作一臉悲傷的模樣,嘆道:“唉!鴛兒,你回來得晚啊!龍母離開前,就一直念叨著,想再見你一面。”

  陳一凡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面前這龍王是誰,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這話,分明是為了引起敖泠鳶的自責,刻意說給她聽的。

  偏偏,這傻姑娘平時那聰明勁兒又沒了,聽到龍王這么一說,忍都忍不住,眼珠子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哽咽道:“我這就去見娘娘。”

  龍王將兩人帶到靈堂,因為龍都尸身過大,龍王將之化為人形,裝在棺材里。

  陳一凡看著那具棺材,瞥了龍王一眼道:“你們不是龍嗎?怎么也用人的棺材?”

  “不如以龍的喪禮而行,死了還得以人身入葬,未免,不太妥當。”

  敖泠鳶聞言,也看向龍王。

  龍王心中暗恨,好伶俐的小子。

  龍族確實慣以龍族的葬禮入葬,不需棺材。

  但,龍母是他殺的,身上有劍傷,對高手來說,一眼就看得出來,那才是致命傷。

  他又怎敢把龍母的尸體暴露出來?

  “咳,水晶宮中,地勢不足,只能先暫且以人禮停尸,待舉宴安葬,則恢復龍禮。”龍王解釋道。

  陳一凡為龍母上了一柱香,而敖泠鳶心中自責,沒能見到龍母最后一面,不止上了香,跪在棺前,還要在這里守孝。

  陳一凡規勸不得,也只能由得她。

  龍王在停留片刻后,以喪事還需他進行操持為由,借口離開了。

  “那小子,果然厲害!”

  “他不會懷疑我了吧?”

  “不可能!主人說了,此奪魂之法,在鴻蒙當中屬上乘禁法,就算是他,恐怕也看不破。”

  “該死,他跟鴛兒形影不離,我該怎么下手呢?”

  龍王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皺著眉頭念念叨叨。

  “得先分開他們才行!”龍王沉聲道。

  他是要拿敖泠鳶威脅陳一凡的,為什么要用這種方法呢?

  當然是因為打不過。

  要是陳一凡一直跟敖泠鳶在一起,他哪兒有什么機會。

  俗話說得好,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

  停尸的殿堂中,陳一凡垂眸看向跪在靈前的敖泠鳶。

  其實,他已經等了半晌了,等敖泠鳶的情緒先平復一下。

  直到此時,看她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才出聲問道:“你想給龍母報仇嗎?”

  “報仇?”敖泠鳶驚愕的抬頭看著陳一凡,一臉的疑惑。

  他這是什么話!龍母是病死的,找誰報仇去?

  陳一凡抬手一揮,法力如同星云散布,面前的棺材變得透明起來。

  其中龍母身上的傷口,格外顯眼,還有那套染血的衣服,竟都還套在龍母身上,就這樣,被塞進了棺材中。

  “不!怎么可能?”敖泠鳶震驚的起身,直接向著棺材撲了過去。

  “我不信,父王明明說龍母是病死的。”敖泠鳶搖頭道。

  “這是幻術!這是幻術,對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敖泠鳶不惜對陳一凡質問道。

  “你就這么……不信我?”陳一凡有些失望的看著敖泠鳶,盡管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有些顛覆,有些難以接受。

  可沒辦法,還是會因為敖泠鳶的態度而失望、失落!

  “抱……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敖泠鳶道歉道。

  “父王他沒理由啊,他為什么騙我?”

  敖泠鳶喃喃自語道。

  陳一凡走了過去,將手搭在棺材上。

  “你干什么?”敖泠鳶抬手按住了他的手,怒視他問道。

  “你既然懷疑是幻術,打開看看,不就行了嗎?”陳一凡回答道。

  敖泠鳶抿著唇,不自覺的,五指漸漸縮緊。

  她躊躇,未能見龍母最后一面,她已經夠自責,夠懊悔的了。

  如今,還要掀開龍母已經釘好的棺材查看尸體,未免——太不孝。

  她做不到!

  “龍有萬年壽,但仍在生死簿上,如果你無法決定,我們可以去取生死簿來一看。”

  “若龍母壽限未至而橫死,絕不可能是病死,而是他殺。”陳一凡嘆了口氣,抽出手,將敖泠鳶攬入懷中,低聲建議道。

  “這生死簿,又豈是你我說查就能查。”敖泠鳶卻是苦笑,搖頭道。

  地府的勢力,比如今沒落的龍宮可強多了。

  東海龍宮,就只掌人間東海,可地府,掌有地界一界之地。

  那酆都大帝,到了天庭,也只降玉帝半級,兩人可以平等討論議事。

  可龍王,龍王在天庭算什么?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仙臣罷了,就是個管天氣管降雨的。

  甚至,一些河龍王、井龍王,要是不尊旨意,降錯了雨量,那都是要罰的,重則拉上斬龍臺!

  更別提她區區一龍女,還想去找酆都大帝要生死簿,只怕是有去無回。

  陳一凡見狀,不由得調侃道:“上次,你都敢去地府要我的魂了,怎么不敢要生死簿?”

  陳一凡的魂根本不在地府,她去地府要一個不存在的魂,那就是無理取鬧啊!

  這都不帶怕的,還怕要個生死簿?

  “你怎么知道?”敖泠鳶聞言,卻是皺眉,抬頭對陳一凡問道。

  “額……咳咳,你知道,我是修士嘛!”

  “雖然魂魄離體,多少還是有些感知的,最近漸漸想起來了。”陳一凡眼珠轉了轉,解釋道。

  敖泠鳶此時心煩龍母的事,也沒有多想,只說道:“那豈能一樣?”

  “每天去地府報道的魂魄不知道有多少,可這生死簿,只有一本。”

  “雖有判官閻王,可召出生死簿投影查看,可那判官閻王,也不比酆都大帝好對付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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