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戰被訓斥的一聲不吭。
廖會長轉過身來,看到了葉凌月時,神情稍緩了幾分。
“葉小友,你也來了?葉家的事,老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放心,這次的冶煉大會上,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見方士協會的會長居然對一個黃毛丫頭這么客氣。
沙戰、宋廣義、連大師在內的人,都是一臉的吃驚。
不過有了廖會長的這番承諾,他們還真不敢在大會上弄出什么手段來。
“廖會長,我剛好有要事要稟明。就在前幾日,我們葉家在七星山上,發現了一條玄陰玉礦。家主經過了一番考慮后,決定和方士協會合作,一起開發那條玄陰玉脈。”見了廖會長,葉凰城走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廖會長和沙戰一聽,都是大驚失色。
廖會長吃驚的,自然是玄陰玉脈,那沙少幫主卻是在心里罵翻了天。
該死的葉家,居然舍得把玄陰玉脈這么珍貴的礦產,和方士協會一起共享。
前幾日的事,發生之后,葉凰城兄弟倆,就討論過了。
宋廣義能讓山海幫出手相助,必定是有特殊的原因,討論來討論去,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玄陰玉脈。
否則山海幫的那些惡人,又怎么可能幫助失勢的宋家。
葉凰城出發之前,葉孤就曾叮囑過,若是在璃城遇到了危急,兩兄弟都無法應付,那就將玄陰玉脈的消息,告訴方士協會。
葉家可以放棄五成左右的玄陰玉脈,換取方士協會的庇護。
畢竟以葉家如今的實力,懷璧有罪,還無法保衛玄陰玉脈。
“這件事,待到冶煉大會結束后,我會派副會長隨你們一起去秋楓鎮。若是事情屬實,那方士協會在日后,絕不會虧待了葉家。”廖會長也是一頭老狐貍,葉家的心思,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不過他也不說破,畢竟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方士協會也是凈賺不賠。
這可把山海幫給氣壞了,他們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動用一部分幫眾,在冶煉大會后,潛入秋楓鎮,殺葉家一個措手不及。
誰知道葉家居然會來了個釜底抽薪,聯合了方士協會,到手的玄陰玉脈飛了。
“冶煉大會即將開始了,諸位還是隨我一起到方士協會的三樓冶煉堂,準備相關的冶煉事宜。”廖會長說罷,葉家那一方,葉凌月和葉凰城站了出來。
而山海幫那一邊,連大師和宋廣義也站了出來。
看到連大師是個陌生的面孔,葉凰城蹙了蹙眉。
本以為宋廣義會找宋家的老鍛造師,想不到,卻找了一名年輕人。
“那人是名方士,而且和一般的方士不同,他的精神力修為很不俗。”葉凌月看出了葉凰城的疑惑,在他身旁小心的提醒道。
葉凌月沒有和連大師真正交過手,不過她盜取了連大師的那把匕首。
她也已經打聽過了,在璃城方士協會里,能直接在武器上留有精神力,并用精神力控制武器的,最多不超過五個人,其中就包括廖會長本人。
不過從打扮上看,那連大師似乎還只是個準方士,這點也是葉凌月一直想不通的。
由于冶煉大會是半封閉的,葉凰軒等人只能在一樓大廳里等待,為了今日的冶煉大會,方士協會停業了一天。
方士協會的三樓平時都是不對外開放的,協會里的方士,也只有在煉制藍紋丹藥或者是黃階的武器時,才會進入冶煉堂。
葉凌月和葉凰城到了三樓的冶煉堂,只見此處已經等候了一百多號人。
這些人,都是從附近鄉鎮趕來的鍛造大師,其中不乏有已經有了二十多年鍛造經驗的鍛造大師。
畢竟這一次冶煉大會的獲勝者,可以享受豐厚的獎勵,除了能成為軍方的供鐵商外,還能夠加入璃城方士協會,這對于很多人而言,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前方,是一扇足有兩米多高的厚重石門,石門上,刻畫著一個鼎印。
石門一打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嘩——
陣陣驚嘆聲,此起彼伏。
想不到,方士協會的第三層,就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大廳。
在大廳里,分為南北兩向,南向的是大量的鍛造臺,北向的是多口落地丹鼎 在鍛造臺和丹鼎的正中,是一個終年不會熄滅,熊熊燃燒的火山熔巖口。
那個火山熔巖口,并非是天然的火山口,而是一個人工的火山口,也不知方士協會哪來的通天手段,居然能將仿造出這么一個火山口。
人工火山口里面翻滾著的人工熔巖的溫度,絲毫不遜色與葉家在山崖洞穴里發現的天然火山口。
原來,方士協會早就已經發現了火山熔巖能夠提高鍛造和煉丹質量的事,也難怪,方士協會的但要和武器的品質,都勝人一籌。
這時,藍太守和廖會長也走了進來。
看到了葉凌月時,藍太守有些意外,不過他并沒有動聲色,只是沖著葉凌月友好地頷了頷首。
“諸位,今年的冶煉大會,我們有幸邀請到了璃城的父母官,藍太守與老夫親自擔當評委。這一次冶煉大會的比賽內容,是進行玄鐵冶煉。每兩個人為一組,配合著煉制出一塊玄鐵礦。在兩個時辰里,哪一組隊伍煉制出來的玄鐵礦的成色最好,就是這一次冶煉大會的冠軍。”
廖會長說罷,進入冶煉大廳的眾人,都兩兩成組。
葉凌月和葉凰城選擇了一個靠近人工火山口的鍛造臺。
“凌月,過往我和青兒,對你們母女倆所做的一切,都是四舅的錯。這一次冶煉大會,事關葉家能否崛起,希望你能配合四舅,聽從我的命令,煉制出最佳的玄鐵礦。”在冶煉大會開始前,葉凰城忽的開了口。
“我不會原諒你。”本以為自己的道歉,會被接受,可葉凌月卻一口拒絕了葉凰城。
“過去你和葉青對我和娘親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不是什么大肚的人,和你一起鍛造,只因為我們身上都流著葉家的血,僅此而已。”
葉凌月的冷漠,讓葉凰城又是惱火,又是尷尬。
這該死的丫頭,居然一點都不將他這個長輩看在眼里。
可在百來雙目光的注視下,他又不能發作。
不遠處的宋廣義和連大師,目睹了這一幕,都暗中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