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你要不要臉!”
啵啵一頭撞在了帝莘的身上,小臉頓時擰巴成了一團。
這家伙的身子骨是鐵打的不成,怎么這么硬。
不對,她明明是要找對方算賬的!
啵啵回過神來,剛要發難。
身前,帝莘猛地轉身,拎起啵啵,直接丟了出去。
砰——
身后一陣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老道士,你要拆房那!這破驛站可不結實,拆了我們大伙都睡大街不成。”
啵啵滿腹的怒火,沖著道門冰心一頓咆哮。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老道士居然沒有吼回來。
啵啵感到有些不對頭,她瞅瞅道門冰心。
帝莘俊美的臉上,神情僵硬。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不會生病了吧?”
啵啵瞅瞅帝莘,先是耳根子,再是整張臉,后者根本連狡辯都沒狡辯,直接大步流星,擦身而過,快步走開了。
“怪里怪氣的。”
啵啵一臉的不解。
“不好!小月月!”
啵啵想起了里頭的葉凌月來。
小月月正在消除太陰神印,被老道士一打破,可別是出問題了。
啵啵急忙沖向了房間。
她推門而入,入目的卻是,葉凌月紅著臉,身上抓著一件單薄的外袍。
“小月月,你沒事吧?沒有走火入魔吧?”
啵啵急忙湊上前去,摸了摸葉凌月的額頭,再瞅瞅她的臉蛋。
啵啵看到葉凌月臉頰上的紅斑,縮小了一大片。
啵啵不由大喜!
果然有用!
“我沒事……他怎么進來的。”
葉凌月的臉紅得幾欲滴出血來。
她方才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忽聽到外面的吵鬧聲。
尤其是,她聽到了道門冰心的聲音,她身上不著寸縷,對方這時候闖進來豈非是要被看光了。
她和帝莘是有過赤誠相見的時候的,可眼下的帝莘并非是帝莘。
她是絕不容許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哪怕這副肉身根本不是自己的肉身。
聽到啵啵的大叫聲,葉凌月也知啵啵必定是攔不住道門冰心了。
葉凌月大急,急忙抓起一件衣物,可那時候,門已經被被太開了。
帝莘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葉凌月慌亂之下,只來得及遮掩住自己的身前要害位置。
所以落在道門冰心眼中的自己只怕是……
葉凌月瞅瞅自己的模樣。
酥胸半露,白晃晃的大腿,一臉的驚慌模樣……
她心中哀吟了一聲,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那老家伙聽說你病了,就破門而入,好在你沒事。你的臉快好了!”
啵啵沒有留意到葉凌月的反常。
啵啵瞅瞅葉凌月的臉,歡喜道。
“嘖嘖嘖,不愧是我們的小月月,等到紅斑一消,你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你看這皮膚,這身段,我要是男人,我都要禁不住愛上你了。”
葉凌月苦笑。
都什么時候了,自家干娘還王老伯賣瓜自賣自夸呢。
她很懷疑,經歷了今日之事,道門冰心還認不認自己這個徒弟都是個問題。
“還差最后一點,還有一些人魚血,我最后試一試,這次,別讓人再闖進來。”
既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葉凌月只能坦然接受。
臉上的紅斑雖然沒有徹底消除,可也只剩了拇指大小的一塊。
她體內已經有股蠢蠢欲動的力量隨時仿佛都會破體而出。
另一方面,她體內的太陰之血,也變得更加活躍。
只要將最后一點紅斑徹底相處,相比就能重新運用天力,活用太陰之血了。
“你放心,別說老道士,就是來一打的老道士,我都不會讓他進來的。”
啵啵一聽,拍胸脯保證。
她連忙關上了門,留了葉凌月一人在屋內。
葉凌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能不能破開太陰神印,就看這一遭了。”
葉凌月再度凝聚起了神識。
由于早前道門冰心的闖入,讓她的思緒混亂了片刻,不得不再度凝聚神識。
血筆再度移動,修復著太陽神印。
葉凌月黑色的眼眸,熠熠生輝,她要最后一搏。
這一次若是能成功,她就能破開“葉凌月”這具肉身的枷鎖。
天嬰之身,一旦破開,很可能比當初的葉凌月的真身還要強悍不少。
葉凌月的神識,控制著血筆,太陽神印再度被強化。
大量的太陽神印之力,一點點釋放出來。
這一次,太陽之力比起早前還要強烈的多……
驛站中,帝莘疾步而過。
“老道士,你剛才是去找我阿姐去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阿姐在……”
夜凌光走了過來。
他剛才也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一陣摔門聲。
“閉嘴!我什么也沒看到!”
帝莘瞪了夜凌光一眼。
他真的什么也沒看到!
眼不見為凈!
他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帝莘的腦海中,難以遏制閃過了一幕。
那是極其香艷的一幕。
一個半遮半掩的女子,神情慌亂,站在咫尺之外。
一件寬松的道袍,遮住了她的身前。
可道袍卻沒法子遮擋住她身前的圓潤,還有一雙修長的長腿,還有因為慌亂和羞惱,變得粉紅的肌膚。
她就如雨后的新荷,看上去澀生生的。
可她的身段,卻已經很是成熟,讓人不禁目光逗留,難以移開。
撲通撲通——
什么聲音!
聽上去如此煩人。
是心跳聲!
帝莘狠狠瞪了眼夜凌光。
夜凌光有些莫名其妙。
“老道士,你臉怎么那么紅,你不是發燒了吧?”
“閉嘴!你才發騷!”
帝莘怒瞪著夜凌光。
“我去!老道士,你嘴有毒啊,我看你一把年紀了,怕你發燒燒壞了腦子,你滿臉通紅,雙眼赤紅,你不是發燒了……”
夜凌光話還未說完,帝莘就氣呼呼走開了。
“莫名其妙的老東西。算了,我還是去看看阿姐怎么樣了。”
夜凌光聳聳肩,溜去后院,看看阿姐的情況如何。
帝莘疾步走出了驛站,想要擺脫那陣煩人的心跳。
不知不覺,外面已經天黑,風一吹,帝莘渾身發熱的征兆才稍緩了些。
怎么走出了老遠,那討厭的心跳聲還在耳邊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