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基地的陳校長也確實剛回寢室不久,但沒有閑著,幾名教官過來請教他幾個問題,電話鈴響的時候陳校長正同幾名教官交流。
都不用看來電,陳校長便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過來。
有些意外接起,笑問,“葉丫頭,你今天外出了?”
陳校長沒有親人,因身份原因與之前的戰友都斷了聯系,劉團退伍后就算聯系他也是白天,嚴政委那邊同樣如此,大晚上又是周五晚來電,陳校長一猜便知道是葉簡。
葉簡也只有外出的時候才能聯系陳校長,沒有外出,便與世隔絕。
五一假期匆匆一別,葉簡都沒有同陳校長打聲招呼,而陳校長心里也明白。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葉簡眉梢間飛揚出明亮的神彩,“陳叔,我周六晚上會過來,還要給您一個非常巨大的驚喜。”
“現在在南省了?”她輕快明悅的聲音感染了陳校長,在狙擊基地教官們的視線里,陳校長朗朗而笑,“聽上去,好像是喜事。”
“當然,我都跟您說了是巨大驚喜,當然是喜事。你周六晚有沒有其他事情?沒有的話,您周六晚與周未上午的時間都有可能有會被我占用。”
“我能有什么事,周六什么時候過來?需不需要派車過來接你?”對葉簡的到來,陳校長非常高興,剛硬已有歲月滄桑的臉上連皺紋里都是笑。
傅爸著葉簡神彩飛揚同那位幫助她良好,如同父親般存在的陳校長打電話,全程眼里都是慈祥的微笑。
女兒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孩子,這樣的孩子都是善良,有責任心的孩子。
說了時間,又聊了幾句后葉簡才把電話掛斷,明天自己的親爸與陳叔見面,葉簡心里頭的高興都沖淡了明天去烈士公園看望孫雪晴烈士的悲傷。
而傅爸看到女兒高興,心里同樣很高興。
到了周六清晨,五點左右葉簡便同傅爸到早已經開門的鮮花店,葉簡拿五束白菊時,傅爸聲音有些低啞道:“拿黃菊,你媽媽最愛黃菊,再拿束紅玫瑰,有一回你媽媽問我什么時候能送她一束洋人喜歡,代表愛意的紅玫瑰,爸還未得及送就離開部隊了。”
葉簡聽到心里顫顫發抖,還未過去,爸爸已經傷心了。
買四束白菊,兩束放到紀念碑前,兩束放到根老叔墓前。又買了一束黃菊,一束紅艷欲滴的紅玫瑰,葉簡再買了一束康乃馨這是她獻給自己媽艱媽的花。
帶著七束花,皆穿著軍裝的父女倆前往烈士陵園。
六點左右兩父女一人將手里一束白菊獻在烈士陵園的碑前,碑上刻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八個蒼勁有力的金字大字,兩束白菊放好,兩父女同時抬手,朝著紀念碑敬上軍禮。
這里安葬的都是為國而犧牲的烈士,兩父女穿著軍裝敬禮,代表對烈士的尊敬。
“走吧。”傅爸放下手臂,手里捧著白菊與葉簡繞過紀念碑,朝著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