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長可不是一般的震驚,大腦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連dna都驗了,自然不必去懷疑什么,百分百肯定是葉丫頭的爸爸。
葉丫頭又是怎么找到她親生父親的呢?
“好多事情沒法到電話里說清楚,五一急急回來原本想同您聊聊,哪知道又臨時有事離開南省,對不起啊,陳叔,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您。”葉簡看到陳校長難得一見的震驚,心里頭還有些忐忑。
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卻因為種種顧忌而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陳叔,總有種愧對陳叔的內疚。
沒有找到爺爺、爸爸之間,陳叔一直是她最親的親人,她有什么事情應該第一時間告訴陳叔才對。更何況,上回她還說過以前有什么事,她會第一時間說的。
結果,還是沒有做過。
陳校長了解葉簡,她那聲“對不起”說出來,便知道葉簡心里頭對他有內疚,抬手,笑著替她整整風紀扣,嘆道:“跟陳叔之間哪里還需要說對不起,你一向穩妥,辦事風格一向都是水里按石頭,穩著來,不敢有一絲錯。”
“陳叔哪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無外乎又是種種顧忌,不得最后確認,并父女相認那一刻,肯定不會把事情張揚出去。”
更何況,中間還有一位孫雪晴烈士,葉丫頭一直以來都認為是她的親生父親拋棄她的媽媽,拋妻棄女這種事對葉丫頭是莫大的傷害,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哪怕葉丫頭知道她的親生父親之誰,也不會輕易去見面。
她心里頭有疙瘩,得要把疙瘩剜掉,把爛在心里頭的血放出來,才會去接納她的親生父親。
眼前的葉丫頭眉如清風,目如朗月,沒有半點陰霾,可見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才放放心心又極為開開心心來向自己報喜。
這個實心眼的丫頭喲,哪里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分明又是把事情自己一個人扛起來,不想讓提擔心呢。
“你不告訴我,總有一個不告訴我的理由,陳叔可不需要你的“對不起”,陳叔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就成了。”陳校長又整了整葉簡的衣領,不錯,干干凈凈,英姿颯爽,同她親生父親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軍人。
葉簡聞言,心里已經感動到眼里有水光閃爍。
她最親的親人總能這么地理解她,哪怕她做得再不對,他們都會選擇原諒她。
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陳叔,心里的顧慮確實是相當相當的多。
怕自己的親生爸爸不認她,怕自己明知爸爸并非有意拋棄媽媽,可她心里依舊無法接納他,更怕明明是親生父女,可站在彼此眼前比陌生人還不如。
她的前世過得太過坷坎,以至于養成了沒有萬全把握,絕不輕易透露的性子,這個性子哪怕到了這一世,她想過改,可真要到了大事來臨之前,她還是選擇了一個人暫時隱瞞。
而且當時,如果不是夏隊陪著她去面對,很有可能她根本不會邁出與親生爸爸相認的一步,固執地鎖死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心眼地認為她的爸爸當意就是有意拋妻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