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是位說話利索的男兵,陳校長在總軍醫院一個月的時間他用了不到十句話全部說完,饒是如此也讓葉簡聽到指甲都掐進掌肉里。
哪里只是一周的搶救時間,分明是整整兩周搶救時間才對!
輸液用錯藥嚴重者當場休克死亡,陳叔是輸液不到三分鐘便發現用藥錯誤,便陷入昏迷器官功能衰歇,如果……如果再多輸三分鐘呢?
盡管陳校長已經平安挺過來,可葉簡只稍稍想多一點,身體都無法控制顫抖。
將拳頭攥更緊才控制微微發顫的身體,面上不顯的葉簡輕地閉閉眼,“萬幸,萬幸。”萬幸陳叔沒有出事,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干出什么破壞性大事出來。
根爺爺已經離她而去,身邊至親就是陳叔了,……她只盼陳叔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外面,夏今淵已經將陳校長入院詳細病例拿到手,也拿到了南省警方調查結果以及南省人民醫院的處罰結果。
護士聊天,將一位心臟病患者的靜脈用藥誤注入到陳叔的輸藥瓶內,這種藥的不良反應為血管擴張性頭痛、運狀動脈痙攣、呼吸麻痹、窒息死亡。
因陳叔用藥有不可與此藥相混的藥品,盡管發現及時也產生了相當嚴重不良后果,若非軍區派來的警衛及時發現……此時此刻,他的小狐貍便失去了最后的至親。
夏今淵沒有立馬進去,而是致電到夏總司令私人手機,他需要問清楚才成。
凌晨三點四十幾分被手機鈴聲驚醒的夏總司令看到來電是誰,接通后就問,“現在在機場,還是醫院。”
“醫院,不好意思,爸,打擾您休息了。”站在走廊窗戶邊的夏今淵朝四周掃了幾眼,斂了冽色的聲音低低而來,“爸,我剛才拿到兩份調查報告,軍部懷疑陳叔有可能是被“謀殺”是不是軍部發現了什么。”
拿到南省警方的調查報告以及軍部的調查報告,他才知道陳叔一出事,軍部那邊首先想到的便是“謀殺”。
才知道陳叔雖然“被犧牲”十多年,但危險一直都在!
否則軍部不會立馬想到的是“謀殺”,而不是醫療事故。
夏總司令披衣起了床,走到臥室里設著的書桌邊坐下,“對,最初軍部是這么懷疑,但經過調查這是一件“醫療事故”。怎么,你還有疑問。”
“爸,我的重點是軍部懷疑謀殺,是不是國外有什么動靜?我看過陳叔的資料,國外有一個組織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陳叔!”
環顧四周防止有人偷聽的夏今淵低低說著,而視線像劍光充滿清寒,緩緩的又很自然的掃過四周,“是不是陳叔的行蹤暴露了?”
“沒有,你想多了。陳東鋒的行蹤至今都沒有暴露,南省警方調查的同時,我們軍方也在調查,國外并無動靜。”夏總司令口吻有些嚴肅,穿著睡衣的他坐在書桌邊,臺燈的光照亮一角,眉間威儀深蘊的他警告自己的兒子,“你心里知道有這個組織就可以,軍方沒有提到前,我不希望從你嘴里再聽到第二次。”
“小葉那邊,你需要保密,這是軍方的意思也是陳東鋒個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