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交給莫北來,這個一血不會送出去。
只不過是隊友不聽指揮,吳梟太想證明自己,又為了自己不會背鍋,他反而埋怨起了隊友:“輔助不跟我,非要去跟adc,看看對面的輔助,我真是服氣了,三個人來抓我,對面又有許意婉,你們都不會注意一下我這里的位置嗎?”
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下路沒有給他半點的回應。
吳梟認為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快點拿個人頭來證明自己,復活一出來就去了中路,給了張子豪一個發起進攻的信號。
這樣的局,張子豪并不用暴露自己,他只是按照打野的節奏來行事。
實際上作為一個打了這么多年比賽的選手,他很清楚吳梟已經上頭了,對面許意婉的經濟,比他多了一倍,他現在上去,一旦對面有人反應過來,他不過是交出第二滴血。
聽到發起進攻的訊號之后,莫北眉心一擰,這一次她沒有再發信號,而是直接繞到紅區。
吳梟不會聽任何人的,從草叢的方向掠了過去。
這不是普通玩家玩樂局,插眼放視野以及對危險的敏感,職業選手們都有。
能被選中參加最終選拔賽的,都擁有著自己的技術,包括許意婉爺是一樣。
所以當吳梟進攻的時候,中路法師只被他打了一套技能,明明閃現在手卻沒有用。
吳梟還以為來了機會,可就在下一秒,紅方法師一個回手控制,從草叢阿那邊躥出了兩道人影,輔助擊飛,許意婉掠進,殺的不費絲毫力氣。
“太帥了!不愧是婉爺!”
“還又是一殺!不到三分鐘兩個人頭!”解說也在麥里說了起來:“還在殺!能不能追到藍方的中路呢?閃現!張子豪還留著一個閃現,這下應該追不到了。”
“不愧是名老將,知道凡事留一手。”解說看著屏幕:“不過中塔的經濟也要落了,剛才許意婉的那一波傷害,不只是帶走的吳梟,連帶著張子豪都被打殘了血,現在張子豪只能放塔回城,否則的話,等到下一波兵線一來,輔助再配合著許意婉來一場強殺,他不只是兵線會丟,人也會死,到時候中塔留的住留不住還是問題。”
“你說的沒錯,很顯然,他這里有些猶豫。”解說放大畫面:“最終張子豪選擇了回城,沒辦法,許意婉的節奏帶的太順了,藍方得想辦法克制一下她,否則根本沒得打。”
“我是不明白吳梟這一波上什么上,明顯是打不動的,他的傷害不夠。”解說從專業的角度來講:“該冷靜冷靜了,還是有機會的。”
吳梟不這么認為,一連丟了兩命,他不爽到了極點,又知道隊員們之間開麥,觀眾們是聽不到的。
現在自己的評分是最低的,連上單那個搖擺不定的都比他評分高。
他必須來找一個人甩鍋,干脆趁著復活倒數的時候,發起了公評:“輔助跟我,聽不懂嗎?一些人想要保護妹妹,私下去保護,這里是賽場,你們這樣的下去,輸了誰負責?”
這一句話,讓解說擰了擰眉,畢竟這一次選拔出來的人,是為了組成最強戰隊,去參加世界賽,請來的解說,也都是近兩年的知名選手,很清楚剛才那一波是誰的鍋,更何況他們能聽到隊內對話。
但有些彈幕群眾不一樣。
“是看不起我們梟大嗎?”
“一個代打,一個零殺的廢物,憑什么看不起我們梟大。”
“沒有人說看不起你們梟大吧。”
“那為什么輔助不跟一下打野。”
“不值得跟。”
“你說什么!?”
“妹妹,怎么?我說的有問題嗎?阿那一波,但凡會打游戲的,都知道不該上,除非你家梟大菜的像個大師,不過,他那技術也就是個大師,現在知道搶打野位了,之前報名的時候,為了避免遇到強手,報的是adc位,怎么不報打野位,讓bey直接1打2把他拍飛,連個視野都不放,是真的覺得電子競技不需要視力。”
“你是bey粉吧?這么黑我們家梟大,我們梟大如果有輔助跟,不會是這個水平!”
“那你們梟大一定是對打野這個位置有什么誤解,他打adc被保護的時間久了,肯定不太明白,即便隊友不要求你帶飛全場,你自己心里也應該有點數,打野,進能殺人,退也能殺人,獨來獨往入對方野區如無人之境,才是一個打野應該做的,像我,我就不喜歡輔助跟,還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吹吧,吹的這么猖狂,你以為你是誰,就有膽量在彈幕里說,有本事你去比賽里打一打,看看誰更厲害,吹bey的粉們給我記住了,別動我們梟大,莫南那個零殺廢物更是沒話可以說,這都是實錘的,我們的立場就是我家梟大,不服憋著。”
“我還真是不服。”
“不服報個id上來,等我們家族出動虐你,少在彈幕里廢話。”
“加我們婉粉一個,其實梟大打的不錯,剛才不是也想著抓中路嗎,就是傷害不夠,輔助跟著他的話,他肯定不是這個傷害,低調的說一句,我們家婉爺經濟太高了,也是因為有輔助跟著,不然這一場應該是不相上下的,畢竟對面有梟大在。”
“還是婉粉們友善,雖然這次我們是對手,不過還是想蹭蹭婉粉們,都這么有禮貌,我也在等著你們婉爺的左之領域,打出來肯定特別的帥,不像某家的粉絲,話說起來的倒是狂,現在不吭聲了,一讓他報id就損,直男們就是這樣,在游戲里素質也不好,天天吹什么帝盟最牛,bey神全能,就會踩著別人上位,呵。”
“妹妹,誤會了,你不是要在游戲里出動虐我嗎?我上個游戲,至于左之領域這種操作,我也會打。”
“哈哈哈,我真的是笑了,果然是粉隨偶像啊,狂的不要命。你會打?那行啊,我就讓你打一個給我們瞧瞧,報id坐標啊,小子。”
“坐標c區城樓前,躺在天橋上叼根草的人就是我,至于id,黑桃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