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九夜回想著他和葉凌月遇到過的幾次,實在想不到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傷害過她?
這一回憶,奚九夜才發現,每一次,他都印象深刻。
從在天罡雷海的初相遇,再到人界的數次交鋒,與她最初的幾次相遇,都是讓奚九夜回味無窮。
甚至有一次,兩人還有了近乎親密的接觸。
奚九夜頓時想起了那一晚,篝火之下,女人憤怒至極的模樣。
可她柔軟的腰肢和粉嫩的唇,如今想來,卻是讓奚九夜魂牽夢縈。
奚九夜喉頭不覺一動,目光落到了葉凌月的臉上,移到了她的唇上。
盡管喬裝打扮過,可葉凌月的唇還是一如往常的誘人。
尤其是方才看到了蘭楚楚那一幅火辣辣的圖畫后,奚九夜這般正常的男人,身子還是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的。
葉凌月近在咫尺,她的身上那股異常清新的藥草香味,撩拔著奚九夜的神經。
這該死的女人!
奚九夜的眸暗了暗。
盡管早就知道葉凌月和帝莘是雙修伴侶,她清白的身子只怕早就被帝莘給奪了去。
可奚九夜卻依舊對她很是渴望。
這一點,連奚九夜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奚九夜在情感上,是個有潔癖的人。
他喜歡的女人,無論身心都必須絕對忠誠于他。
所以當初洪明月雖然和他歡好過,但是奚九夜卻嫌洪明月不是完璧之身,從未正視過她。
而在看到了蘭楚楚的那幅畫后,奚九夜的內心也多了一層抵觸。
他心知他從今往后,是再難和蘭楚楚親熱了。
可眼前的葉凌月卻不同,哪怕她此時扮成男裝,哪怕她早就有了伴侶,可奚九夜對她的渴望卻絲毫不減。
那是一種本能的占有欲,奚九夜有把握,將其據為己有,從身心上讓她絕對忠誠于自己。
望著葉凌月的唇,粉嫩猶如一塊富含蜜汁的糖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奚九夜下意識地向葉凌月靠近,渾然不知兩人這會兒還站在大街上,過往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
上一刻兩人還猶如斗雞一般,可下一刻,奚九夜的突然逼近,讓葉凌月不覺心底一凜。
她抬起了手,哪知奚九夜這一次早就有了防備。
他一把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兩只手,將她一把拖進了巷道里。
雙臂困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奚九夜俯下身,唇一點點靠近葉凌月。
不等奚九夜陰謀得逞,葉凌月就已經一下子沒了影子。
“該死!”
奚九夜發現懷里的人兒不見了,掃視四周,卻發現連葉凌月的氣息都沒有了。
那女人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身法或者是神寶……也罷,他總有機會像她證明自己比不起帝莘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奚九夜啐了一口,轉身離開了巷道。
半個時辰后,奚九夜回到了蘭府。
“九夜神尊,神帝陛下和神妃娘娘正在找您。”
蘭府的一名神兵快步走了過來。
“知道了。”
奚九夜擺了擺手。
奚九夜回到了內堂時,蘭楚楚還紅著眼,一看到奚九夜,她下意識就要上前,可奚九夜冰冷的眼神,卻讓她望而卻步。
奚九夜留意到,除了風谷神帝和蘭楚楚之外,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名女子。
而那名女子,從外貌到身形,竟和蘭楚楚都有五六分相似,若不細看,還真有幾分神似。
風谷神帝也是有些手段,也不知他的手下怎么在短時間內打聽到,蘭蒼還在外面養了名年輕女子,那女子和蘭楚楚很是相似。
風谷神帝就順水推舟,將女子找了過來。
“九夜,這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蘭蒼那混小子,畫的女子,并非是楚楚,而是她。”
風谷神帝指了指那名女子。
“畫上的女子是她?”
奚九夜掃了眼那女子。
“神尊大人,畫上的女子的確就是賤妾。蘭蒼上神思慕神妃已久,奈何神妃一直不肯接受她,蘭蒼上神就掠了我過來,每日與我……行那事之后,就逼迫奴婢擺出各種姿勢,奴婢……”
說著,那女子哭了起來。
“九夜哥哥,我怎么可能和蘭蒼有關系,我心中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從我小時候救你回來時,我就喜歡你,這些年,我從未變心過。”
蘭楚楚走到了奚九夜身旁,膽怯著拉著他的手。
奚九夜冷著臉,凝視著蘭楚楚,足足半刻種后,他才嘆了一聲,握住了蘭楚楚的手。
“蘭兒,我錯怪你了。”
“夫妻倆哪有什么隔夜仇,這件事說來也都是蘭蒼造得孽,不過好在他已經死了。蘭兒,你也該多體恤九夜一下,你如今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九夜的生活起居難免照看不周。依朕看,第六元帥的曾孫女兒是個明事理知冷暖的,不如就讓她幫你一起照伺候九夜吧。”
風谷神帝趁勢說道。
蘭楚楚一臉的哀怨,看了眼奚九夜。
她希望,九夜哥哥像以前那樣拒絕納妃。
可是這一次,蘭楚楚卻是失望了,奚九夜負手站在那里,薄唇緊閉,什么話都沒有說,顯然是贊成了風谷神帝的建議。
蘭楚楚的心,陡然一沉。
她意識到,她和奚九夜之間還是生出了隔閡。
九夜哥哥真的相信了父神的安排?
蘭楚楚的心里,并不肯定。
“女兒全聽父神安排。”
蘭楚楚嘴里苦澀,只能是將滿腹的酸意壓了下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原本想趁著這次喪禮,讓九夜哥哥立她為后,可哪知道,卻不得不接納其他女人。
奚九夜聽罷,眼底卻是閃過了一道暗芒。
他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好一個風谷神帝,他和蘭兒演得一手雙簧戲。
他們真的把他當成了傻子,以為可以隨意蒙蔽?
蘭楚楚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第一個個女人。
她身體的特征,難道他會不知道?
蘭蒼那幅畫,污穢不堪,他只是瞟了一眼。
可即便只是一眼,以他自小驚人的記憶天賦,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畫像上的女人,私密處有一顆黑痣,和蘭楚楚長在同一個位置,除了蘭楚楚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