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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8章 銀月祭歌(27)

  阿鬼覺得初箏說得有點道理,趕緊去和上面匯報一聲。

  血族高層當然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們現在摸不清這群血獵什么目的。

  好端端怎么要圍剿狼人了。

  他們也不敢輕易動作,怕中血獵的奸計。

  初箏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消息——旋小筑說的那個圣器。

  這個消息傳回去,血族立即開始行動,看那架勢是……要去搶圣器。

  初箏:“……”

  你們有沒有點出息!

  血族有了動作,局勢似乎變得更詭異了。

  不過短時間內,估計還打不起來。

  初箏大半夜發現印白不在身邊,她今天接到這身體父親大人的電話,被來來回回訓斥近三個小時。

  要不是他每個字都透著關心,初箏早就撂電話了。

  好不容易掛斷電話,摟著小兔子睡一會兒,結果大半夜發現人沒了……

  初箏煩躁的坐起來,視線掃過房間。

  印白不知道起了多久,旁邊都是涼的。

  初箏趕緊起身出去,打開就看見洗手間亮著燈,門虛掩著。

  初箏推開門瞧見的就是少年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洗手臺上放著一盒開過的血漿。

  臺子上四處都沾著血,混合了水,顏色淡了很多,顯得有些奇怪。

  門突然被推開,少年呆滯的眸子瞬間匯聚起神采,慌慌張張的起身,去掩蓋洗手臺上的血跡。

  “你在干什么?”

  初箏問得很平靜。

  印白放水沖掉那些血,唇瓣緊抿成一條線,嘩啦啦的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初箏伸手關掉水,空間倏的安靜下來。

  印白身體微微一轉,被初箏按在洗手臺上:“你在干什么,嗯?”

  印白不答,腦袋微微偏向旁邊。

  初箏:“餓了?”

  這幾天她問印白餓不餓,他都說不餓。

  初箏見他挺正常,也就沒多想。

  畢竟她有時候一周不進食也不會覺得饑餓。

  想著最初那幾天可能是他身體需要,所以餓得特別快。她以為現在已經好了很多,所以不會餓那么快了。

  誰知道大半夜她會看見這么一幕。

  “回答我,你在干什么?”

  可能是初箏的語氣太冷,印白瑟縮下,腦袋埋得更低,聲音細若蚊蠅:“我想試著……適應血漿的味道,不能……不能一直喝你的血。”

  應該很疼的。

  他怎么能一直那樣……

  她都可以喝這樣的血漿,為什么他不可以。

  可是……

  僅僅是那么一小口,他都差點把胃給吐出來。

  不管他怎么試,都無法適應那個味道,強迫自己咽下去。

  他做不到。

  少年身體微微發抖,盡量縮著自己身體,不敢看初箏,呼吸似乎都屏著,怕惹惱她。

  初箏沒說話,將人拉開,放水洗掉少年嘴角和手上沾的血,沉默的將人抱回房間。

  印白蜷縮在被子底下,腳趾尖都在發顫。

  初箏躺上來,將他摟在懷里抱著,印白也不敢動,小心翼翼的呼吸。

  印白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你……生氣了嗎?”

  初箏摸下他腦袋,語氣淡淡的:“沒有。”

  印白有些慌,抓著初箏衣襟,仰頭去親她。

  初箏沒閃躲,任由印白小狗似的親吻,小心翼翼,青澀又意外的撩人,直到少年將手伸進衣服里,她才扼住少年手腕。

  “干什么?”

  少年聲音發顫:“……你別生氣。”他只是試著喝血漿而已,她為什么會生氣,印白不明白。

  “我沒生氣。”

  她確實沒生氣。

  只是看著印白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挺煩的。

  初箏將他手抽出來:“我愿意用我的血養著你,你不用去吃那些東西。”

  印白微微一愣,腦袋亂糟糟的,語無倫次的道:“你的血那么珍貴,我不能……我可以適應那些血漿,我能做到。”

  “不需要。”初箏捏著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你吸的那點血,我喝點血漿就能補回來,你不用擔心。”

  懷里的少年有點愣怔,輕輕淺淺的呼吸,像一片羽毛似的,拂過的時候,能讓人心尖都跟著發顫。

  “聽明白沒有?”

  “你不聽話,我們就分手吧。”

  “聽……我聽。”少年呼吸急促起來,尾音都是顫音:“我聽話,不分手。”

  初箏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印白心底涌上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想和她分手。

  他不能容忍這個人和自己分開。

  印白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情……

  他們明明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啊。

  “乖。以后不要碰那種東西了。”

  “……好。”印白低低的應一聲,又緩緩道:“手腕疼……”

  初箏聽他說疼,立即松開手:“我沒用力,怎么會……”

  少年立即掙開初箏的手,可是初箏沒想到,他會繼續探進衣服里面。

  少年青澀的吻再次襲來,將她的話堵在喉嚨里。

  “印白……”初箏將人按住,頭疼的叫一聲。

  “你不要我,是還生我氣嗎?”印白聲音輕輕的,像夜里飄過的一陣風,抓不住也尋不見蹤跡。

  末了,少年又小聲補充:“我成年了。”

  初箏沉默幾秒:“你知道怎么做嗎?”

  “……啊?”印白懵了下,好一會兒道:“知……知道。”

  他腦子里有模模糊糊的概念,應該……應該可以的。

  初箏松開他的手,語調依然冷:“那試試吧。”

  印白剛才都沒覺得羞恥,初箏突然松開他說試試,反而讓他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事實證明印白的應該可以,是完全不支持的,折騰大半天也沒什么實質性進展。

  印白窘迫的埋著腦袋,不敢看初箏。

  初箏將被子拉著蓋住他身體:“不鬧了,睡覺。”

  “我……我會學的。”印白聲音悶悶的,卻很堅定:“下次我可以的!”

  初箏摸下他腦袋:“好了,下次我教你。”

  印白:“才不要你教!”

  那你還想跟誰學?

  印白倒是挺乖,見初箏不主動抱他,拱了拱,自己蹭過來,軟乎乎的親她一會兒,這才睡下。

  可能是之前的事給了他一些不安,小兔子將她抱得死死的。

  身上的衣服剛才已經脫掉了,男孩子的身體纖細,明明挺高的,可是莫名的覺得瘦小。

  初箏微微嘆口氣。

  小孩兒真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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