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折在哪里?”
連三月像是沒聽見初箏那個問題,謹慎的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和你一起參加過考核,你還記得嗎?”
初箏:“……”
初箏不答話,連三月繼續往下說:“那次考核你就失蹤了,這次我的人看見你,也很意外,所以特意把你請到這里來。”
連三月心底有點沒譜。
她看上去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可是她這反應,又十分古怪。
“請?”初箏總算出聲,抬手指向一個方向:“這種請?”
連三月鎮定的狡辯:“最近地府不太安全,可能是下面的人辦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確實只是想和你聊聊,想問問當時的情況。”
連三月沖男人呵斥一聲:“還不道歉?我讓你這么請的嗎?”
男人:“……”你就是這么讓我請的。
他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已經說了很多。
“對……對不起。”為了自己的小命,男人決定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初箏:“……”
這人心態夠好的啊!
開局威脅,中間小黑屋,哪個請人是這么請的。
初箏并不想聽連三月狡辯,繼續她最初的問題:“冬折在哪里?”
“冬執法……”連三月頓一下:“我聽說他是違反了規定,被帶走調查了。”
初箏:“不是你抓的?”
連三月驚訝:“你以為是我抓的?怎么會……我怎么敢抓執法大人們。”
初箏看向男人。
連三月立即道:“我只是怕你不肯來,所以才讓他那么和你說,我確實知道冬執法在哪里。”
潛臺詞就是她可沒說別的。
男人也沒亂說話,只是問她想不想知道冬執法去了哪里。
初箏沉默下,心底緩慢的飄過‘糟了’兩個大字。
大意了。
不過沒關系!
初箏蹭的一下起身。
她動作突兀,連三月被驚了下,腳下意識的往后退,還沒落地,又堪堪收回來。
“你想知道冬執法在哪里,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干什么?”
連三月眼睜睜的看著初箏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我們聊點別的。”
“你不是想知道冬執法……”
“也沒那么想。”初箏打量手里的刀,刀面折射的寒光從她眼底閃過:“我更想知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連三月:“!!”
初箏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今天都撞上門……不對,把她請上門了,她不問清楚,豈不是太對不起人家的一片苦心。
按照男人最初的態度,分明是不安好心。
連三月肯定不會是像她狡辯那樣來和自己敘舊。
所以初箏把連三月捶了個半死。
不僅如此,還指揮她小弟,將她扔進了準備好的那個透明‘盒子’里。
這個‘盒子’占據大半個房間,連三月此時像破布一樣攤在地上。
初箏讓連三月小弟把門關上。
他怕自己也被扔進去,很沒骨氣的賣了主。
“這有什么用?”初箏問他。
感情你不知道啊!
男人以為初箏知道這是做什么用,所以才把連三月弄進去。
結果她壓根不知道……
妙啊!
真是妙啊!
小弟給初箏科普一下。
這個東西是用來削弱靈體的,簡單來說,相當于懲罰性牢房。
這東西可不好弄,是地府官方的東西。
連三月在這里放這么個玩意,那能安好心?
初箏拽過椅子,頗有氣勢的坐下,下巴一揚:“講講我們的恩怨。”小劇場開講了。
連三月:“……”
她講個屁!
這女人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而且這發展也不對吧!!
連三月心底慪得吐血。
她不應該這么莽撞……
死神空間她都活著出來了,肯定沒那么好對付,為什么自己不再謹慎一點。
連三月覺得自己的懊悔可以寫三千字了。
所以連三月只顧著懊悔,在心底狂寫小作文,哪里搭理初箏那顆想聽八卦的心。
房間氣氛有些沉默。
連三月那個小弟繼續貼墻站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佬打架,嘍啰遭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連三月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虛弱。
靈魂狀態的虛弱很明顯,且伴隨著難受。
連三月被初箏捶得挺嚴重,此時勉勉強強的站起來,想要找地方出來。
初箏在外面翹著腿道:“這是你準備的,你會讓我有機會出來嗎?”
自己準備的道具,心里沒點二次元數嗎?
連三月:“……”
連三月此時大概是想口吐芬芳。
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我們就看看誰的時間多。”初箏一點也不著急。
連三月:“你不是要找冬折?”
“嗯。”
“你和我耗時間,不怕他出事?”
“不怕。”
王者號都還沒開始嚷嚷,證明好人卡現在還很安全。
連三月:“他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嗎?他涉嫌危害死神空間,這個罪名足以判他死刑。哦……我說錯了,地府里沒有死刑,只有灰飛煙滅。”
連三月撐著半透明的‘墻’,似笑非笑:“你要是去晚了,說不定連他最后一面都見不著。”
最初得到消息,這兩個人攪和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挺意外。
冬折那個人在死神空間的執法者里挺出名。
第一是他的長相,第二就是他獨來獨往的性格。
雖然并不是那種拒人千里,誰也不理的性格,你和他說話,也能說上幾句,但他出現、離開一直是一個人。
初箏不為所動:“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
連三月:“……”
連三月咬咬牙:“我們真的只是在考核場上認識的,這次看見你,我也很意外,所以才想找你來。”
初箏:“這么費勁想除掉我,看來你對我的認識有點深刻。”
連三月嘴硬,并配合上驚訝:“我為什么要除掉你。”
初箏晃下腳尖:“這個是給你準備的?”
連三月心思轉得快:“這個一直在這里,不是為誰準備的。”
初箏:“哦。”
那繼續耗著唄。
反正又不是我在里面。
不知道為什么,連三月從初箏那個平淡的‘哦’字,讀出了以上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