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都搜查遍了,都沒有線索。”
陳日等人也陸續回來了。
他們問過不少附近的念師,無一例外,都說沒有看到帝陽青峰。
“北宜廢城那邊也沒有消息。”
葉凌月搖搖頭。
她讓廢城里的人一有消息,就立刻放訊號箭。
“這都一天一夜了,這小子,這次若是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通。”
帝陽青露罵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一枚冷箭,從暗處襲來。
葉凌月眸光一厲,微一側頭,那枚箭消失了,一片葉子落在了葉凌月的身旁。
葉凌月拿起了樹葉,看了幾眼。
她臉色瞬變。
“走。”
葉凌月不再多說,就往前走。
“不找青峰了?”
帝陽青露等人不解道。
“他被海賊抓住了,這會兒……性命難保。”
那枚箭是一枚念力箭,是有人刻意和她報訊。
幾人在叢林間穿梭,很快就到了一偏僻處,此處,就是帝陽青峰早前被挖骨的地方。
地上,還有一片染紅的土壤。
“這是青峰的靴子。”
帝陽青露看到了不遠處一只遺落的靴子。
“青峰出事了?他死了?”
帝陽青露大驚失色。
地上的血跡觸目驚心,流了這么多血,怕是……
“眼下還不確定,沿著附近的海域尋找,我也想法子找人搜索一番。”
葉凌月緊了緊手中的樹葉。
“帝陽青峰被太陰圣女挖骨,丟棄在西南海邊。”
眾人一陣打撈,可沒有發現帝陽青峰的尸體。
帝陽青露失聲哭了出來。
“他一定是死了。縹緲海那么大,他受了重傷,被丟下了海,死定了。”
“沒有找到尸體,還不好下定論。”
葉凌月沉聲道。
“是誰報的訊?是,仇雨?”
陳日猜測道。
“我也不確定,來人非常謹慎,不過,下手的應該是太陰圣女。是我大意了,她果然沒有死,柳七變,救了他。”
葉凌月咬牙道。
“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怪青峰自己太輕率了。是那些海賊……你說的不錯,沒找到尸體,就不能斷定青峰已經死了,我們帝陽家的子弟,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凌月,你先回北宜廢城,我和人在附近找一找。無論是好是壞,總會有個結果,月底就到了,你還得去藏山月集,不能耽誤了正事。”
帝陽青露擦干了眼淚。
“說得不錯,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和青露,另外,如果可以,你聯絡下白龍王,讓它來幫忙尋找。”
陳日嘆道。
他也心中后悔,他就不應該激帝陽青峰那小子,說什么的紫堂,這下子好了,人也沒了。
“白龍王我會聯絡,另外,縹緲海這一帶,我還有個朋友,我也讓它打聽下。”
葉凌月想到了隱鯤。
縹緲海一帶,隱鯤就是絕對的霸王。
只要帝陽青峰真的是被丟進縹緲海里,無論是死是活,隱鯤和它的手下,總能找得到。
“不過還有一事。這一帶,很是隱蔽,海賊們在這一帶,不可能是打劫路人,應該是還有其他的目的,我看我們還需要留意下海賊的舉動。另外,他們還挖走了一對飛行符骨,我們的人,以后融合了飛行符骨,也得小心一些。”
陳日想了想,提醒道。
“你提醒的是,我也讓我那位朋友留意下,看看海賊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葉凌月又和幾人叮囑了幾句,就先行離開了。
葉凌月沒有立刻回北宜廢城。
她到了岸邊,取出了一片魚鱗。
那魚鱗,是早前隱鯤送給她的。
一旦有什么事,就可以通過它來呼喚隱鯤。
魚鱗入水后,迅速化為了一條小魚,一溜煙就沒了影。
葉凌月等了一個時辰,才見水中起了漣漪。
隱鯤顫悠悠,探出了腦袋。
“隱鯤,你也太沒品了,說好的,一旦我有事,你隨時候命。”
葉凌月不滿意道。
這都一個時辰了,她若是有急事,黃花菜都要涼了。
“哎喲喂,祖宗喂,你也得體諒我啊,我也是情非得已,這能有條命來看你,已經不錯了。”
隱鯤一看到葉凌月,就差點沒哭出來。
它抽抽搭搭了起來,一副小媳婦模樣。
“嘖,你可是縹緲海里的老大,還有人讓你吃癟?”
葉凌月調侃道。
可她再一看,就發現了端倪。
隱鯤的身上,魚鱗居然掉了一大半,它的頭頂,也磕破了一個大口子。
雖然止住了血,可一扯動,顯然疼得厲害。
不僅如此,它的氣息也微弱了許多。
這和葉凌月上一次見到隱鯤時,判若兩人啊。
“祖宗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是以前,最近是最近,我最近可是內憂外患,急得都快掛了。您老有啥法子不,快點把我弄到岸上去,再這么下去,我真要掛了。”
隱鯤又抽搭了一下。
葉凌月和隱鯤之間,說起來也是化敵為友。
葉凌月的確是答應過,想辦法讓隱鯤擺脫眼下的境地。
可她這會兒自身都難保,當然沒法子幫隱鯤。
“你先別吐苦水,先幫我打聽件事,再慢慢和我倒苦水。我這事急,是要命的事。”
葉凌月看隱鯤的模樣,就知道,它真的遇到了大麻煩了。
葉凌月將帝陽青峰的事,說了個大概。
隱鯤當即心領神會,讓手下的蝦兵蟹將們去搜尋帝陽青峰去了。
“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在我的海域內,我都可以幫你找到,活的死的。可若是不在我的海域內,那就沒法子了,那兄弟就得自求多福了。”
隱鯤游了回來,氣喘吁吁道 “怎么,縹緲海不是都是你的地盤?”
葉凌月詫異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我的地盤。你不知道,海上來了海賊,那些可都是窮兇極惡的家伙。”
隱鯤哀怨道。
“海賊占了你的地盤?”
葉凌月心中警覺。
海賊們的活動區域,不僅僅是附近的區域,還包括海域?
“那倒沒有,只是在附近搜尋什么,也就岸邊十海里左右,真正讓我頭疼的,是另外一股新起來的獸軍。”
隱鯤一說起此事,就滿肚子的怨念,大有不吐不快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