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帝釋伽要傳授給奚九夜巫訣,帝錦瑟就有些不滿了。
身為帝魔家族的四小姐,帝錦瑟也是帝魔家重要的一份子。
她自是知道,帝釋伽之所以被稱為家族第一人,不僅僅是因為其魔力了得,更重要的是,他在巫術方面,也是得天獨厚。
帝釋伽自小就魔巫雙修,可是他極少傳授他人巫訣,就連她這個做妹妹的也不例外。
可他今日,卻主動開口,要傳授奚九夜巫訣,可見其對奚九夜有多么的器重。
“錦瑟,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般小家子氣。我傳授給九夜的巫訣,你也沒法子承受。”
帝釋伽笑道。
若非是他本體不在,只能以魂火的形式進入天罰戈壁,這一次的行動,自是要他親自施行的。
畢竟那巫訣,一旦成功,對實施者而言,獲益匪淺。
奈何眼下時機緊迫,他不得不交給奚九夜來實施。
說罷,帝釋伽輕聲將他要傳授給奚九夜的巫訣,告訴了帝錦瑟。
“百鬼噬魂?三哥,你說的是當年皇甫宣偉創立的那個禁制巫術?我才不要施行那個巫訣,打死我都不愿意。”
帝錦瑟一聽那名字,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巫術,光是聽名字,就讓人不寒而栗。
帝錦瑟可不愿意嘗試。
奚九夜聽罷,并沒有立刻表態。
“九夜,你以為如何?”
帝釋伽和聲問道。
那百鬼噬魂,的確是第一任太宰皇甫宣偉所創,因太過險惡,所以鮮少有人使用。
但是一經使用,傳聞其力量,可驚天地,動鬼神,乃是異域十大禁術之一。
帝釋伽本人,也沒有實行過。
可若是要壓制邪神,怕也只有這個一個法子了。
而且帝釋伽相信,葉凌月方面,沒有人可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巫術。
同樣的,帝釋伽也想借著這個禁術,贏取皇甫臣的歸順。
“若是我愿意,少族長能給我怎樣的好處?”
奚九夜倒也沒有掩飾,直接開門見山討要起好處來了。
“奚九夜,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已經是帝魔家族的一份子,幫家族做事,還敢索要好處不成。”
帝錦瑟惱火道。
“四小姐,奚某暫時還不是帝魔家族的人。”
奚九夜淡淡說道。
“九夜果然是快人快語,很簡單,若是你能完成百鬼噬魂,一離開天罰戈壁,我就請族中長老幫你開啟帝魔血脈。另外,百鬼噬魂雖然很兇險,但是一旦成功,就會有莫大的好處。至于好處的大小,就靠你個人的造化了。”
帝釋伽倒是沒有介意奚九夜的直接了當。
帝釋伽和奚九夜都是聰明人,兩人都知道,和聰明人合作,不需要拐彎抹角。
他們本就是利益的組合,雙方都在謀求利益的最大化。
“好。”
奚九夜也不再遲疑,旋即就答應了帝釋伽的條件。
“既是如此,我現在就傳授你百鬼噬魂之法。”
帝釋伽也是快人快語,當即就傳授其奚九夜禁術來。
而另一方面,葉凌月所在的陣營里,眾人也在商議如何壓制邪神。
只是和帝釋伽不同,葉凌月這邊,可沒有什么十大禁術,壓制邪神。
不僅如此,陣營內也有不同的聲音,像是尉遲青、墨長空等人都不明白,葉凌月為何要和帝釋伽比拼。
“眾所周知,帝釋伽那小子精通巫術,他的確懂得一些法子,壓制邪神。這樣一來,我們非輸不可。”
尉遲青言語里有些埋怨的意味。
“再說了,皇甫臣不算是什么厲害人物,憑什么要兩方勢力搶奪。”
墨長空也很是不屑。
在其看來,皇甫家族沒落的比墨家還要厲害得多。
為了這么一個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顯然是不明智之舉。
“皇甫家族的用處,相信血遲比我們更清楚。既然都是同一個陣營,血遲,你到了這會兒,還瞞著大家,似乎是太不夠義氣了。”
葉凌月面對眾人的質疑,也沒有多作辯解,只是將球丟給了血遲。
血遲被葉凌月這么一說,先是一愣,再接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女神,你是不是都猜到了?我承認,這次拉攏皇甫臣……是天魔廷的任務。”
血遲本人,對皇甫臣可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是就在他前往天戰戰場的前夕,他得了天魔廷的秘密消息,說是讓其無論如何,也要拉攏皇甫臣,至于原因,正是早前帝釋伽所說的那番話。
皇甫臣手中,掌握有攻下神界的關鍵所在。
“關于太陰神印和第一任太宰皇甫宣偉的事,因為事關天魔廷的顏面,所以天魔廷一直未曾對外說起過。這一次,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對大家有所隱瞞。帝釋伽那小子素來狡猾,他這次拉攏皇甫臣,一定也是知道了些什么。至于攻打神界……女神,我們大家都是各為其主,相信你也明白我的難處。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還愿意幫我招徠皇甫臣嘛?”
血遲很是為難地望了眼葉凌月。
他早前不肯將真相告訴眾人,也是因為葉凌月的緣故。
無論如何,神界和異域都是處于對立的關系。
太陰神印事關神界的生死安危,葉凌月若是知道了,必定不會讓皇甫臣活下去。
太陰神印,第一口天魔井……難道這和師父紫有什么關聯?
葉凌月聽罷,心底也是一陣驚濤駭浪。
不知為何,當血遲提起太陰神印時,葉凌月的眉心,玄陰神印突突的一陣亂跳。
仿佛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
一旁的帝莘,卻是眼眸沉了沉。
紫堂宿棲身的太虛墓境,就是第一口天魔井的所在。
至于太陰神印,想來就是紫堂宿修復的那一神印。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紫堂宿難道和太陰神印又有什么關系?
只是如此一來,葉凌月是否愿意繼續幫助血遲,對抗帝釋伽就是個問題了。
她總不能,幫著異魔破解神族的太陰神印吧。
見葉凌月沉默不語,血遲嘆了一聲。
“也罷,這件事總歸是我們異魔的事,我還是自己想法子解決吧。”
說罷,血遲就沮喪著,和尉遲青等人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