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觀上說,袁滿的腦子里只有宇智波帶土、野原琳、旗木卡卡西的事情,根本沒考慮的事情,畢竟這家伙自帶隱匿屬性,存在感極低——話癆時除外。
以至于袁滿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差不多了,唯獨忘了他的事。
從客觀上分析,白絕本身也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或許他本人沒什么惡意,也確實和他說的一樣把帶土當朋友看,但作為群體生命“白絕”這一個整體的一份子,他的看法并沒有什么用。
他無法拒絕“白絕本體”的命令。就像這次,不管他多么不愿意,他也必須按照宇智波斑的計劃在最恰當的時機告訴帶土野原琳遇到危險,引導他去目睹摯愛的死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袁滿對于白絕并沒有多少惡感,他只是一把刀,而不是動刀的人。
雖然他現在很老實,可萬一宇智波斑和“白絕本體”還有其他的命令呢?比如遇到意外情況怎么辦?和其他同胞斷了聯系怎么辦?被俘虜了該怎么辦?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宇智波斑這種級別的老狐貍怎么高估都不過分,更何況斑的影子里還藏了一個更老謀深算的“黑絕”?
如果袁滿一個不小心讓他逃了出去,就算不是回《火影忍者》的世界也是一個大麻煩。白絕的隱匿藏身的能力太過強大,又擁有偽裝成其他人的特殊忍術,他一心想躲,以袁滿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抓回來。
那么,把他囚禁在事務所里?最近那個訓練室正好用不上,在那里也不擔心他會逃出去。而且白絕的體質特殊,不需要像正常人那樣吃喝拉撒,不怎么需要擔心生理問題。
從理智的角度出發,這是目前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不過袁滿情感上不是很能接受,囚禁這種做法,對于一個普普通通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三觀端正的青年來說,壓力著實不小。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希望走這一步——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處理方法?
去找大蛇丸?還是算了,丟給大蛇丸十有是被當做實驗材料,自己要能狠得下心,也就不會這么糾結。
魯路修的geass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效,剩下的方法只有——
“你要不要也和我簽個契約?”
“誒?”聽到袁滿的提案,渦卷白絕微微一愣,“我……可以嗎?”
“當然,不是帶土他們這樣比較寬松的,因為你的立場和特殊性,我對你的限制會比較多。首先禁止你透露一切和事務所、還有你們出身世界相關的情報,其次還要規定你的行動范圍,免得你跑掉,還有其他的限制我會一一寫進契約。”
這就是袁滿想到的最后的解決辦法,靠事務所的強制力對白絕進行限制。
靈感來源于前所長和大蛇丸簽訂的契約,里面分門別類的各種細則看得人頭皮發麻。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限制確實很有效。
在它的約束下,大蛇丸雖然還在搞事,但都局限在一定的限度內,沒有惹出大亂子。區區一個白絕的分身,再怎么麻煩也不可能比大蛇丸更麻煩。
除此之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只要契約簽訂了,袁滿就可以對白絕進行精確定位,這樣一來不管他跑到哪里,都跑不出事務所的掌控。
“如果你接受,那你也可以去其他世界轉轉。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只能找個地方把你關起來了。”
“我接受,隨時可以簽訂契約。”
渦卷白絕的回答過于迅速,讓人心生疑惑。
“那個,你就不考慮下,萬一我的條款非常嚴苛,完全沒有人權呢?”
“不管多么嚴苛,也比不上把我關起來,沒人說話我會發瘋的。”
好吧,考慮到這是一位一開口就停不下來的話癆,會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而且,作為分體的我們其實也沒什么人權,接到命令必須執行。”
“這樣啊。”
袁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大蛇丸的條款復制一份,稍作修改,傳給白絕。
“你看看吧,沒問題就簽了吧。之后你暫時和帶土一起行動,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有你輔助活動起來也會方便一點。”
“是,所長,我立刻簽……”渦卷白絕角色轉換得非常快,“……呃,我該簽什么名字呢?我們沒有個體名啊。”
袁滿默然,還有這一條啊,集體性的存在就是麻煩。
“帶土,你和他最熟,給他起個名字吧,老叫白絕、卷卷頭的也不合適。”
“我,我嗎?”帶土先是一怔,旋即開始思考,“嗯……我是帶土,你……叫阿飛怎么樣?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空地配合。”
“哦哦哦,真是個好名字,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阿飛夸張地叫了起來,隨后通過精神在契約上烙下自己的印記。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阿飛了。嗯,阿飛,阿飛,我喜歡這個名字。”
看到這一幕的袁滿不禁莞爾。因果、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奇妙,“阿飛”這個名字還是出現了。
在原著劇情中,阿飛是帶土加入“曉”組織時的化名,在帶土不在的時候就有渦卷白絕來擔任,所以也可以算作是這位的名字。
如今雖然沒有這樣的必要,但這個名字依舊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是真心認可,契約確認生效就是最好的證明。
處理完阿飛的問題,真的該離開了。
習慣性地一個響指,作為傳送的信號,空間隨之變換,目的地魯路修世界,大蛇丸的研究所。
傳送是成功的,目前為止也沒出現過傳送失敗的案例。
然而,就在袁滿站穩腳跟,穩定視野的下一秒,他聽到了一聲驚叫。
“危,危險,快躲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劍光出現在視野之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不一會兒已經到了袁滿的胸口,嚇得袁滿當時就是一句:“臥槽!”
這演的是哪一出?上來就是一劍?我可沒喊“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