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太平一向是日島國學員的長處,微笑欠身的葉簡收回視線,走到另一張椅上面坐下。
“是來處理你受傷的手指嗎?是不是很嚴重呢?”葉簡的禮貌微笑換來松本美智子的關心,她的視線已經落在葉簡傷指上面,細長的黛眉輕地顰起,“看上去傷得很重,是感染了嗎?”
神情、語氣,看上去像真為葉簡而擔心。
到底真擔心還是假擔心,也只有她自已本人心里清楚。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對方有意釋放禮貌,她又怎會無視,自然選擇接受,并禮貌待人,“謝謝關心,應該沒有感染。”
松本美智子輕輕地松了口氣,正還想說句什么,被攔住的藤野真樹沉聲開口,“美智子,我們可以走了。”
“好的,藤野君。”松本美智子立馬轉身,說話間還不忘向葉簡側身彎了彎腰,爾后扶著氣壓極低的藤野真樹離開帳篷。
走出帳篷的她經過葉簡時,腳步突地頓了頓,似不經意地側首看向葉簡,眼里瞬間有了幾分陰冷。
若有所覺的葉簡很大方的正面迎視而去,就看到松本美智子的瞳孔猛地縮了縮,兩人的視線就像高速公路上面突然間狠狠撞上的車輛,一個短暫交視都碰撞出火花出來。
這回,松本美智子臉上就同有剛才禮貌微笑了,再度向正面迎視自已的葉簡頷首,扶著藤野真樹走出了帳篷。
“中方學員葉簡,她是一個恐怖的存在,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對我們有很深敵意的中方部隊里。”
走出帳篷的松本美智子臉上完全沒有一絲微笑,與剛才的她判若兩人,“一個恐怖的存在,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福本君計劃回國后向福本家族反應,而我這邊也會向藤野家庭提一提,如美智子所說,她確實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尤其還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藤野真樹慢而陰森地說著,整個人的氣息都格外森寒,“對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人只有一個解決辦法……”
是什么解決辦法呢?
他沒有說出來,松本美智子卻明白。
過了一會兒她才搖頭道:“從這幾天就能看出來中方對軍校學員的管理相當嚴格,你說的解決辦法很難辦到。”
“能不能辦到都需要試一試。”藤野真樹目視前方,眼里迸出的狠勁充斥著騰騰殺氣。
侮辱他們的太陽旗,呵,她以為回到中方就平安了嗎?
由喬伊陪同的葉簡已經在處理傷口,就在軍醫給葉簡的指甲重新消費的時候,喬伊拿起相機,近距離拍下這一幕。
取景里沒有葉簡,只有一只正消毒的纖細手指。
而這張照片喬伊因為時間原因沒有及時清洗出來交給中方,后來,這張照片經中方軍方同事,刊登在曼非的軍事上面,結果到后來曼非最大一家新聞報上面亦刊登了這張照片。
夏今淵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視線一直盯著這只手上面一個細小舊傷疤,眸底里有風起云涌。
這只手……是他思念的人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