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并沒有留意韓島的學員是什么眼神,黎堇年早已經發現自己妹妹這兩天的氣色并不是很好,別人看不出來,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是能看出來她心情十分低落。
到底為了什么心情而低落,她不說,他這邊也猜不透。
接待中方學員的曼非軍方工作人員還沒有到,而這里又有曼非的軍事禁地,哪怕受邀前來的各國軍校學員也不能隨意走動,必須要有曼非軍方工作人員帶領方可。
差不多一起抵達軍事禁區的韓島國學員已經有三名曼非軍方工作人員接待了,說著流利的英文熱情歡迎韓島國學員的到來。
而中方學員這邊依舊沒有人過來,仿佛被又一次被遺忘。
身后是韓島國學員和曼非軍方工作人員愉快的交流聲,而這邊,中方學員各自擰著自己的行李整齊列隊并未受到影響,似乎并不將被冷落而放心里。
有什么好放心里的呢。
連邀請函他們都能遺忘,沒有工作人員出來立馬招待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了。
出發的當天他們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連首長都出動兩位,告訴他們“不驕不躁不嗔不怨”,然后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好好出手,別請客氣。
這會兒他們也沒有去留意曼非軍人工作人員增了哪兒,他們的視線都落到下車的時候差點摔跤的葉簡身上。
站成一列的他們沒有擁上去關心葉簡,一個個筆直而站像直入云宵的青松,一身凜冽。
韓島國十六名學員見此,都不由閃了閃目光,而他們的教官拍了拍手掌,吩咐他們的學員迅速站好。
就算現在站好,紀律與自律上面已經輸了一截。
黎堇年穩穩扶住葉簡,見她連唇色都泛白,峻冷的黑眸時神情微緊,“是不是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胸口心悸都有些抽痛的葉簡張了張嘴,還想回一句“沒事”,結果好像得到失音癥般,只能張嘴,卻半字都不能發出聲時。
黎堇年心里就是一緊,低聲道:“把行李給其他學員,你靠我身上緩緩。”
她剛才是想說話卻沒有辦法發聲嗎?
瞬間失音的葉簡怕自己哥哥更加擔心,遂,嘴角微地彎了彎,露出淺淡微笑的同時整個身子都往黎堇年身上靠去。
她沒有事,只是心里頭不舒服罷了,緩一緩就好。
而手里的行李則由章銘鴻接了過去。
心悸就是瞬間的事,這會兒又很快消失只有余悸殘留。
學員們都發生了葉簡的異樣,目露擔憂凝視葉簡。
臉上沒有多少血色的葉簡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欲開口說話,便聽到幾道輕涼涼的笑聲從身后傳來,接著,便聽到了異國語言的交流聲。
韓島語葉簡聽不懂,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但不知為什么,就感覺剛才輕涼涼的笑聲,還有他們的交流都是針對中方學員。
葉簡并沒有回頭,心悸不再那么痛的她沒有再讓黎堇年扶著,站直后輕地清了清嗓子,聲音又能從嗓子眼里正常傾流出來,心口繃緊的黎堇年這才輕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