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盈追著回去,正好碰到孫冬晴跟大清早去鎮鎮政府辦事的村長張德富說些什么,隱約地只聽到自己媽媽是在問鎮中學老師什么的。
在她前面一點的葉簡回頭自然也聽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葉盈,什么都不用說,便讓葉盈心里陣陣發毛。
“不是還新來了一個城市里的數學老師嗎?據說還……”
聽到這兒的葉盈也忘了哭,像是一只踩了尾巴的貓,尖銳叫起來,“媽,你一天到晚瞎打聽什么!”
心中有鬼的葉盈現在最怕就是提到老師……,。
冷不丁地一聲尖叫,唬得孫冬晴心口就是一跳,“叫什么!一天到晚,玩玩玩!當自己是娘娘命!全由我伺候了!真要是個娘娘命,你還住在這里。”
聽著像是指責葉盈,其實是指桑罵槐說葉簡。
只是笑了笑的葉簡權當沒有聽見,葉志帆沒有回來,有個心虛葉盈在,勾引老師這事……在村子里暫時是不會起風波了。
孫冬晴看到葉簡風輕云淡的表情,就跟眼里沒有自己一樣,好不容易緩了下的她又是一陣氣絞痛,眼珠子轉了轉,是冷冷笑起來,“喲,這是回來收拾東西走了吧。也是,我家廟小,哪里容得下尊大佛在呢。”
本意,是危脅葉簡!
死丫頭,看你還敢不敢跟她頂嘴,敢不乖!沒了這個家,你還能往哪里去!
村長張德富已經是皺起了眉頭,還想問問幾句,就見葉簡兩眼一下子是噙了眼淚,眼珠子是說掉就掉,抽抽噎噎道:“大姨這是要冤枉我到什么時候,什么勾引老師,這種莫須有的事,我要承認了,這還有我的活路嗎?”
“大姨,求求您,您給條生路給我吧。”
說完,葉簡是捂著臉就跑了。
她還要去鄰村找一下昨日一起同交試卷的同學張斌才成。
當年勾引老師一事是自己醒過來就定了案,摔懵醒來,又被嚇懵,等回過神來后一切成了定局。
只有跟自己一前一后交了試卷的張斌,是唯一個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的同學。
葉簡那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還掉著眼淚跑開……,是把孫冬晴、葉盈兩母女看得傻了眼!
村長張德富看不慣了,不悅道:“志帆媳婦,志帆就一個親侄女,你還是親大姨,說的那些話像是個長輩說的話嗎?”說畢,是甩著袖子離開。
氣了個倒仰的孫冬晴一個人拍著大腿罵咒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又說自己對葉簡怎么好怎么好……,總之,葉簡捂著臉一走,她是怎么也說不清了。
早往鄰村去的葉簡反正是聽不到,便算是聽到,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沒有走浪費時間的大路,而是了只需要翻過一座山的小路。
春一到,冬眠的小動物都出來,連冬眠的蛇都開始出來。
葉簡隨手檢了根兩指粗的樹枝,倒不是用來防蛇,她打小不怕蛇,樹枝拿在手里,只是一種習慣性罷了。
獨自一人,手里有個防身工具,總要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