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聽了他的話,心里涌起一股又一股的澀意,好一會才輕聲道:“夏隊,你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那些事悶在心里太久,原以為會隨著時間推動,隨著重活一次而忘記,結果卻發現,那些憎眼,那些恥辱并不會因此而忘記,反而隨著時間的推動只會讓它更加發酵,發霉,最后如附骨之蛀,怎么也剔除不了。
那么,說出來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可說出來會相信嗎?
把一刺挑出來的夏今淵回答了她,“你想告訴我,今天之所以遲到,因為一個夢?”目光微抬,頭盔上面的探照燈照出她明妍秀美的容顏,夏今淵那雙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深邃黑眸,卻看不透他眼前人兒心里最深的秘密,“先說說做了一個什么樣的噩夢。”
斂住自己所有心思的葉簡看著又低了頭替自己挑刺的男人,抿直的嬌唇有些泛白,輕聲道:“夢到自己被人非禮。”
手里一頓的夏今淵皺緊眉頭,再度抬頭看向葉簡,平靜道:“是我嗎?”
“不是。”葉簡搖頭,心里的苦澀只增不減,如果是他……,葉簡覺得自己還能接受,畢竟,長得如此賞心悅目。
可前世的自己并不認識他,所以,如果是他,自己一樣會反抗。
眉頭皺得更緊的夏今淵停下手里的事,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如果不是我非禮你,那是誰?”
并不知道真相的少校關注點只有一個:竟然不是夢到他非禮她,竟然夢到別的男人!
“一個……”那些回憶非常痛苦,痛苦到只要稍回憶一下,便感覺胃里陣陣翻滾,惡心到她想嘔吐,“很惡心的家伙。”
夏今淵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猜到葉簡所說的夢境其實是她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他抬手彈了彈額心,“如果不是我,青鳥,你可以直接拿出自己手里的匕首、銀絲、手槍、步槍直接把他干掉!”
完了,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干掉他沒有?沒有的話下半夜繼續做夢,然后把我也夢進去,讓我親手把這個家伙干掉!”
“敢來非禮我的女朋友,找死!”哪怕是個夢鏡,夏少校也說得殺氣騰騰。
傷感的葉簡就這樣一下子被他逗笑了,看著側臉都如此清俊的他,笑瞇瞇回答:“被我干掉了,直接扎進心臟,然后再抽出來……,我把他解決掉了。”
“沒錯,就得如此,夢里不用怕,想怎么樣解決就怎么樣解決!”夏少校心里頓時舒坦了。
看著他的葉簡嬌顏里的笑又深了許多,同他在一起,一切都如此的美好呢。
而此時,住了幾天院的陳校長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出院!
“怎么就不能出院呢?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有沒有問題難不成我心里還沒有數嗎?老嚴,這事,你得聽我的!”
住院一周,陳校長再也沒有辦法住下去了,只要想到部隊里的事情,他歸心似箭,半秒都不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