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她在自己兒子眼里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淚揮如雨的肖女士再也忍不住,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阿淵,我真的錯了……你看,我現在都不敢在你面前自稱一聲‘媽媽’,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
“我錯沒有在你小時候好好照顧你,錯在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機場,錯在十來年前,你特意過來找我,而我冷言相對……阿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外面,黎夫人聽到了她的哭聲,坐著喝茶的她用茶盞掩飾自己眼里淡淡的笑,淑曼啊淑曼,他們兩父子這么傷你,你怎么還想倒貼過去呢?
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可不是你想找回來就能回來。
哭著,哭著,這會兒哭才是真正肝腸寸斷的哭,可不是以前我見憂憐的哭了嘍。
“阿淵,你媽身體不太好,你雖然不認她,但請別氣著她,你媽若出了事,我頭個饒不了你。”
想進去,但被人守著的黎夫人把茶盞往茶幾上成“哐當”一聲用力擱下,冷道:“別欺負你媽,有我守著,把你的態度給我端正!”
夏今淵沒有回她,也沒有哄肖女士很冷靜地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聲色涼涼淡道:“您擦擦眼淚吧,等會紅著眼睛出去,外頭您的那位好友可真要沖過來找我麻煩了。”
他剛伸手把紙巾遞過去,哪料肖女士動作極快,竟然讓她一下了握住了他的手,頓時,神情淡冷的夏今淵面色驀然冷沉,非常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就好像碰到什么惡心的東西,讓他完全不能忍受。
“您太沖動了,我并不喜歡您這樣的動作。”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便沒有了之前的客套。
肖女士被他眼里的厭惡給驚到,她的兒子……那么厭惡自己,厭惡到好像碰他一下,他都嫌臟。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她問了出來,很輕的問著,聲音支離破碎。
薄唇壓緊夏今淵用紙巾擦了擦自己手腕,見此,他搖了搖頭,目光輕冷地看過去,“我給您留面子,可您非要把這層面子要撕破。”
“您要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訴您,您可以受住了,別暈在我夏家。”
“還沒有同我爸離婚的您,拿我做晃子,去了酒店同您的情夫約會……”夏今淵起了個開頭,便看到哭到肝硬化的肖女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
開了頭,夏今淵便沒有打算輕易結束,涼涼的聲音里有了幾許殘酷,“我醒了,可您還同您的情夫滾到連被子都掉地下。這是您的第一次。”
“第二次,我在衣柜里,而您同您的情夫在那床我爸偶爾才回家睡一覺的床上又滾到被子掉下來……”
“第三次……”
“不……不要……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于……”全身都顫抖的肖女士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她心里慌得非常厲害,整顆心朝著那無垠深淵不斷墜落……墜落,她不敢再聽下去了,不敢再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