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向老板匯報才成,這事還不能鬧大,只能摸著來。”
韓崢低低說著,嘴角抿都出一道直線,“可大可小,不能引起沖突。”
帳蓬里迎來死般的沉靜,連呼吸都屏緊,唯有氣氛凝重到像一塊無形巨石壓著兩人踹不過氣。
夏今淵沒有說話,好像思考什么,坐著的韓崢沉默一會又猛地“咦“了一聲,他看向了臉上冰冷神情稍散了隊長。
“不對啊,q王。事兒有點不勁。”他擰了眉頭,說出自己剛才想到的關鍵,“司機有問題的話以他們三人能力不可能沒有早早發現,就算才發現不久,三人完全可以直接車上將司機制服,換成自己開車順便把可疑人員送給警察處理。”
“他們三人壓根沒有動,任由司機拉他們走,還特意給你發短信告之此事,三人明有脫身機會也不實施,擺明就是故意啊!”
“我靠,合著我白擔心他們了?他們故意撞上去,還故意跟著司機去了最北邊。我敢打賭,織雀、白鶴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現在去什么地方,青鳥不好說,她沒來過南邊疆地。”
梳理出關鍵的韓崢緊繃心弦驟然放松,高高大大的身子直接癱坐,“丫的,我差點真以為要出大事!自己撞上去,就算出事……也他媽是自找!”
話雖如此說,韓崢心里還是很擔心,故意撞上去那……也得能順利脫身才成。
俊顏冰雪漸漸消融的夏今淵微微勾勾薄唇,幽暗深沉的黑眸里有暗芒飛快掠過,良久,他似笑非笑地開了口,“如果對方確認為東突分子,事,好辦。”
韓崢盯緊,“什么意思?”
“練手。”
夏今淵慢慢吐出兩字,手一勾,勾住放一邊的剛盔系帶,捋捋一頭桀驁短發,有棱有角俊到完美的俊顏泛出絲囂張又懾人的笑,他對韓崢道:“去,先問清楚阿克拉近幾天發生何事,問清楚我們好辦事,他們……也好辦事,那些訓練訓練就要投入戰場的兵也好辦事。”
他們指的是葉簡、織雀、白鶴。
多年戰友默契早已教成,夏今淵只說兩字,韓崢雙眼以肉眼可見速度瞪大再瞪大,
盯緊帶上頭盔,唯見雙眼迸出懾人狠勁,跟野狼差不多的年輕隊長,失聲驚道:“你瘋了不成!”
“現成好機會。”
“不,不是機會,會出事……”韓崢搖頭,“我要向g3反應,你這么做完全不在計劃之內。”
“什么叫計劃之內?把他們的出路都安排就是計劃之內?敵人子彈過來可不會提前告訴我們,讓我們有計劃安排。”
夏今淵涼涼笑起,雙眼犀利有如鷹鉤,“瞬息變化,從無計劃可安排!早晚得上,有現成練手機會不抓緊,浪費可恥。”
這時候的夏今淵就是雪域大隊里的“王”,一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王”,擅長抓緊一切戰機,搶占一切先機的“王”。
韓崢默默坐著,靜靜看著他的好友兼戰友,一時間不知說些什么才對。