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吹滅蠟燭,四周又暗下來,他像是突然失去生機的木偶,呆呆的坐在那里。
直到初箏將一個盒子遞到他面前。
余燼回神:“這是什么?”
初箏沒什么情緒的聲音,落在耳邊,清清郎朗:“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
余燼拿過盒子,打開。
盒子里躺著一顆星星,寶石打造而成,即便是在夜色里,也微微透著光澤。
——我想要星星。
余燼鼻尖有些泛酸,心底像是被棉花塞住,難受得緊,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栗,帶著輕微的疼。
他那話不過是逗她的。
可她現在想辦法,給他弄來了。
“將就一下。”初箏以為余燼不喜歡,她也很不容易的!!
“我很喜歡。”余燼盡量壓著聲音里的澀意和顫抖:“我……很喜歡。”
初箏暗自松口氣:“那就好。”
小東西喜歡的就要給他弄來嘛。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大佬。
每天都要努力做好人呢!
余燼把那顆星星收起來,捧著蛋糕小口小口的吃著。初箏有些困,但還是陪著他。
余燼突然將蛋糕遞到初箏嘴邊。
“……”我才不吃呢!“你自己吃。”
“寶寶,很甜的。”
初箏:“……”
大半夜吃這種東西會長胖的!
所以初箏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誰知道余燼會不死心,直接含了一口蛋糕親過來,香軟甜膩的蛋糕在兩人間唇齒間流轉。
余燼吃完蛋糕,被初箏送回房間。
在門口兩人又親了一會兒,初箏沒那么多顧忌,直接問他:“要不要去我房間?”
余燼迷亂的思緒瞬間回籠。
余燼想了下,竟然同意了。
但是……
余燼只是想抱著初箏睡覺而已。
初箏見他沒那個心思,也沒多說什么,擁著他睡下。
“對不起啊寶寶,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余燼聲音很輕,劃破房間的黑暗與沉寂。
他以為她已經不記得了。
初箏摸摸他腦袋:“睡吧。”
不是很軟。
可惜了。
不過挺滑的。
初箏勉強摸兩下,就將手放在他脖子上。
這樣的姿勢,其實讓余燼很不安,那是致命的地方。
然而余燼只片刻的不安,很快就壓下去。
他在黑暗里,循著初箏的唇瓣,淺嘗輒止的淺吻,不帶欲望,只有纏綿悱惻的親昵。
初箏將人抱緊一些,手掌拂過他身上的衣服,指尖碰到他腰間。
初箏手指頓了下,下一秒就鉆進他衣服里。
余燼呼吸微微一頓。
指腹碰到余燼腰間的傷痕,凹凸不平,初箏忽然什么心思都沒了,將手抽出來,搭在他腰間。
余燼氣息灼熱:“寶寶,那天晚上……”
“余燼,不睡覺就滾出去。”有完沒完,就惦記那天晚上,我就是打了你怎么了!誰讓你先動的手!
余燼第二天起得晚,初箏早就不在房間。
他下樓的時候,看見不少人正在拆大廳里的東西。
昨天光線太暗,他沒看清,今天一看,才現大廳里很多東西。
并不是簡單用投影就能做出來的。
這些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準備好。
而余燼還現一個眼熟的人。
余燼眸子微瞇,他慢吞吞的下樓。
這些工人不認識他,只以為他是別墅的主人,沒敢和他說話。
余燼走到站在門口的華璨面前。
“余先生。”
華璨笑瞇瞇的打招呼。
“你認識我?”余燼漫不經心的掃他幾眼,沒他高,長得也沒他好看。
“宋小姐心尖尖上的人,哪兒能不認識。”華璨嘀咕一聲,轉而又笑道:“有幸聽過余先生。”
華璨前面嘀咕說得很小聲,但余燼離他很近,自然聽見了。
余燼心情由陰轉晴,笑容都真誠一些:“你是?”
“哦,我幫宋小姐辦事,一會兒就走,余先生不用管我。”
華璨賠著小心。
他本來以為能很快收拾好,但是這些東西裝就用了好幾天,現在拆哪有那么快。
所以還是撞上了余燼。
華璨那句話并沒說錯,在華璨眼里,這位現在就是宋小姐心尖尖上的人,他可招惹不起。
瞧瞧這奢靡的敗家子手法!
就為討他歡心!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能傍上這么一個富婆。
余燼抬手,撥了下面前垂下的珠子,隨意的問他:“吃早餐了嗎?”
華璨不知道余燼什么意思:“還沒……”
“那過來吃早餐吧。”
華璨受寵若驚。
片刻瑟瑟抖。
這位可是余家的人啊!
“先生。”
余燼和華璨吃早餐的時候,白叔匆匆進來。
他看一眼華璨,華璨很自覺的表示自己吃飽了,溜到客廳,去監督工人拆東西。
“出事了。”
白叔這才將剛得到的消息和余燼說一遍。
之前說了余燼黑白都沾,余燼接手后,這些生意依然得繼續做下去。
可今天早上,白叔接到消息。
本來該和他們交易的人,被警方一鍋端了。
誰也不知道警方怎么得到的消息,等大家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地。
——第一份生日禮物。
余燼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是在晚間。
件人:寶寶。
余燼沒太立即這句話,還和初箏鬧了半天,問她禮物在哪里。
幾天后,另外一條消息傳來。
與余家作對的勢力,突然間亂了,讓余燼的人可以趁虛而入,搶占先機。
——第二份生日禮物。
某幫派血拼,影響惡劣,領頭者被抓。
——第三份生日禮物。
某某……
——第四份……
——第二十三份生日禮物。
短信終止第二十三份生日禮物。
而他今年……二十四歲。
加上她之前送給他的那顆星星,一共就是二十四份禮物。
余燼突然想起網上傳的那些不靠譜新聞,某某富豪補送小女友十八年生日禮物。
但是人家送的不是豪車就是別墅,再不濟也是奢侈品。
可她送給自己的是什么?
不貴重?
不……
是貴重的有些過頭了。
他收的這些‘東西’,價值無法用金錢來估算。
最近生的事太多了,大部分生得悄無聲息,只有圈內人知道。
但也有鬧得人盡皆知的。
可是……
每一件事,對他都有利。
余家是龐然大物,覬覦余家這個龐然大物的更多。
現在那些人不是自顧不暇,就是土崩瓦解,再也不是余家的對手。
她用這么短的時間,便掃除一切障礙,將余家推上余老爺子,窮其一生也沒抵達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