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宜廢城外,九皇子正等著帝霓裳。
忽的,身前多了個影子。
“姑。”
九皇子一看到帝霓裳,頓時喜上眉梢。
“姑?你叫誰姑?”
帝霓裳一看到九皇子那張堆滿了笑的臉,就覺得刺眼。
“姑,誰又惹您生氣了?侄兒自然是叫的您。”
九皇子賠著笑臉。
“你的姑是帝云裳,可不是帝霓裳。”
帝霓裳冷笑。
那冷颼颼的笑聲,讓九皇子不禁打了個哆嗦。
“姑,您這是怎么了?您不就是帝云裳,帝霓裳不就是帝云裳?”
九皇子話音才落,嘭的一腳,直接就被帝霓裳給踹飛了。
“帝莘眼中,只有帝云裳這個娘,你們這些人眼中,是不是也是如此?讓那個傻子,當你們的長公主,當你的好姑姑好了。往后,你小子別想從我這撈到一點好處,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什么話,什么好處都敢往外。”
帝霓裳喝斥道。
“姑,您請息怒,是侄兒多嘴,不該把姑您的事亂。”
九皇子一聽,就知道東窗事發。
他忙給自己來了個幾個耳刮子,打得那叫又響又亮。
“就只是多嘴?你還把我給你的那本符文冊子,給了虔藍那個叛徒。”
帝霓裳又是一腳,九皇子徑直被踢飛了出去。
“姑。虔藍是你們佛宗的人,侄兒以為,佛宗的人,就是您的人……”
九皇子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你所謂的自己人,在外散布我的謠言,差點害得我眾叛親離。”
帝霓裳想著,又要給九皇子來一腳。
九皇子哎呦叫了兩聲,就往北宜廢城內跑去,邊跑嘴里邊嚷嚷著。
“救命,快來救命。”
他的這位姑正在氣頭上,一怒之下,只怕真的會把自己給打殘了。
他眼下只能找救兵去。
那個救兵,只得是葉凌月。
“給我閉嘴!”
帝霓裳聽他一嚷嚷,更加惱火了。
這小子,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葉凌月正在神魂攝取,萬一被打擾了,后果不堪設想。
“嚷嚷什么呢,這里是北宜廢城,沒有城主的命令,誰都不能在這里行兇。”
正著,就見了葉凌月走了出來。
看到葉凌月,九皇子兩眼淚汪汪。
“六嫂,你可算是來了,快救救我。”
他著,就抱住了葉凌月的腿。
葉凌月一臉的無語。
“九皇子,你好歹也算是熾神獄的老大,先起來話。這句六嫂從何起?”
“不,你不救我,我就不起了。你就是我六嫂,你是我六哥的女人,你該保護我。”
九皇子死活不肯起來。
“丟人現眼的東西。”
帝霓裳看到九皇子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抬腳就要踢。
“前輩,九皇子好歹是我北宜廢城的客人,再了,他顯然是帶了重要消息過來的。”
葉凌月罷,給了九皇子一個眼色。
九皇子心領神會。
“對對對,我這不是剛得到紫堂的一些消息,還有,還有一些昆侖秘書的消息。”
帝霓裳側目,沒有抬腳。
“還跪著做什么,起來話,前輩原諒你了。”
葉凌月忙道。
九皇子抹了抹冷汗,爬了起來。
帝霓裳冷哼一聲。
不得不,葉凌月在揣摩心思是那個,倒是頗得她的喜歡。
葉凌月請了九皇子和帝霓裳進城主府。
北宜廢城的城主府,剛修好沒多久,是一座雅致的竹樓。
葉凌月找人送來了一些茶水,三人這才坐了下來。
“先紫堂的消息。”
帝霓裳沉聲道。
原本,帝霓裳對于紫堂根本沒什么興趣。
可眼下,佛宗正在用人之際。
云笙和姬如墨生死不明,虔藍佛陀分裂了佛宗,留在千佛廢城的念師已經不多了。
帝霓裳一人獨立支撐,根本脫不開身。
可帝霓裳又必須在下一次女皇山谷開放時,前往女皇山谷去找人。
到時候,千佛廢城人手空虛,很容易被道門的人有機可趁。
算來算去,帝霓裳手頭唯一可用的人就是紫堂。
聽葉凌月,那小子,在九當凌絕崖時,得了厲害的傳承。
他這個人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和虔藍佛陀也不算是一路人。
他如果能回千佛廢城,千佛廢城就必定能夠守得住。
只可惜,紫堂行蹤不定,自從幽靈江事件之后,就未曾出現過。
唯一的線索,就是他趁著幽靈江肆虐之時,發了一筆“大財”,一口氣,就殺進了玉榜前四十。
也是這個時候,紫堂一下子進入了所有勢力的眼。
只是那之后,紫堂似乎就又銷聲匿跡了。
帝霓裳早前就是讓九皇子去打聽他的下落。
“紫堂進入玉榜前列之后,就沒再去九當凌絕崖,這個消息,你們應該也聽了。”
九皇子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這才了起來。
九皇子一路打聽,從月集山城再到各大勢力云集的碼頭,昆侖玉榜的公布地,總之各個地方,他都去了一遍。
“我打聽過之后,才知道,紫堂自從進入昆侖玉榜前列后,哪都沒去,他就只去了一個地方。”
九皇子到這時,刻意賣了個關子。
“你小子,是嫌教訓的還不夠?”
帝霓裳不耐煩道。
九皇子被嚇得一個哆嗦,直接迸出了四個字。
“女皇山谷。”
啪的一聲,帝霓裳重重放下了杯盞。
“你他,去了女皇山谷?那地方,他眼下可去不了。”
女皇山谷,三個月開放一次。
這會兒,還在封閉期。
“前輩,你先稍安勿躁,比起紫堂去女皇山谷,更關鍵的難道不該是,他為何要去女皇山谷?難道,他也是為了營救我娘親他們?”
葉凌月也有些意外。
不過紫堂做事,一向稀奇古怪,她倒也不意外。
“他不認識云笙和姬如墨,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那小子,來歷古怪的很,我問過千佛廢城的所有的念師,這個紫堂的來歷。可是沒有一個人,包括當初的虔藍佛陀,都不知道他的真正來歷,他就像是憑空蹦出來似的。”
帝霓裳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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