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老叔教會了葉簡待人處事,陳校長則教會了葉簡一身技能,那么,夏今淵則教會葉簡如何走向巔峰。
只要倆人在一起,夏今淵都非常認真、細致、不奈其煩的引導著葉簡,讓她的眼界更加寬闊,讓她的目光投得更遠,能讓她的精神層次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粹純。
夏今淵愛著葉簡,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的愛不是只把葉簡攬入自己羽翼下的愛,而是牽著她并告訴她外面有多危險,會教會她怎么去面對危險,處理危險。
他所希望的其實很卑微,只是希望他的愛人每次離開之后,又能平安回到自己身邊。
葉簡心思剔透,越與他相處越久,便越能明白夏今淵所想。
所以,他說什么她都會很認真的聽取,并記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她知道他所說便是所教,亦是她正所需。
離開醫院正好是十一點整,以他們的時間觀念寧肯提前也不會推遲。
夏今淵跟隊里聯系的時候雪域大隊與風暴突擊隊的隊員正好在領取物資,他聯系的是黎堇年,不問別的,直接就問兩隊已經到了什么地方。
黎堇年身邊站著海軍司令,只見他突然間側身,把原本左耳接聽的手機拿到右耳接聽,因為,左邊站的是海軍司令,“中轉站,等你們兩人過來集合前往疆地。”
“夏今淵的電話?問問葉簡情況如何。”沒有發現小動作的海軍司令還是關心葉簡的身體,雖然這是一場選拔賽,但他非常希望葉簡能夠出征,“讓夏今淵好好照顧葉簡,別又把人打到進醫院。”
好了,這事兒幾乎成了夏少校的黑歷史,都知道他把葉簡打到進了醫院。
海軍司令的話從手機那端隱約傳來,讓夏今淵不由撫了下額頭,這事兒可真沒法說了。
“葉簡情況很好,高燒已退,藥物過敏癥狀已經消失,為以防萬一醫院開了兩盒中藥退藥以及中藥感冒沖劑。”
黎堇年正準備把夏今淵的回答如實轉達給司令,便見司令招手示意把手機給他,不知為什么,黎堇年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連薄唇都壓緊了少許。
“司令,您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不可擾亂軍心。”他低低說了這么一句話,才把手機遞過來。
接過手機的海軍司令朝他微微一笑,又揮了揮手,這是示意黎堇年走開,別打擾他。
黎堇年輕輕地呼吸一口冰冷的冷空氣,壓住要把手機搶回來的沖動,轉身,離開。
夏今淵都想掛電話,結果便聽到手機里傳來海軍司令嚴肅的聲音,“手機給葉簡,我跟她說幾句話,問問情況。”
“司令要跟我通話?”葉簡指了指自己,得到夏少校點頭,才接過已經遞來的手機。
十一點的夜晚很冷很冷,下了幾個小時的雪,公路兩邊人行道都積了很厚的雪,淡黃的燈光灑落到白雪上面,好像細碎的鉆灑落泛著氤氳的淡金光澤。
葉簡站在路燈燈柱下,身姿筆直聽著海軍司令的嚴厲教訓,不為別的,還是因為她那一招自取滅亡而批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