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呈賢像是說到傷心處,揮了揮手,人也變得落寞。
“算了,別提了別提了。”
祁閻靜靜的聽著,沒有接話。
替墨老家主檢查完身體,囑咐他好好靜養,拎著自己的藥箱就走了。
祁閻剛走,一直守在門外的墨呈良就飛快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墨呈賢剛才說的話,他站在外面可是全都聽見了。
他這會兒走進來,面色有些不淡定。
脫口就問。
“家主,你剛才說的話怎么跟我們之前商量的不一樣?你不是說過,余家就一個繼承人,余越寒我們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只要余家肯松口給咱們個一兒半女的,為了大小姐的幸福,這門婚事你就答應了嗎?你現在直接開口要余越寒,這這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墨呈良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墨呈賢面前走來走去。
墨呈賢坐在輪椅上,見他這副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伸手端起手邊的水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開口道。
“就你這智商,也就是到這了!”
墨呈良:“……家主你的意思是?”
墨呈賢老謀深算的臉上,閃過一抹老狐貍慣有的笑意。
“商場上做生意,你開了價還能不給人討價還價的余地?余家要真是把余越寒給我,我還不想要呢!我不過是想試試他為了歆兒能退讓到什么程度,再說了,我開口要大的,人家舍不得給,我再開口要個小的,這樣才顯得不過分,這叫以退為進,你懂不懂?”
他要是一上去就開口問余家要個孫子孫女的,顯得他多霸道。
他是那樣的人嗎?
他可是最慈愛的老家人。
墨呈賢蓋上杯蓋,輕輕的哼起戲曲。
留下一個驚愕的墨呈良,半響都回不過神。
暗暗的在心里給墨呈賢豎起大拇指。
奸詐!太奸詐了!
“可家主,你這話跟閻王說,是不是說錯對象了?你怎么知道閻王會告訴余越寒?萬一他沒說,你不是白費功夫了嗎?”墨呈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
聞言,墨呈賢徑直笑出聲。
“你就看不出來,這祁閻跟以前不一樣了?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以前可是從來不會幫誰說好話的,現在倒是處處幫余越寒求情,我在醫院的時候,我覺出不對味了,只不過當時沒有把握,就沒說什么。”
墨呈賢說的直接,可是墨呈良還是沒聽明白。
“就算這閻王變了,也只能說明他被永恒少爺給虐的改了性,不能說明他給余越寒求情,就是在幫余越寒,更何況,余越寒現在失憶了,一個什么都忘了的人,閻王去跟他說,讓他入贅墨家,他能答應?”
“你呀,白長了一對明亮的眼,可惜是個心盲!”
墨呈賢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墨呈良,將水杯放下,讓他推自己出去透透氣。
兩個人到了院子,墨呈良還是忍不住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墨呈賢冷哼一聲:“你真信余越寒那臭小子撞了一下頭,就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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