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寒看著自己面前的菊花茶,眉峰微挑,薄唇微微翕動。
“手疼,端不起水杯,你喂我喝。”
他說著,抬起了自己包裹嚴實的手掌。
他掌心里的傷,還是年小慕給他包扎的。
當時只是心疼他,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把傷口弄出血,所以故意給他包扎的厚一點,紗布都多裹了兩圈。
這會兒看,端茶沒問題,一會兒拿筷子吃飯,可能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你手給我,我幫你拆掉兩圈紗布,這樣就不礙事了。”年小慕說著,不由分說,拉過他的手,麻利的替了拆了幾圈紗布。
然后才重新打好結。
打結的時候,還故意惡趣味的將紗布翻到上面,在他的手背上,系了一個蝴蝶結。
剛才還慘兮兮的傷口,一瞬間,多了一抹說不出的娘氣。
服務員很快開始上菜。
將菜擺到桌子上的時候,看見余越寒手背上的蝴蝶結,動作明顯頓了頓。
下一秒,被余越寒瞪了一眼,又連忙移開目光,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
努力的憋著笑。
一直到走出包間,門外才傳來隱忍的笑聲……
始作俑者的年小慕,也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捧著肚子笑。
沒心沒肺的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
沒有半點心眼。
跟視頻里,那個眼神銳利,仿佛心中有萬千丘壑的女人,很不一樣。
或許,視頻里的人,真的不是她……
余越寒黑眸閃爍,斂起眸,薄唇微啟,“喂我。”
“憑什么?你自己有手,我給你解了紗布,你可以拿筷子了。”年小慕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余越寒目光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可是手還疼。”
往他手上系了一個蝴蝶結,他就真把自己當女孩子了是不是?
都包扎好了,居然還嚷嚷著手疼吃不了飯,讓人喂。
矯情!
年小慕在心里嘀咕,可一想到他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自己還是心疼的坐到他身邊。
伸手將他的飯碗端起來,喂他吃了一口飯。
“想吃什么菜?”她收回筷子問道。
“魚。”余越寒靠坐在椅背上,繼續裝可憐。
話落,年小慕已經夾了一塊肉,塞進他嘴里。
然后又喂了自己一塊。
余越寒以為是她沒聽清楚,她第二次問他吃什么的時候,他又重復了一遍:“魚”。
然而,這一次,喂到他嘴里的,還是肉。
只不過從紅燒肉,變成了肉丸子。
此時此刻,余越寒就是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她是故意的。
黑眸幽幽的盯著她,“年小慕,我想吃魚。”
“我聽見了,不過我想吃肉,誰負責夾菜誰做主,不然你來夾?”年小慕理直氣壯的應道。
說完,又夾了一塊肉丸子,丟進自己嘴里。
余越寒:“……”
“那你還問我干什么?”
“禮貌性詢問嘛,你不要當真,而且你手上有傷口,吃太多海鮮容易發炎。”年小慕撇撇嘴,一副‘我全都是為了你好’的真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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